06取舍
离开旅馆我打了一辆车,直奔火车站晚上九点半的车,预期明天早上即可到达靖媛区。一笔阁 www.yibige.com小妹子是真的失望了吗,我没有再想。到了火车站立马飞奔进站,此时距发车还有半个多小时。小妹子还是给我打了电话:“喂,空凌你到火车站了吗?”我放下东西回复她:“到了,只是对不起。”在电话里头她的声音有些沙哑:“没有什么好道歉的,这不是你能改变的不是吗?”我真不知道怎么继续回答她,白羽让我转述了一句话:“或许小妹子没有看错一个人,只是那个人还没有来;如果有一天他来到了记得勇敢一点,祝你幸福。”她沉默了许久,最终还是开口了:“今天和你在一起真的很开心谢谢,好了时间不早了我要去洗漱,那再见啦我的男朋友。”我低下头回答:“再见,我的半个女朋友。”随即,小妹子挂断了电话,我提上行李来到候车室在焦急的等待着。
教学楼前那片花海,自当有新人欣赏
那为我褪去的嫣红,再不见当年懵懂
白桦林千年依旧在,天女早已渡成仙
为携红颜去犹未悔,此生泪却流成灰
“你这是在感叹什么事情吗?放着眼前这一切不去珍惜,为了那虚无飘渺的事情而去劳心。”天羽口中这句话里每个字都充满嘲讽。只不过内心在躁动罢了,因为担心小女孩子而感到不安。天羽在脑海中闪了一闪说:“不要压抑自己了,想哭就哭吧,没什么大不了的,那不是尊严更不是面子。”哭,我怎么可能会哭呢,和小妹子分开只不过是把我的错觉变成现实罢了。天羽:“你的错觉是变成了现实,可是苏婉的现实却变成了错觉,叶空凌那小女孩子真有那么重要吗?”如果没有小女孩子今天我依然会如此抉择,我喜欢小妹子这才不希望她受到来自我的伤害。天羽:“说的好听都是借口,你口口声声说不希望带给她伤害,可你现在不是在伤害她吗?”我愤怒的回绝到:“我说过了是我没有能力保护好她,所以才不敢带她回家;可你仔细想想我和她又发生过什么吗,没有,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离开对她来说只是少了一个会保护她的人,这谈不上伤害。”白羽帮我解围说:“呵,苏婉和叶空凌说到底也不过是朋友罢了,你有什么好支持苏婉的,况且就以夜空凌的性子如果真把苏婉带回家,以其家庭地位的缘故他又有什么能力安置好苏婉呢?难不成你是希望他和自己父母决裂?”
这时候火车站广播在播报进站车次,我着急登车背着行李在脑海中回想天羽的话,下楼梯时分了神不小心就滑了一跤,直接滚了几格。周围人都吓坏了,但是内心的焦急令痛觉变得麻木,我若无其事的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继续向前赶。终于登上火车刚缓过气,此时才发现身子隐隐作痛,但身体的疼痛没有减轻内心的焦急,真恨不得立刻飞到小女孩子身边。
火车终于开动起来,但总觉得速度太慢。火车每次到了一个站,总要查看一下到了哪里。长时间的神经高度紧张使身体变得疲惫,转眼就到了深夜我渐渐陷入困倦。慢慢的实在难以支撑,在座位上靠着睡了。迷迷糊糊的却看到自己仿佛回到了靖媛并且来到医院,看见躺在病床上的小女孩子……这时有人摇晃了我一下,困倦地睁开眼看见一个女孩提着行李刚上车。出于礼貌我轻轻站起来,她把行李递过来示意让我帮她放置在上面的储物柜中,那是一个背包很重放好行李后又让她坐在里面的位置。之后继续靠在座位上,身心的疲惫我的意识难以支撑;与此同时不知道为什么天羽和白羽在脑海中莫名地失联,没有它俩的监视精神反到轻松不少。
疲惫使我无暇顾及其他,靠在座位上又一次沉睡起来。迷糊中有一个人在身边晃悠,眉头间瞬间升起了异样的感觉。我急忙清醒过来,只见有一个中年男人快速走过;他的行为实在反常我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自己放在行李架上的物品,旁边女孩的东西明显被人动过了。此时那个女孩不知何时离开的,那个反常的男人也消失在视线之内。这么多东西他是只冲着她的行李来的吗,或者说这仅仅是巧合?我打量了一下那个女孩的行李,就一个背包目前没有被翻动的痕迹,只是有稍许位移的痕迹。按理说她一个文弱女生不应该背这么重的行李?那个中年男人又似乎没有恶意,仅仅是把行李稍微往里推了点。“你在看什么?”这声音传来一种凉意。我把位置让开说:“刚才我正在睡觉时,有一个中年男人过来动了你的背包。”
那个女孩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哦!”再没有说其它的话,直径回到靠里的位置便玩起了手机。显然她毫不在意,是我多管闲事吧算了放下戒备继续睡……清晨距离靖媛区还有两站,我内心变得激动不已好想快些到达。这时周围气场感应到有人靠近抬头一看,原来是昨晚那个奇怪的中年男人,他对旁边女孩说:“还有一站就到了,保管好东西小心一些。”那个女孩点了点头,他便离去。一路颠簸身子骨都要散了,不知道天羽和白羽两兄弟在做啥,从昨晚开始它俩与我失去联系后,迟迟没有上线。小女孩子的情况究竟怎样,表舅在电话里也没有透露……脑子好乱,没有头绪接下来该怎么办?“喂,你脸上那副欠扁的表情是谁欠你钱了么?”旁边女孩的话听着不怎么舒服,我眯着眼睛懒得回答。她竟然直接推了我一下:“跟你说话呢,聋了还是哑了。”我在地板上蹦达了一下调整好平衡感,接着说:“天生的……”她用一种极其蔑视的眼神看着我说:“我真是搞不懂,你这幼稚的人怎么会有这么一副冷酷的表情呢,简直是浪费,要不是你说话透露出稚气人家还真信。”我坐回座位上继续靠着,内心压制着冲动不想说话。那个女的毫不识趣又伸出手,我凭借下意识直接把她截住,同时眼神中露出杀气。她先是愣住然后把手缩回去,却又挑衅起来:“呵呵,这点力道连个女流都不如还以为自己有多厉害呢。”我在周围释放气场感应,因为在截住她的手那一刻四周有强大的灵力反应;很明显这周围有灵术界的人而且从灵力的强度来看,这节车厢内肯定有好几个灵术师。如此一来也就可以解释天羽和白羽为什么会失联,周围的情况比我料想的要难应付,假如气场没有问题这周围至少有五名灵术高手,而且更难以置信的是旁边这女孩身上气场非常强烈。那是少有灵力高手才具备地独特气场,这时候乘务广播又报站了……那个女的似乎察觉到我在使用探知,脸上挂着一丝轻蔑。可惜我不会灵术要不然真想会会她,她把自己的行李取了下来对我道:“咱们后会有期,希望你还记得我哦。”接着便离开位置去车厢尾部,看上去她是到站了。
火车靠站之后大家排好队依次下车,就差一站很快便可以看到小女孩子;此时我的心底开始激动起来,火车继续出发。这时候天羽和白羽果然上线了,我心里在想:“喵的,你们早查觉到周围有术界的人却自己躲得远远地,早忘了我的死活是吧!”天羽:“怎么能这么说呢,你叶空凌神通广大这点小麻烦何惧之有啊!”我差点吓得要以命相搏了,你们还有心思说风凉话。天羽:“没那么夸张,这些都是讯音的成员对你毫无兴趣。”那个女的给人很不爽的感觉是怎么回事,这种感觉似乎在哪有过?白羽:“那个女的是这个小队的队长,此番同行有八个人。”这是要搞什么大动作吗?天羽:“你就没有察觉到某种奇怪的力量吗?”我仔细回忆着,真没察觉到。天羽:“当时明明感觉到‘魂殇’的力量,而且强到不可想象。”天羽说完我忽然想起来:凡神女朋友柳叶感觉和那个女的简直相同,一样令人不爽而且一样的气场。难道是错觉吗?天羽:“你这么说还真对了,但是‘魂殇’不应该在巴蜀圣境吗?”我隐约感觉到出了大事,拿起电话拨通赵杰的电话。
在电话那头接通之后我们相互寒暄几句,之后我开始了问卜:“小杰你听说过‘魂殇’吗?”赵杰:“听楠楠讲过,那是一个骗局。”我惊讶到:“啊!骗局!”赵杰:“嗯,这个说来话长,长话短说就是;当时天上掉了一块陨石,这块陨石其实没什么,但是有很强的磁性和放射性;然后被一个老人捡到了,那个老人曾经是一个很出名的工匠,就用这个东西雕刻三块玉佩;你也知道天上掉下来的东西本来就很稀有,而且还是玉这就更难得了;当时的圣儒的统治者听说这件事情后,也想得到这三块玉佩嘛;但是那个老人不给就带着家人逃了,他这一逃就牵连了同村的不少人结果……不说了太残暴了,后来统治者也没有得到这三块玉佩;之后就开始有人传说了嘛;‘魂殇’可以杀人于无形,拥有强大的力量;其实是因为有放射性物质的存在,但是强大的磁场确实可以影响很多东西;可是呢‘魂殇’都放在玄铁盒子很多年了,早就消磁了。”我更惊讶到:“什么,消磁了?”赵杰:“对!而且后来还发生了一件事情,那个人家里后来出了个叛徒,把这三块玉给偷走了,但是没偷玄铁盒子;结果那人没多久就死了,因为那东西除了有磁性之外还有放射性物质的存在嘛;后来这三块玉佩又回到了那个家族,也就是那个时候开始有人发现这三块磁玉可以积蓄灵力,而且灵力越强磁性也会增强。”我:“这是个什么原理呢?”赵杰:“原理其实非常简单,用现在的科学来解释,就是一块超大号电磁体;灵力本身也是一种能量,而‘魂殇’则需要消耗这种能力来释放磁场,而且释放速度相当惊人,不过能耗也高;一般充满能量的情况下,也就仅能维持一天的磁场。这就需要有人不断的给它补充能量,于是需要编造谎言,说这块磁玉有很强的功能,比如改变天象,其实都是半真半假的就是为了吸引这些人过来补充能量,而且一两个人的灵力还远远不够,凡人身上没有灵力的,很容易被这种磁场影响搞不好就有性命之忧。”我:“依你之见灵力究竟是什么呢?”赵杰:“当一个人能用意念控制周围某些东西,比如气场的时候灵力就产生了。当然这还远远不够,它还需要将这种力量进行具象化处理,只有达到这个标准才能称之为灵术。”我:“那是不是所有人都可以修行灵术呢?”赵杰:“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灵术主要是依靠意念和精神的力量,每个人所持有的力量是不同的,所以强大的人肯定成功的概率高一点,‘魂殇’也一样,反正放在现代没什么稀奇的,做一个足够大的电磁体完全可以达到相同的效果。”
我继续问卜:“如果这三块磁玉同时充满灵力的情况下,释放出磁场会带来什么问题?”赵杰那似乎在和谁沟通过了一会他回答:“足够强大的磁场可能会影响整个‘零界’而且这种影响是持久性的,更可怕的是那东西本来就是天外之物具有高强度的放射性,这种力量如果同时释放出来那后果不亚于‘骇’你也知道目前‘骇能量’是‘零界’中最可怕的力量。”我接着问:“有没有办法可以阻止这种力量?”赵杰:“还记得莫家当时打造的三个玄铁盒子吗?那是当时唯一能封存这份力量的方法,现在的话科技更发达了办法肯定有的但是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呢?”可能赵杰的心里也察觉到了,又补充了一句:“空凌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虽然‘魂殇’是个骗局,但是危险性还是不言而喻的;再此之前我希望你也可以听大家一句劝‘别卷入术界’灵术本来就是禁令,况且你的情况根本无法使用灵术,卷入术界还有可能给别人带来不幸,空凌作为朋友听句劝吧。”此时我并不希望卷入术界,问这个事情只是担心凡神。回复赵杰说:“小杰,我的为人你也清楚,没有确凿的把握不会卷入任何纷争。”赵杰:“空凌我跟你说件事情,还记得‘天地司南’吗?”我:“你不是得到了吗?”赵杰:“对不起空凌,楠楠跟我说它只是一个‘未知之灵’一个‘能量寄生体’并不是‘天地司南’我们都被那个智者给骗了!”我惊道:“怎么可能,天羽明明说‘天地司南’在你身上,难道天羽也被蒙蔽了?”赵杰:“我实在感觉到意外,但是你应该明白作为‘思维寄生体’天羽自身的能力是有限的,你对术界更是一无所知因此咱们被骗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就在我打算往下探究的时候,乘务广播开始报站了。为了早点见到小女孩子我放弃继续向赵杰询问‘天地司南’的具体事情和有关‘魂殇’封存的方法,两人相互说了几句关心的话之后便结束了通话。火车就快到站了,我的心彻底沸腾起来。天羽:“为了见到郑云宣,你放弃一份真挚的感情,放弃了自己的过去真的值得吗?”世间万物有得有失,没有值不值得只有追求所爱,如此便是够了。天羽:“还是不肯回头吗?”白羽:“准备回去了,该来的与不该来的迟早会来。”
火车刚刚进站,我便拿好行李站在了车厢尾等待下车。随着火车缓缓停下,一切熟悉样子展示在眼前。然而这样冒失的回到靖媛区,也注定了一段新的命运开始。我快速地离开了车厢,奔跑至出站口,没有多想快速地打上一辆出租车,来到医院门口……靖媛区“第一附属医院”和“妇女儿童体健医院”是两对面,打电话确认到郑云宣在“第一附属医院”之后我没有犹豫;来到儿童住院部,在病房中见到了一直以来都念念不忘的人。就在进到病房那一刻,心中有一种不安的感觉,不知道是这医院的气场影响了我,还是这种感觉预示着什么?表舅和表舅妈就陪伴在她身边,我先和大家打了招呼。情绪被天羽压制着,他说不能暴露自己任何的关切。假装一种漠不关心,只有这样人家才不会觉察到我仅仅是为了郑云宣一个人来的。有时候我也搞不懂人为什么如此虚伪,天羽说:那不是虚伪,因为我们是人懂得保护自己的同时也明白保护别人地重要性,所以明知道自己有多爱一个人也不能给她过多关心。我先跟表舅了解了一下她的情况,表舅说:“病了有一段时间了,一开始总是感冒,怎么也不好,直到严重起来我们才把她带到这医院的。”这也不能怪表舅和表舅妈,毕竟现在的医院都是靠检查才能确诊,越是检查地越多钱花的也越多。所以哪怕是一个小感冒,医院也必须保证诊断无误才敢对症下药。这样做好处就是那四个字对症下药,坏处就是花费较大治疗效率低下,甚至有时候会觉得钱花出去了病没治好。我看了一遍医生开的药,好奇地问道:“这不是治疗抑郁症的药么,说明书上写得这么明白;可是一个小女孩躺在病床上,既没有发烧也没有其他异常怎么开了一堆地治疗抑郁症的药呢?”表舅和表舅妈两人相互看了一下我,然后说:“医生说‘她就是长时间的抑郁导致体内机能絮乱,影响了体质’只要让她开心一点没准病情就会改善。”这回答也是令我没有什么好反驳地,找了个凳子坐在病床前,下意识地给她把了一下脉。表舅和表舅妈看到我这样做,脸上也是奇怪表舅妈说:“你还有这操作?”其实天羽是好奇想了解一下小女孩子到底是什么情况,所以故意探知了一下她内心地想法。白羽:“怎么样什么情况?”天羽:“脉象上来看,一个小女孩子有这么深的想法,也着实可怕。”我摸着郑云宣的手腕,感觉到脉象透露出某种压抑,好像是有某种东西在压制她的心脏跳动一样。我:“怎么看也不像是抑郁症啊?而且抑郁症的话不应该是请心理咨询师最有效果吗?”这时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人走进病房对表舅和表舅妈说:“怎么样吃了药也不见醒吗?”看来这个人就是主治医生了接着他看了一眼郑云宣,摸了一下她的额头。问身边的护士:“今天体温和呼吸次数都正常吗?”护士道:“没有异常,只是没有醒过。”医生把表舅和表舅妈叫了出去,不知道他们聊了什么。护士留在病房里,我问了问护士:“你好,小孩子也会有抑郁的时候吗?”那护士挺年轻的对我说:“我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病例,从目前的诊断来看这是真的。”我:“有没有可能是诊断错误呢?”那护士看着外面说:“诊断都是主治医生下的,我们只管按照程序办事。”我:“这医院真是奇怪,明明看似荒唐的诊断竟然也能成立。”
“你在怀疑我们医生的能力吗,我们本着为病人负责的思想,还轮不到你说三道四。”我扭过头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进来了。从面相上看那医生也是比较年轻年纪肯定是不大,但是能成为主治医生说明其行医阅历定然要很厚实的。天羽:“厚实个鬼,只要考试能过行医资质就能到手;离开了仪器他们没有几个敢凭借经验确诊的。”白羽:“怎么能这么说呢,首先叶空凌说得对能成为主治医生其行医阅历定然厚实,但若单凭经验确诊就违背了对病人负责地思想。”就在我回过神的时候,医生和护士早已离开了病房。我:“好了,既然回来了那就按照章程办事吧;二位都是能人给我明示如何才能让小女孩子醒过来。”白羽:“首先我俩不是‘人’谈不上‘能人’不过既然说要听我们的意见,那么我们肯定是会帮你的。”我提出了要和郑云宣独处的想法,表舅表舅妈俩人同意了。
白羽:“她的意识现在非常脆弱,有可能出现了‘神游’也就是人们常说的‘掉魂’这是比较难搞的事情,我们先令她感觉到你的存在试试,毕竟你们现在的关系很不一般,也许就你的存在能和她产生心灵上的共鸣也就是常说的心电感应。”
白羽开始交代事项,我依法照做。先握住郑云宣的手,试着用心去沟通,在这期间不用语言去表达自己想说的任何一句话。同时要布置气场,感受对方的心跳和思绪波动。我在心底回忆起两个人共处的那些时光,从认识开始那一刻,在一起开心的时候,她的笑她的喜怒历历在目。顺着她思维去寻找那丢失‘魂’把她的手放在我额头,希望能让她感觉到我在身边。就在这时,天羽和白羽在我脑海中模拟了一个场景:
在场景中我看到了自己和郑云宣还有家人,这一个婚礼现场主角竟是我俩。整个场景中大家都很高兴,我清晰的看到郑云宣脸上洋溢着幸福,也明显感觉到彼此的心跳都在加速。在这个模拟的婚礼上,证婚人宣读着我们的婚姻誓言。不得不佩服思维寄生体模拟场景的能力,竟然能听清楚证婚人说的每一个字“爱是一颗种子,从放入心房开始便注定要茁壮成长;今天,种子已经成长为参天大树,准备开花结果。唯乐唯欢,珠联璧合。现在我宣布婚礼仪式正式开始……”一拜夫妻永结同心,我们对着礼堂开始行“对拜礼”。对拜礼要求十指相对把手拼成一个圆,举至额头大拇指藏于掌中鞠躬九十度。我俩都身着红色大明式的礼服——这是我脑子想象中自己婚礼现场的样子,两人同穿大明式礼服,必须是大红色配金边那种。再拜夫妻相持偕首,这一次还是对礼堂行“对拜礼”盛装之下郑云宣透着一种引力,主要是模拟的场景中她还是十一岁的样子故而无可谓美与不美。夫妻对拜此情永合,虽然她现在还是这孩童模样但是依然能给人娇媚无可抗拒的那种感觉。不知道是仅针对我还是其他的人也会感觉到这种魅力,三月桃花铺满面,蔷薇危含画唇鲜;身似惊鸿轻如烟,足若金莲浮蓉间。证婚人宣布礼成,进入“奉茶合欢”阶段,也就是给双方父母敬茶。大家开始入座,也就意味着婚礼宴席开始。然而当我们准备相互拥抱的时候,突然有一种力量将郑云宣拽了出整个模拟场景中。我心中也是一惊,立马睁开眼……
她就像做了噩梦那样惊坐,我看着眼前苏醒过来的郑云宣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将她紧抱在一起。那一刻久违的温暖溢满在心头,她竟然哭着说:“你知道吗?我好想你,我以为只要到了暑假就可以见到你,可是整整一个暑假都快过完了,还不见你我心底好绝望,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我把她举起来没想到凳子歪了,我俩直接“砰——”砸在了地上,她还是不肯放手顺便还占了一下我的便宜,这种便宜我也忍不住占过。唇唇相对之后,我趁她力气稍微放松了一些立即把她捧起来放回病床上。她搂着我的腰,没有想松手的样子。其实我也不想松手,表舅表舅妈都还在外面不知道去哪里了万一被撞个正着,我们这关系不清不楚的很难解释啊。我就说:“好了云宣你再胡闹,等会你爸你妈看到会说你不守规矩的。”郑云宣紧紧地搂着我说:“我才没有胡闹呢,我抱我男朋友要守什么规矩啊。”我:“首先我们只是表兄妹的关系,没有那么多情愫可言;不管是自然法则还是条文律法都不会同意咱俩在一起的。”她放开我眼中含着泪水说:“骗人,你自己都承认我是你的小女朋友,还说等我长大就娶我。”我实在不忍心看着她难受也忍不住紧紧与她抱在一起……
她父母推开门从外面进来,见我们抱着就咳嗽了一下。然并没有什么用郑云宣依然紧紧抱着我没有松手,这时表舅妈说:“你俩还真不是一般的好啊,别抱着了赶紧把饭吃了吃好了就出院。”这时主治医生也过来了:“哟,醒了啊。来,我看看我就说嘛哪有吃了我开的药还不醒的情况。”这时郑云宣没有松手,力气大的我推了一下竟然没有推开,看起来是用尽了全力抱紧我。医生无奈退出了病房,又和表舅低估了几句不知道说什么。这时郑云宣终于放手,坐在床上痴笑。我不禁叹了口气,心间感慨:三生缘上份无藏,遇见注定难成双。天羽:“那你还不管不顾回到这里,为了她连本都不要了。”表舅走进病房说:“医生说还要多观察一阵子,这毕竟是罕见的病患。”
我也没有什么想说的,只是陪她做起一些小游戏,小游戏玩多了也没劲,就把随身携带的手机给她玩了。看着她玩游戏的样子,一切静好。我忽然想起一个好友,这个人家里世代行医。不过与现代医术不一样,他们属于传统医术的分支。过去“圣儒”还没有传入现代医术的时候,他们家曾是靖媛区的名门望族,那朋友的爷爷还为莫家做过私人医生。后来是现代医术的兴起,打击传统医术,并把传统医术定义为伪医术,朋友的爷爷为了维护传统医术备受牵连,导致家族没落。现在日子也过的贫苦,因为没有行医资格,有一次行医被人告说他们非法行医,但是我那朋友拒不承认,因为当时留了一手没有给那人抓药,检查方也没有足够的证据就没有继续追查了。后来他爷爷过世了之后,就没有再帮人家看过病了,我曾经问为什么不去考一个行医资格。他说:“用现代医术来定义传统医术,就像是驴头拼在马身上,道理看似相通却不尽相同。”他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不管是现代医术还是传统医术,能看好病的才是医术,看不好病的叫做谋财害命。”所以过去他们家行医都是先看好病才肯收钱,病要是看不好也就不上门收钱了;那时候我们那流传着一句话:“陈家大夫要是不收哪家的钱,哪家的人定是凉了。”我让郑云宣把手机拿过来给陈云打电话:“嘿,最近还好吗?”陈云那边看似喝多了,反正他那爷爷过世之后他既没有娶妻反而终日以酒为伴。按理说他不应该发扬一下自己的门楣吗?那边传来:“好久不见啊,客套话就免了;说今天要我救哪家的人。”
说起来也是无奈,我身边的朋友都是无事不串门的;但凡只要开口了定是有事。我就把郑云宣的事情跟他说了,他那边听了说:“行吧反正也没有什么事情,好歹也算是我弟妹等着马上到。”还记得那次郑云宣也是感冒蛮久,我带她去陈云家,他就开了一副草药然后帮郑云宣做了推拿,喝完药后郑云宣的感冒就好了。那天药都是在他家熬的,那家伙还不肯收钱但是我还是塞了钱给他买酒喝。谁不知道那句话,不收钱我也怕啊。他还打趣道,要是郑云宣长大了可以成自己媳妇就好了。谁知郑云宣一句:“做梦,老娘是叶空凌的小女朋友这辈子除他谁都不许。”搞得当时陈云满脸被嫌弃的样子,也对都快三十了是该找个女朋友。片刻陈云便出现在了病房,我:“丫的,你这又是酒驾又是闯红灯还超速不怕被逮是吧。”陈云:“哥可不像你,做事要考虑各种问题。”我:“好了,那个就拜托你了。”他笑着向郑云宣伸出手:“来吧妹子,让我这个当兄长的看一下什么时候你可以离开这见钱眼开的地方。”这时表舅捂着鼻子说:“哪来的醉鬼,竟然来这医院撒野。”陈云没理表舅,给郑云宣诊脉,然后看了一下她的眼圈。笑而不语,挥手示意让我出去。我跟了出去,郑云宣立马就追出来了。表舅在病房里喊:“你丫的还没嫁,就这么耐不住男人啊。”郑云宣毫不客气回:“我妈当初还不是这么跟你过的吗!”
然而陈云却让郑云宣别过来说:“我两个男人要去喝酒你就不要跟过来啦,我就想问一下你失眠多久了?”郑云宣站在原地说:“想叶空凌的时候就睡不着,也不知道多久了反正好久没有睡着了。”这时候表舅也过来给陈云发烟顺便问了一句:“你好,我女儿她怎么了?”陈云吐出两个字:“抑郁。”然后示意自己不抽烟拒绝了表舅发烟,表舅说:“行啊,医生也这么说的。”陈云没有再说话示意让我陪他出去,同时叮嘱让郑云宣好好休息。我跟陈云在就近一家店,拿了几瓶还说的过去的酒。陈云打开瓶盖后直接喝了一瓶,道这酒太淡了不够味。我示意他少喝点,他没有理会却说:“你就不好奇那妞一直不好的原因吗?”要不是为了这个我真不敢去拜访你:“找你来就是为了这个,毕竟传统医术有一种现代医术还看不到地方。”陈云又打开一瓶:“对现代医学术说这是抑郁,我们说这是心病,然根源就是——你。相思成疾懂吗,那女孩子都整整半年没有好好睡过一觉了,换做大人都受不了总之这个问题既然是你引起的那么就由你去解决吧。我给你开一个安神的汤吧,你就陪她好好睡一觉等她睡醒了就没事了。”我也开了一瓶喝了一口:“好吧,这是你的诊金。”说着递过去两百块钱,他没有拒绝又开了一瓶:“有一件事情我还是要和你说明白,按理说一个小女孩子不应该有这么重的思想负担,你要知道‘情绪危机是有周期性的’你们要注意联系她这情况没有办法治好,反正你在身边的时候她就会好好的。回去记得让她好好睡一觉,时间太长她那身子一定受不起。”说罢他起身结账,我拦着不让他结。还是那副表情他笑了一下,没有再说什么。结账后他在路上对我说:“兄弟你的资质要想我一样当个传统医术继承者肯定是没问题的。”我们边走边聊:“算了吧,我没你那么有耐性,要我去背医书肯定不靠谱。”到了他的摩托车前,他停下脚步示意我回见。我挥挥手表示再会,目送其离开。当我欲转身的时候他却折返了回来说:“忘了,安神汤还没有给你开方。”说罢拿出纸笔写了一张给我,然后我说了一句:“我这儿还没有熬汤的地方啊。”他看了一下说:“也是!”就跑了……
大概是过去一个小时吧,我依然在哄郑云宣睡觉。可是她就是睡不安稳,怎么也不肯睡了。万般无奈的时候,陈云又回来了手里还提着汤锅。他递过来说:“我就知道你现在很兴奋,可是等叶空凌一跑你又睡不着,还是趁他还在你身边的时候好好睡一会吧。”我把汤端出来吹了又吹,感觉是不烫了就递给她,谁知她摇头说:“不喝,好苦。”陈云立马说:“我还不知道你么,我把配方都改成甜的好吧;哪来的借口赶紧喝。”我撇了郑云宣一眼,她撒娇道:“人家想要你喂嘛。”我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好去喂。喝完之后陈云过来拿汤锅,然后就往外面走。我喊停他:“喂,兄弟,等等……”“你要是想说‘谢’就免了反正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客气的;只是她刚刚喝完汤还没那么快起效,注意这段时间不要离开。”说完他就走了……果然是个不太好相处的人啊。
回到病房郑云宣还是没有睡意,我坐回床边搂着她。她看着我生怕我跑了一样,我们相互依偎半个多小时左右,她渐渐的闭着眼睛我还是不敢把她放在床上,之前就是刚放在床上她就醒了。天开始黑我也疲乏起来,而且昨晚也没有休息好,搂着她我也睡着了。一觉醒来已经是后半夜,我看着睡得深沉的郑云宣,轻轻地将她放到床上。自己则趴在床边,直至第二天清早。郑云宣醒了,她轻轻推我。看上去精神好多了,这时表舅和表舅妈也来了。表舅说:“今天可以出院了,你先把她带回去住几天吧,反正改天送回来就是。”我同意了,只要对她病情有帮助就行。
零幻更新到这里差不多到了一个转折点,接下来不会继续向下描写叶空凌和郑云宣,往下要讲述的是凡神和魂殇之间联系。同时叶空凌一直梦见的那个人也将于未来几章登场,我一直以来都在反思一个问题:我究竟要写一篇什么样的小说,玄幻还是灵异或者是两者皆备……经过不断的打磨剧情我渐渐的发现,可能我紧紧是想描述一个每个人都曾经有过的幻想罢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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