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莱厄斯回到诺克萨斯联盟后,便被诺克王叫去面谈。
听了赵信的建议,诺克王觉得并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认为联盟可行。
但作为前扭曲丛林联盟的王子,他还是隐约的感到了一丝不对劲,遂虚心向老将请教。
德莱厄斯满意的点了点头,王上的儿女中,也就这个王子值得自己辅助了,
“这一切不过是那小子的缓兵之计罢了。”
诺克王眼前一亮,忙问,
“哦,老帅此话怎讲。”
德莱厄斯慢悠悠的说道,
“联盟是真的,计划是真的,达成的协议也是真的。
单单最后的分盟而治,只有我诺克萨斯不可当真。
王上请看。”
德莱厄斯拿出地图,指了战争版图,指了指蛮族版图,又指了指水晶版图,
“王上知道我们是在和谁联盟吗?”
诺克王顺着老将的手指,一路看上去,直看到各联盟王的名字,这才恍然大悟!
战争联盟希维尔是赵信的定妻子。
蛮族之王泰达米尔是赵信的结拜兄弟。
水晶之痕艾瑞莉娅则是与易夫妇私交甚厚。
这么一想,诺克王算是拨的云开见月明。
先前许下的承诺再好,事成之后,天下哪里还会有五盟鼎立。
以赵信的计谋,必会轻易的让其他三盟选择第一种方案。
到时,诺克萨斯便会孤立无援,若想攻下,根本不废吹灰之力!
冷汗顺着他的王冠流了下来,诺克王没有想到,这个看起来如此美好的联盟居然是专门为自己设下的套。
他抬头望向老帅,却见对方仍然不急不躁。
对比之下,不免显得自己太过无能,不由红着脸请教道,
“我看老帅早已看透一切,不知是否有了应对之策。”
这句话一出口。
果然,德莱厄斯马上就摸着胡子大笑道。
“危险与机遇总是并存的,就看谁能把握的住。
依老臣看,他要联盟,咱们便与他联盟!
影流是要下真功夫的,免得被人说我们没诚意。
但是影流灭掉之后,咱们一定要死死的抓住南边的大片土地,迅速的把它们消化成自己的城池。
而后,等到攻打祖安、艾欧尼亚二盟的时候,我们便能坐山观虎斗,雷声要大,雨点却要小。
王上莫要小看这两个联盟,自龙宫、冥府败退,其大多数的异族都来到了这两个联盟,普通百姓常有身怀绝技者。
赵信以为上次的南北联军已经消耗了这二盟绝大多数的实力,殊不知,只要有新生儿,只要有人,二盟便永远不可能被轻易攻下!
这种大型的战役,粮草,辎重是关键。
所以,五盟再势大,也扛不住持久战。
若是二盟扛得住,我们也乐得自在。
若是二盟扛不住,我们就算自己派人,也要把自家的后勤亲自断掉!
王上可知上次南北联军时,我为何要那么做?”
诺克王听到这里,不由对老帅五体投地。
听到这话,不由的回想起南北联军之战。
在那场战役中,老帅曾经秘密的带人去过被艾欧尼亚主动放弃的东都都城。
当时,因为德邦老将杰斯回邦养病,所以这件事情一直只有诺克王和德莱厄斯知道。
此时,被德莱厄斯这么一梳理,才忽然明白过来。
诺克王恭敬的拜服道,
“原来老帅在那时就已经未雨绸缪了,虽然东都始终没有动静。
但想必,老帅的心血不会少吧。”
赵信要搅乱天下大势,从中牟利。
既为乱局,规则便由不得赵信一人,唯有手腕过人的鬼才才有一搏之力。
一切明了,诺克王自然是大感欣慰,当下吩咐人摆宴,与老将德莱厄斯喝了个痛快。
水晶之痕联盟。
艾希听了艾瑞莉娅的汇报,一头雾水,
“姐姐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懂这些,你就直接告诉我怎么办,我再给按你的意思发个命令,不就行了吗。”
艾瑞莉娅好笑的揉着艾希的头发,
“我说小公主啊,这可是两盟存亡的大事啊。
德莱厄斯那个老家伙肯定有自己的打算,但是咱们呢,既跟赵信不算很亲,也和诺克没什么交情,完全成了中间人,一定要谨慎选择啊。”
艾希歪着脑袋想了半天,忽然想起她的父亲留下的一句话。
虽然一直不懂意思,但无非就是乖乖待在自己的地盘,坐看他的计划成功的之类的话。
两人商量了半天,决定先附和着大多数人的意见,只是紧守水晶罢了。
德莱厄斯与艾瑞莉娅离开后。
赵信,泰达米尔,希维尔却没有急着走。
泰达米尔满不在乎的说道,
“兄弟放心,反正我也早就烦做这个什么蛮王了。
那个亚托克斯,打仗不行,逃命倒是一流!
我都快打烦了,只要兄弟你一声令下,我立马带着蛮族九郡归于德邦。
至于希妹子肯定也不会反对。
水晶那边,女人就是女人!
一向都没有个固定的主意,只要让大哥大嫂去说说,应该也不是问题。”
赵信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呆呆的望着希维尔的背影,心思全飞到九霄云外去了。
我究竟要怎样做,才能挽回呢!
若要重新来过,潘兄的死岂不成了白搭!
泰达米尔瞧着冷战的两人,寻了个由头,也知趣的离开了。
好不容易等到二人空间,赵信刚想开口,便被希维尔打断了,
“攻下影杀,我要北部领土的一半,且都要接壤战争!”
她,什么时候也开始关心起这些东西来了。
赵信的心没由来的一软,毫不犹豫的说道,
“好,我会为你争取。”
还没等他聊起其他的话题,希维尔便站起身来,推开木屋走了。
夕阳洒在希维尔远去的身影上,将那身金色的盔甲笼罩在一片朦胧的红光中。
此时的她,全副武装,骑着骏马,真如沐浴在尸山血海中的战争女神一般,为战而生,为战而亡。
赵信怔怔的看着,手不自禁的抚上了胸口。
那里,仿佛有一把锐利的刀子,在自己的脏腑中,狠狠的绞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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