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顾时念回答,安许诺已经自顾自的回答:“因为太疼了。”
“如今,只要一想起那三个字,心好疼。”
曾经,一想起那个名字,她会冒粉红泡泡。
如今,一切都变了。
“顾时念,他已经把全世界最好最独一无二最真最深的感情,都给了一个女人,算是给过,那又怎么样,剩下的,你觉得,他还能给过我什么?”
“什么都没有了。”
“一年多以前,他是亲手了结我的性命,我都是高兴的。”
“可他没有,本该打在我额头的子弹,打在了我的肩膀,我被他丢入了那个地狱。”
“顾时念,我心脏的那两个字,是他,亲手,刻下来的。”
“没有用麻药,他要我清楚的记着,一笔一划刻在心,只要活着一秒,记住一秒,他们两个会在一起一辈子。”
“顾时念,我是犯贱过。”
“可那已经是过去的事了。”
“现在的我,只想活着,为我自己而活,哪怕像蝼蚁一样卑微的活着也没关系。”
“但是,我的生命,绝对不会再出现白桁槿的痕迹。”
顾时念难受的别开了眼。
这些,她都知道。
白桁槿对安许诺,岂止是亏欠二字啊。
白桁槿对安许诺很不好很不好……不好到,她看着都疼。
“所以,帮我。”
安许诺握住了她的手,像抓着最后一根稻草似的:“帮我一把,这个孩子,真的不能要,我不是不心疼,只是,他真的不该来到这个世。”
顾时念抿了一下唇,为难的皱起了眉头。
她一直沉默着,然后走了出去。
不出意料的,白桁槿站在门口。
他的身子靠着墙壁,手里把玩着一个打火机,火苗忽明忽灭,照在他的脸,忽明忽暗的。
顾时念细细的咬了一下唇,说:“胎儿的情况还算稳定,但是大人的情绪波动太大了,另外,她的精神不是很好,这点你也要注意,我不帮她拿掉孩子,她自己也会有办法的,你要留神一点。”
“前三个月,是危险期,一定要特别注意。”
白桁槿对于孩子的情况,似乎一点也不担心。
他反而关心一个问题:“那两个字……真的不能去掉?”
顾时念闻言,忍不住轻笑出来。
白桁槿做事,向来滴水不漏的。
也从来不会给别人留后路,包括他自己在内。
如,许了一个女孩子情深似海,他真的做到了,对一个女孩子情深意重,对另外一个女孩子彻底的薄情寡义。
再如,刻下的那两个字,一辈子,都无法去掉的。
“疤痕已经很旧了,应该是用了什么特别的化学处理方式,所以才会使得那两个字保持的那么清晰。另外,除疤手术无法进行,刀子割的太深了,动手术的话肯定会碰到心脏的。”
也是说,那两个字,真的会伴随安许诺的一生的。
顾时念知道跟自己没关系,可她还是忍不住问:“白桁槿,当初,你在她心口刻字的时候,手有没有在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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