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不可能。
要消除掉,只有一个可能。
动手术,去除掉,可是……会碰到心脏,她会死的。
安许诺摆弄着缎带,缠绕着一圈又一圈,她手指轻轻的捏着缎带,唇角的笑意一点一点的变得嘲弄:“做不到,是吗?做不到的话,那就一切免谈。”
嫁给他?笑话。
她还不如……去死。
白桁槿盯着那个伤疤。
槿然……他亲自刻下的字。
那个时候,恨她恨到了极致。
把她送入了地狱,没有回头,也没有想过要回头。
秦慕尘阻止过他,问他,真的不给自己留点后路吗?不怕日后后悔吗!?
当时,他是怎么回答的。
他说:我怎么可能会后悔。
这个世界上,原来真的没有绝对。
如今,他岂止是后悔。
安许诺倒是一脸的平静,她摆弄着那枚怎么也取不下来的钻戒,勾起一抹无所谓的浅笑;“白桁槿,我誓死不嫁。”
“无名指已经断了一根了,再断一根无名指,对我来说,没什么差别。”
白桁槿握住了她的右手。
手指摁在无名指上的钻戒上,眼神黯淡的看不见一丝的光:“安许诺你恨我,恼我,怎么折腾我都可以,但是,我说过了,别对你自己出手!”
“上一次婚礼是意外,这一次,我不容许你有一点意外发生。”
安许诺不甘示弱的抬起下巴,瞪了回去:“曾经,你能困住我,如今,白桁槿,这个世界上已经没什么能困住我了。”
“婚礼是吗?试试啊,白桁槿,我要嫁给你,安许诺三个字倒过来写!”
两个人之间的气氛,一触即发。
白桁槿眼神黯淡的盯着她看,视线泛着一丝的冰冷,怒极反笑,他说:“诺许安,很难听。”
“呵。”
安许诺不屑的扬起唇,冷笑的望着他:“再难听,也好过嫁给你。”
拖着裙摆,安许诺很干脆的回到了换衣间。
关上门,她的手指忍不住,抚摸着那两个字,槿然……他们未来孩子的名字,很可笑的,留在她的身上,还是在心口的位置。
这一痛,就是记忆犹新。
如今,在一起,呵……安许诺又不傻,又不白。
她刚把婚纱脱到了一半,门突然打开了。
安许诺吓了一跳,差点把衣架子都给碰倒了。
白桁槿沉着脸,眼神阴沉的看着她:“不管你怎么说,安许诺,再不伤害你自己的前提上,你要怎么反抗,我奉陪到底!”
他只留下这么一句,就又把门关上了。
安许诺被刚才那么突然的一吓,脸色都发白了。
她咽了下口水:“……是吗,那就试试啊。”
……
秦倚深接到白桁槿的电话,很奇怪。
他们之间,交情不深。
一点也不深的。
她也完全不想跟这个男人有任何交情。
就像,秦倚深每次眼珠子一转,就开始满肚子坏水了。
而白桁槿也不差。
他不用眨眼睛都是满肚子坏水。
他们都是一个世界的人,都是靠脑子吃饭的人。
秦倚深摆弄着刚坑来的那份合同,随手丢在桌子上:“太子爷,特对打电话过来,做什么?”
白桁槿在电话那边,只说了几个字。
秦倚深的脸色瞬间变了;“嗯……你,来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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