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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人鬼和谐共处重要性
&你夹走吧。”
类似话林禹年曾对她说过无数遍,陈诺想起刚认识年年的时候,两家人在一起吃饭,大她两岁的林禹年长胳膊长腿,已经能站起来夹到自己喜欢吃的菜,她还只能坐在椅子上乖乖等爸妈夹菜到碗里。
爸妈给她夹菜,永远是:“诺诺吃这个有营养,诺诺吃这个长得快,诺诺吃点胡萝卜补充维生素...”
可是她最讨厌吃胡萝卜了...
陈诺眼巴巴看着林禹年碗里的鸡翅根,声音小小,还有点害羞:“哥哥,你的鸡翅看起来很好吃,能给我尝一口吗?”
只有七岁大的林禹年愣了愣,看眼舔嘴巴的邻居妹妹,很大方的说:“那你拿走吧,都给你吃了。”
&诺,我给你剥螃蟹。”
&诺,我的玩具给你玩。”
&诺别怕,我保护你。”
......
有时候陈诺觉得她像只傻瓜,沉溺在年年的好中,却忘了年年可能对谁都是这样好,或许她只是因为占据天时地利,刚好和他成了邻居,才平白无故享受他十几年的好。
胸口胀闷闷的难受,陈诺缓缓吐出一口气,去了客厅,阮春婷喊她:“诺诺,晚上只顾着看我妹了,你都没怎么吃,再过来吃点。”
陈诺摸摸肚子,她确实有点饿了,接过阮春婷递来的筷子,连吃几块卤牛肉。
刘勇开了酒:“美人,来点儿?”
&啊。”陈诺递个玻璃杯,接来满满一杯啤酒,铛啷一下,和他们碰杯。
正巧林禹年端了面碗从厨房出来,身后还跟着余婷婷。
&诺,少喝点酒。”林禹年在她身边坐下。
陈诺鼻子哼哼出气,没听他话,和坐她对面的陆迟碰了杯,转开话题:“陆大哥,你们去哪儿抓逃犯啊?”
突然被点名的陆迟,前一秒还在想案子,他抬眼看向陈诺,丢出几个字:“机密,无可奉告。”
&哎,算什么机密啊,不就是追个杀妻在逃的嫌犯么。”刘勇暗道陆迟这人可真不会讨美人欢心,他拍拍胸脯说:“美人,想知道啥,来问我。”
刘勇是个会带动气氛的人,说了好些稀奇古怪事,讲到那次追逃犯追到边境时,正对上阮春婷盛满好奇的一双大眼,配上圆乎乎的脸,怪可爱。他嘿嘿笑,挠挠板寸头,说得更起劲。
他们边吃边喝,说着光怪陆离的事,陈诺不觉喝得有点多,大脑格外兴奋,晚上躺在电风扇下,翻来覆去睡不着,悄无声息爬上三楼露台,两手向后反撑,仰坐在露台上看满天繁星。
一分钟之后,陈诺就开始拍起了腿上的蚊子。
啪。啪。啪。一声接一声。
陆迟睡眠浅,又因换了张陌生的床,他和刘勇同睡一间屋,被刘勇的呼噜声吵醒之后,再也睡不着,索性下床出来透气。
山间的乡村夜晚凉风习习,空气清冽,陆迟刚上顶楼,就看到了陈诺一下一下拍蚊子。
陈诺拍完最后一只叮在胳膊上的蚊子,听见身后脚步声,回头看了一眼,见是陆迟,似有些失望,懒洋洋说一句:“是你啊。”
陆迟应了一声,随意看了看楼下,s市这个点正是夜生活开始的时候,海泉乡却万籁寂静,连黑将军也累了,趴在院子里守门神一样的存在。
他在陈诺身旁坐下,不远不近的距离,两人一时无话。
忽然一阵夜风吹来,陆迟隐隐闻到一股有别于自己身上的味道,是种说不出来的芬芳,他转头看了眼陈诺,门口的路灯远照过来,隐隐有些光亮,借着微弱的光,他看见她披在后背半湿的头发,她秀挺的鼻子,她白皙的脸颊,还有一双失落的杏眼。
她似乎察觉到,猝不及防转过头,视线刚好相撞。
陆迟干咳一声,若无其事撇开眼,陈诺转过头那眼,让他想到了被遗弃的小狗。
他大概能猜到小狗被遗弃的原因,无非是年年惹她不开心,年年怎么不对她一个人好,年年怎么不只爱她。
女人,大概就是给点甜会自己脑补出一场爱情剧。
陆迟提醒她:“已经很晚,明早你的年年要六点往市里赶。”
言下之意,可以下去睡了,明天好早起做个田螺姑娘送年年出门。
这句话听在陈诺耳中,无疑是在揶揄她,她窝了一肚闷气,一声年年宛如导火索,砰地一声原地引炸。
&用你管。”陈诺转头看他,眼中有羞恼,还泛着水光:“倒是你,既然明天早起赶路,不下去睡觉在这干什么?陪我喂蚊子吗?”
她拖长声音喊:“陆大哥...”
话说完,她立刻扭回头,陆迟看到她反手抹眼,撑地起身,似从齿缝里挤出一句话:“算我多管闲事。”
他先下楼,正好林禹年从客厅的卫生间出来,见陆迟从三楼下来,随口问句:“这么晚还不睡。”
&不着。”陆迟本想告诉林禹年他的青梅在楼顶,但他向来不以雷锋标榜,迟疑一秒之后,权当做不知道这事,回房关门。
刘勇的鼾声仍在,陆迟仰躺在床上,两手枕在头下,看着天花板上的吊扇,没有半点睡意。
约莫凌晨两点时分,陆迟在鼾声中挫败叹气,不打算继续睡,再次踏上通向顶楼的楼梯时,他脚步稍滞,随即拾阶而上,这个点,林禹年的小青梅应该是不在。
实则不然。
小青梅还在,露天席地睡着了,侧躺着,只穿了热裤的两条腿微微蜷缩,腰间t恤上移,露出一截后腰。
陆迟没有过去,而是走到露台另一边,掏出口袋里的打火机和烟,寂静的夜空发出一道清脆的“咔”,伴随一道火焰,几缕白烟自他口鼻中逸出,陆迟全身放松依在铁门上,连抽了两根烟。
&大哥,你怎么还在啊...”陈诺睡得并不实,她被蚊子咬醒了。
陆大哥...声音软软叫的亲切...刚才冲他张牙舞爪,现在又“若无其事”,果然,最善变是女人。
&允许我上来透透气?”陆迟还是没忍住,呛了她一句。
听出了他话中不爽,陈诺有点心虚,无缘无故怼他,是不应该。
好在陈诺是个知错就会改的小青年,她走近陆迟,及时道歉:“陆大哥,对不起,刚才心情不好,讲了重话...”
看她一本正经道歉,陆迟也不是小气的人,正想说没关系,只听她又说了一句:“可是,你也不该揶揄我。”
陆迟哂笑一声,抽了口烟,收回了即将吐出口的“没关系”。
虽然顶楼有蚊子,但是空气清冽又安静,谁也没有下去的打算,陆迟仍依在铁门上抽烟,陈诺就捧着脸蹲在他不远处,时不时叹口气,一副受了情伤的忧伤少女模样。
其实陈诺倒不是在自怨自艾,她在思考年年和余婷婷是什么关系。
如果年年对余婷婷也像对她这样,那她就不要年年了,让他对余婷婷好去吧,她才不要这种被别人分摊过的好...
可是她跟余婷婷不熟,无法准确判断,如果只是通过一件事就随性而为,既伤了年年,又会伤到余婷婷。
径自思考了片刻,陈诺朝陆迟身旁挪一挪,伸手扯了扯他裤缝。
&大哥...”
陆迟低头,正对上陈诺湿漉漉的眼,还朝他眨了眨。
能不能别这样看他...陆迟心头一麻,差点被烟呛到。
&么事。”他说一句。
&个,你跟余婷婷熟吗?”陈诺想从他口中打听出点什么。
&熟。”
&年跟她熟吗?”
&知道。”
好吧,她没问题要问了。拍拍屁股起身:“陆大哥,那我下去睡觉了,晚安。”
陆迟扯扯嘴角:“晚安。”
一人下楼酣眠,一人坐到天明。
......
第二天五点,大家陆陆续续起床,晨光微熹,陈诺端着阮春婷的刷牙杯,站在院子里刷牙,黑将军坐在她身旁,仰着狗下巴看她,似乎陶醉于她的颜。
它突然扭个头,直摇尾巴。
陈诺顺它视线看去,见是张清俊面庞,下巴泛着青色胡渣,她悠悠回头,咬着牙刷随性招呼:“早啊,陆大哥。”
或许人对人的改观只需要一瞬,经过昨晚,陈诺发现他也不是那么难相处的人,只是有一点点难处而已。
阮爸早起去集市的早点铺买了大包早点回来,配上阮妈熬的粥和阮奶奶泡的豇豆条,一伙人围在桌前吃了起来。
陈诺不着痕迹观察了余婷婷一会儿,发现她跟队里的所有人都很熟,除了跟谁都不熟的陆迟。
不过喊的频率最高的还是“师兄”、“师兄”。
她又观察年年,年年对谁都温和有礼貌,还为“淡漠不语”的阮春叶盛了一碗粥,当然也给她盛了,还给她剥了一只鸡蛋,夹了数次豇豆条。
陈诺甜甜的吃着,在爱情的海洋中浮浮沉沉。
坐她对面的陆迟看在眼里,有些不啻,昨晚还像只被遗弃的可怜小狗,看来今天是又找到主人了。
饭后,他们要动身先离开,陆迟作为刑警队的副队,离开前他代表队友向阮爸道谢,又看眼阮春叶,说:“如果有需要,我认识这方面的专业医生。”
他说得算委婉,阮爸听明白了,感动的与公安同志握手,直说如果治不好就去叨扰。
陆迟最后上车,扫了眼车后座,都在车上,唯独不见黑将军。
&将军。”林禹年开窗喊了一声。
黑将军恍若未闻。
这只狗中公安叼住了陈诺衣角,依依不舍,显然被已美色所惑。
&将军!”陆迟声音要更严厉。
黑将军嗷呜一声,悻悻松口,舔了舔陈诺的手,垂头丧脑的跳上车,走远了还趴在窗口痴痴回望。
陈诺站大门口,忍笑挥手,同时心里感动,真是一条忠实的公安狗,要是年年也能对她这么忠心就好了...
坐在车上的林禹年打了个喷嚏。
下秒,余婷婷递来纸巾,关切道:“师兄,没休息好,感冒了?”
向来寡言的陆迟突然说了句:“也可能是有人在背后叨念。”
难得副队长冷幽默了一把,刘勇长长的哦了一声:“知道了,一定是陈美人在想,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嘛!”
林禹年给了他一拳,然后掏出手机给陈诺编辑了一条短信过去。
陈诺看见后很快回他:“在想年年如果和黑将军一样忠心就好了。”
年年如果和黑将军一样忠心就好了...
林禹年捏捏眉心,有点不想给她回短信了,竟然把他比作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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