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晓去的路上路过“福记”甜饼店,买了小黄台最爱的蜜汁烤饼,一手拿着甜饼,一手掂量口袋中的钱,嘴角不自觉的上扬。笑意渐浓。
小黄台确实如同娄晓猜测般一个人坐在门口,却没有百无聊赖的“孤单”。娄晓拿着满满一大袋甜饼走到小黄台面前他才仿佛如同受到惊吓般回过神来。没好气的给了娄晓一个白眼
娄晓被瞪的莫名其妙,手里甜饼袋子在小黄台眼前左右晃, “怎么了,跟丢了魂一样。我这两天忙,陶宜又去了主城你也不至于这个样子把。快点和我说说,肯定有事。别扮大人装深沉了。”
娄晓满脸担心道:“父亲从昨天出去到现在还没回来。”
对于小黄台父亲一天一晚不回家娄晓也觉得事情不对,“啊,叔叔虽然喝酒是多了点,好像还从来没有连夜不回吧。”
“是啊,他昨天早上出去做工,到晚上我睡下也没回来。我原以为又是喝多了,晚些总要回来,可等到天亮也没见人!”小黄台打开话匣子,面对唯一的朋友,越说语气越低沉。
“你先别着急,想想他昨天出去做工有没有跟你说去哪家?做什么?”
小黄台茫然地摇摇头,父亲出门做工从来都是自顾自地,只在晚上他睡了回来时偷偷把钱塞到自己枕头底下。这么多年他也习惯这样生活,现在想起来,对这个中年男人,父亲,自己了解确实是少的可怜。
“那他这两天有什么异常么?你先别着急,慢慢想想。”
小黄台愣了片刻道:“他最近放到我枕头下的钱少了。而且似乎喝酒也少了。”
“叔叔还能少喝酒啊,除了做工我好像就没见他清醒的模样。”娄晓挠挠脑袋道。
“我也觉得奇怪啊,还以为父亲是要戒酒了。你也知道,我们说话很少的。”小黄台嘟囔道。
“该不会你父亲遇到喜欢的女人了吧,说不定明天就给你带个阿姨回来。”
“滚。”
“我是跟你开玩笑不呐,让你不要这么担心。”
“能不担心嘛,只有一个亲人了。”小黄台虽然面容依然平静,语气却是焦急异常。“哎,我最近听说离三区很不安生啊。听说闹市的屠夫不明不白的死在家里。区长到现在还查不出谁干的。”
“你就别多想了,叔叔不会有事的。”娄晓安慰道,脑子里也迅速想想还有什么办法能找到小黄台的父亲,“要不明天我带你去找个人,谭家的管家,虽然还不能惊动到区长,但那位管家据说和咱们的民选代表很熟悉,说不定能帮上忙。”
小黄台哪里记得什么民选代表,满是疑惑。“民选代表?”
“我们还见过呐,你忘了,上次带你去见我秘密基地抓到的那只怪物,后来给跑了,回来路上一帮人在广场集会,演讲那个。”
“哦,想起来了,那个在台上手舞足蹈的。”小黄台想起来,却仍是疑惑,“他能帮上忙吗?”
“肯定能,你没听说我们离三区最近不太平嘛,我赶工那几天都断断续续听到好些传闻,据说民选代表姓惠,还是区长的外甥,现在在离三区的势力越来越大了,都是跟几个大家族对着干!”
“你是说那几次游行的事?”
“嗯。”
“其实父亲也有参与,我还在街上见过一回。”经过娄晓这么提醒,小黄台想起道。
“什么,叔叔也去参加游行了?嗨,没看出来。这样的话明天更应该去找谭家管家问下了,他们肯定知道。你今晚先别瞎想,要不我留下来陪你?明天再一块去。”
事到如今也没有别的办法,小黄台点点头,站起身来朝屋外一小块空地走去。月光很亮,盛夏的夜晚却透出凉意。
娄晓跟出来,手里还拿着那袋蜜汁烤饼,没等说话见不远处一个人急匆匆朝这面走来。
来人两人都认识,正是小黄台父亲为数不多的朋友,左龙涛。只见他因为走得快,满头大汗,停在小黄台面前还没来得及擦汗便道:“小子,你父亲被打伤了。快点跟我去看看吧。”
小黄台吓一跳,惊慌的问:“怎么被打伤了?伤的严重吗?”
左龙涛缓过一口气道:“没什么要事,但也不伤的不轻,昏迷了一天才醒,我们这都忙晕了,他醒了要见你我们才想起过来找你!”
小黄台一个步子跨到左龙涛身边急不可耐道:“那你快带我去吧。”
娄晓也赶忙跟上,“等下,我也去。”
左龙涛带着二人赶到闹市中的屠宰场。正是列侬屠夫原来的屠宰场。由于时间不早了,街道左右的商铺基本都关了门,一路过来人并不多,三三两两经过又散开,遁入旁边各条小巷中去。
“这不是屠宰场么?”娄晓认得这个地方。
“是啊,我们从列侬屠夫那买下来,他原本打算出城去乡下养老了,没想到钱还拿到就出了这事。”左龙涛叹了口气,像是在为这个老好人哀悼,眼珠子里却丝毫没有悲伤的感情。娄晓走在他侧面,眼角余光注意到左龙涛的表情,觉得怪异又说不上来。
小黄台没有注意这些,他只想快点见到一天一晚未见的父亲,刚进了屠宰场大门往里面急匆匆走去,娄晓跟在后面,不经意的问起左龙涛:“左叔,你还没说你们到底聚在一起干嘛呢?为什么被打啊。”
左龙涛一面领着娄晓进门有些激动道:“小子你还不知道啊,我们现在都跟这惠先生干了。”
娄晓已经猜的七七八八,故意装傻道:“干…干什么?”
“你年纪也不小了啊,都没注意离三区最近发生的事吗?最近街上多了好多游行总知道吧,这都是惠先生组织的,他的目的就是要反对离三区这些大家,让他们以后不敢再肆无忌惮的克扣我们工钱,欺压我们。”
说到这左龙涛越来越激动,趁机拉拢娄晓道:“小子也成年了吧,当年老头子把你捡回来养,我们家还给送过吃的。你肯定也记不得了。”
娄晓尴尬的笑笑,摇摇头等着听他还要说什么。
“我跟你直说吧,惠先生成立了组织,叫做’吉安会’,组织的目的就是我刚说的。你木工手艺做的不错,人也年轻,完全可以进来啊。如果进来的话,我可以做你推荐人的。”说罢,略带炫耀般拉起衣袖,露出捆绑在胳膊上的白纱布,纱布上映着红色的印记,像是个握拳,拇指朝上的手势。
“我现在已经是组织的二组组长了!”
娄晓猜测那个民选代表肯定是幕后推手,却没想到已经发展成为一个组织了,他装作感兴趣的问道:“那些大家族就不管吗?区长也不管吗?”
左龙涛颇为自信道:“大家族见我们这次人多,势力也不是以往那样单个作战能比的,哪里敢出来明面上管。区长嘛,他是惠先生的舅舅,怎么会不帮自己的外甥呢?”
“是挺好的。”娄晓敷衍道,左龙涛却没听出敷衍的意思,仍旧沉侵在那股狂热的情绪里。还想再说什么,被里面来人打断,将两人都叫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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