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好了,也是你目前最紧要应该掌握的隐法术——御水盾。”老头一本正经的说。
“听名字似乎是防御性的,不怎么厉害。”娄晓挽起袖子咂咂嘴道。
“你记住,一切隐法术都是防御性的优于攻击性的。同阶,同精神力情况下,防御性的隐法绝对可以抵御攻击性隐法。甚至在精神力充足的情况下可以跨阶抵御高阶隐法术。而每个施法者的精神力是一定有限的,两人对决,攻击性的那方必然损失更多精神力。”
娄晓听得似懂非懂,对于这几天接触的诸多“理论”他差不多都是这个感觉。只是还有不服,总觉得两人对决就是要施放出最强的攻击隐法术,哪还要什么保留。
娄老头看出他心思道:“况且除开这些理由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你目前的状态施放攻击性的隐法实在不稳定,而防御性的则是可以成功率十足。以后遇到麻烦,需要动用隐法切记先保证自身安全。”
娄晓点点头,娄老头又补充道:“当然,防御优于攻击也不是完全绝对。有一两种例外。”
“什么例外?”娄晓就想听这个例外,感兴趣的昂起头问。
“那就是精神力隐法和时光隐法。因为这两个系的隐法根本没有防御和攻击的属性区别。”娄老头说罢看娄晓一脸感兴趣的样子又道:“算了,说远了也没用,你还是跟我好好把御水盾学好再说。”
娄晓不甘的点头,手上结起银白色的光团精准的扔向远处。
娄老头欣慰的说道:“还不错,有点进步了,先练习一百遍再来御水盾。”
换做以前娄晓早就翻白眼抗议了,现在却是兴趣盎然毫无怨言。默默地结起光团又散开,周而复始。
时间在这样外人看来枯燥乏味的练习中过的飞快,似乎从日出到日落不过一眨眼的功夫。
娄晓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一整天下来,脸已经晒得通红,摸上去满是黏糊糊的手感。娄老头寸步不离守在旁边,大多数时候如往常一样闭目“仰望”太阳。此刻娄晓停下练习才发现老头似乎从下午起一直保持这个姿势再没有动过。想起他之前说的话不详的预感浮现心头。
“老头。”娄晓不安的超他走去,试探性的小声道。
“老头!”紧接着第二声却是使出力气。他三两步跨到娄老头身边,轻轻推了他身体。
老头忽然慢悠悠睁开眼睛,满是怒意道:“叫什么叫!还死不了!刚是睡着了。”
娄晓吓得够呛,见老头没事就好,也懒得还嘴。松了口气道:“又是一天了,我什么时候才能出去啊。好歹让我去显摆一下那帮屁孩眼中传说的隐法。”
娄老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心想就这点出息。嘴上却道:“我要教的也差不多这些了,你今晚就可以出去。而且必须出去。”
“什么必须出去?”
“明天一早主城访问团的人要来了,而你最好的朋友,黄台小子现在失踪了。只有你能帮他!”
“什么!失踪了?好好的怎么失踪了呢?怎么不早说。”娄晓一听那小子莫名其妙失踪,焦急的就差跳起来。
“我此刻精神力比你强也只能感应到失踪,至于具体位置我也不知道。你先别着急,那小子没事。不告诉你是因为不想打扰你这两天好好修习隐法。”
娄晓气的想骂脏话,面对老头又不好发作,只能沉住气问道:“那你怎么知道没事。”
老头慢悠悠的说道:“猜的。”
娄晓闻言立马转身离开家门,朝小黄台家走去。老头眯眼盯着他背影,心里感叹道:“这一世让他在后半生和这个小子相遇,缘分将尽,是时候说再见了。”然后端坐在小板凳上,腰背挺得板儿直,眼睛缓缓闭上。西边太阳快要落到地平线下,晚风拂过,满是污迹的粗布衣服随风摆动。老头最后一丝感觉,“真舒服啊”。
家里发生的一切娄晓一无所知,此刻满心只是要找到小黄台。他不明白为何小子会失踪,也不清楚他到底在哪。但只有一个念头坚定不移,就是一定要把他找出来!
他来到小黄台家,大门还没合上,房子里空无一人。房内桌上摆放有燃尽的油灯,还有一本刚看过几页的帝国志图书。似乎有两天没人进出,书本和桌子上都布满薄薄的灰尘。
娄晓拿起桌上的书,又摸了一把老旧的木制桌子,心里突然如同触电般闪出一个画面。画面里黑暗一片,他却隐隐约约看得清在角落有一个人。那个人似乎手脚被束,毫无知觉的靠在墙壁上。
画面一闪而过,娄晓不明白此间含义。只是凭潜意识和多年的熟识,感觉出黑暗的角落里那人正是小黄台。他赶紧循着之前的思维呆在原处继续搜寻。画面又一次出现。此时有模糊的白色影子出现,似乎是两个人,一左一右将小黄台架起往外走。然后画面消失,任他再怎样努力也没能出现。
娄晓试了多次仍无进展,焦急又愤怒的一掌拍到桌上,扬起灰尘。可他是不知,若老头此刻知道他头脑中出现的画面怕要惊的张大嘴巴了。娄晓不仅精神力天赋之高,而且精神力的纯度也远胜常人,若不然断不可能凭借一时臆想已经能出现模糊的画面,这是什么水平?这是精神力隐法术三阶以上无师自通的天才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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