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晓回到房间满足的睡了一觉,醒来过后似乎还在做梦。没想到自己的人生竟然会以这样一种方式进入主城,这是以前万万没想到的。他之前为了进入主城努力做工攒钱一分没用上,想到这他又摸了摸怀里的钱袋,临走之前他将所有铜币全部按照一百比一的帝国通用汇率换成了金币,现在怀里装有不小的一袋金币。反正一路上看费曼的样子是极其看重他的,以后留在教会是吃穿不愁了,而且如果真能通过晚上的测试,自己摇身一变成为主城教会的中阶教士,虽然不明白中阶教士到底以为这什么,但肯定是自己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大人物,说不定身边还会随时簇拥着一堆下人,光是幻想到那场景就让娄晓忍不住激动的独自一人在房间傻笑。末了他又想起小黄台,不知那小子现在跟瑞兹去了军队会怎样,等自己这边稳定下来就着个由头去军队看他,顺便也跟他显摆下自己中阶教士的身份。娄晓想到此又是一阵傻笑。阵阵的傻笑声惹得门外路过的教会其他教职人员皱眉不禁想,费曼高阶教士莫非从贫民区就带了个傻子回来?
娄晓在单人房间呆了半天,面对四堵墙壁实在无聊就准备出去转转。他从二楼下到大厅,没敢打扰正在做祷告的教众和台上的教士,从一楼侧面的偏厅进去。偏厅又和两个房间入口相连,整个教会在娄晓看来就是外部简单,但内部巨大复杂的迷宫一般。
偏厅不大,如同大厅一般安放着几排凳子,只是前面没有梯台。在最前一张凳子上坐着两个老人,一男一女,似乎是一对老夫妇,正闭眼,面对前面洁白的墙壁在内心和神虔诚祈祷,除此以外没有其他教会人员。娄晓不敢打扰老夫妇的祈祷,轻手轻脚的走到另外一个房间,同之前一样摆设,只是多了几个人。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抬头看他,似乎根本没有感受到娄晓的经过。
娄晓毫无头绪的连续穿过几个房间,终于发现其中一间如同大厅,建有一个较小的梯台。台子上坐着一个和自己年纪相仿的少女,台下却空无一人。
女孩正闭目祷告,却敏锐的感觉到有人进入,饶是娄晓已经是放轻所有动作,也在一进门就少女给发现了。
少女长发及肩,挡住面颊,娄晓从侧门进来看不清她长相。只见她头微微低着,双手合十,原本双目紧闭,口中念念有词。见娄晓进入后,微微睁开眼睛道:“你是谁?”
声音冰冷的根本不似这个年纪的女孩原本的声调。娄晓见少女纯白的长袍,肩膀上也印有双头鹰的教会标志。以为自己打扰了她修习,尴尬道:“我是费曼教士刚刚带入教会的,想随便走走,没想到打扰你了。”
“你是从离三区来的。”
少女没有转过头,轻声说道,仍然没有任何语气,娄晓甚至搞不清她这是疑问还是肯定。
“是啊”,娄晓没头没脑的回了一句,似乎一种无形的力量催着他向少女的方向靠近了一步。
站得跟近一些,娄晓感受到少女身上竟然散发出阵阵冰冷的凉意,站在她身边如同站在一个冰窖的大门前,而她就是里面最深的那块寒冰。当然,娄晓只是靠近少女,还并未感受到寒冷,在盛夏的午后这样的冰凉让他感觉舒适。
近距离的相处,娄晓虽然站在她侧面,也看不清少女面容,可仍然尴尬不已,想了半天挤出一句话问道:“你怎么知道?”
“我不知道,是别人告诉我的。”少女平淡无奇的口吻继续说道:“教会里每年都会招进不少新人,但从贫民区带进来我还是第一次听说,今天算是见到了。”
娄晓标志性的一个傻笑后道:“是啊,我新来的,什么也不懂,刚打扰了。”少女没有表示,似乎又闭上眼,口中念念不断,开始虔诚地做祷告。
娄晓眼见少女似乎不再打算和自己聊下去,赶忙道:“我能问你是谁么?我意思是,你是教会里的谁?”
少女停止口中默念,似乎面前这个年轻人问了个很傻的问题,又或者说这根本不应该是个问题,她缓缓转过头来,娄晓进房间一来第一次看清了少女的长相。
“你是神么?”娄晓吃惊的下意识中脱口而出。少女的美貌程度和整张脸透露出的冰冷气质除了神又有哪个凡人能如此完美而却拒人千里。面前少女直视他,仿佛一座巨大冰块雕刻而成的完美雕像在注视自己,而在雕像的内里则住了天上才有的,神的灵魂。
“是啊。”少女眼皮都未眨,轻轻回答的两个字让娄晓瞬间感觉心跳加速,天旋地转起来。
她在胡说,教会信仰的太阳神是广场雕刻的雕像,是大厅穹顶的画像,是只在信徒内心的太阳神!而她尽然理所应当一般回答自己就是“神”,娄晓呆立在原地,片刻后醒过神来发现身边自称是“神”的少女已经不在了。娄晓好像经历一场不太持久的幻境,却在身旁冰冷的空气里得到无声的提示,她刚才确实存在。
娄晓摸了摸胸口,想起刚才的少女和冰冷的空气,又望向窗外,太阳有点西沉下来。夏末,太阳一旦落下,天很快就会黑下来,他得回到房间了,费曼教士不久就会来找他去精神力测试。而刚才的少女,娄晓跳出刚刚的一切古怪氛围清醒的想,肯定是教会的人。主城教会对于他这个新人来说确实还太过神秘,等以后寻个机会再问问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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