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冰之霜覆帝冕，恶魔之躯临圣地 第59章

    沐染睡饱以后，悠然醒来，看到了围在自己边上的两位少女，此刻正眨着大眼睛，盯着他的脸看，看得他心里有几分毛毛的。看到沐染已经醒来，两位女孩子赶忙将眼神岔开，装作没有什么事情发生的样子，掩饰住内心的慌张。

    “那么，是不是到了换班的时候？”沐染向离他比较近的莉询问道，但是后者却是有些支支吾吾，说话都不大利索：“当……当然到了，我和小琪……也已经在地底下练习到浑身是汗了……”说到这里，她还为了掩饰，抹了一把自己脑门上不存在的汗珠，装作疲累的样子。小琪看到莉正在演戏，也十分配合地吐着舌头喘着气，同时松了松领子，装作十分燥热的模样。

    虽然她们的演技十分地拙劣，而且让人觉得破绽百出，但沐染并不想去怀疑她们，就这么将这件事一笔带过。他起身，走进浴室之中，开始收拾着自己，让自己处于一个良好的状态之中。而在沐染收拾自己的形象时候，临温也已经醒来，打了一个大哈欠。在一夜的休息之后，他已经感觉十分地精神，能够精力饱满地开始一天的战斗。但是他更为在意的，还是那两位顶着两双熊猫眼，盯着沐染的背影的两位少女，此刻虽然看起来十分地疲惫，眼中却富含着些许饱满的情绪。临温虽然很是在意，但是还是决定不去在意这些细节，与从浴室之中出来的沐染换了班，进去也开始了整理仪容。

    沐染看着两位女生，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看，不由之主的就开口问出了声：“你们两个……不用去睡吗？”两个女生像是如梦初醒一般，红着脸转过身去，直往地上的被子里面钻，希望将头蒙住，避开沐染的目光。因为反应十分地明显，所以沐染十分清楚，她们两个显然是有情况的，但是正因为沐染即使再怎么清楚这一情况所包含的意义，所以决定不去搭理，回避着这一问题。

    “那么我们就下去了，你们好好休息一晚上吧。”沐染拉着临温，从洞口处一路下降，向着地底前进。又一次，将莉和小琪留在了地面之上。两个少女虽然感觉有些遗憾，但因为先前一直积攒着的睡意已经无法抑制住，也只能就此睡下，没有别的办法了。

    而沐染，并不打算把今晚的时间全部花费在对魔法的练习之上，而是要选择去往宁乡城的街道之上，在各个住宅之间，寻找着那些背负着罪孽的敌人，对他们进行裁决。沐染并不相信，宁乡城之中就没有任何的罪愆，是完全正义的和平之城。所以，他将以正义的名号，搜寻着所有的罪恶，不放过任何一位身怀恶迹的罪人。于是，抱着这一目的，沐染他选择了，通过这一四通八达的地下水道，前往大街之上，开始今晚的狩猎。

    今晚的狩猎，沐染将以猎人的身份，亲自惩处，藏匿在宁静祥和的表面之下的恶迹斑斑。沐染独自一人，通过地下水道，来到了一处巷道之中的排水口处，堂堂正正地到达了地面之上。这一片街区，正巧是一处处于宁乡城士兵的管辖范围之外，十分适合作奸犯科的黑暗之地。这不，沐染才走了几百米，就遇到了几位彪形大汉，正围着一位楚楚可怜的小姑娘，欲行不轨之事。这是一次大好的机会，对于送到眼前的罪恶，沐染是不会放过的，他仰起头，大声地向着那群敌人，喊出自己的台词：“你们离开那位女孩！”

    坏人们转过身来，看到了正斥责着他们的瘦弱少年，爆发出了他这幅身体并不应该具有的强大气场。虽然他们承认，这股气场的确有些吓人，但是他们只会认为，沐染是在虚张声势，而没有丝毫顾虑地对他发起了攻击。既然他们是这么的主动，沐染也不能不给予回击，他双手手部瞬间恶魔化，变成利爪，与敌人手中握着的棍棒互相碰撞在一起。木制的棍棒虽然浑圆而坚韧，但终究属于木制品，在沐染的利爪之前，依旧能够被轻易地撕裂开来，留下一道深深的抓痕。沐染加大了手上的力道，将一位以全身的力气，向他压制上来的恶棍，给用力地推开，对方踉踉跄跄，被这一股力道推动着，连连后退，但是依旧能够凭自己的力量给站定住。

    沐染并不是什么等闲之辈，这一点，几位坏人从刚才的短暂交锋之中，就能感觉出来了。但是这并不意味着，这群坏人会这么束手就擒，他们依旧摆出了倨傲的态度，挥舞着棍棒，又迎上了沐染向他们刺来的利爪。沐染清楚，自己如果使用了过于大型的魔法，便会暴露出自己处于的位置，所以他并不打算使用过于大型的魔法，而是以自己的身体，凭着“恶魔”的部分强化，达到击杀对方的目的。所以，他手中的利爪纵劈横砍，将在场的所有恶棍压制，不给他们挣扎的机会。

    利爪迅速的挥下，击打在对方上扬而起的棍棒之上，本就已经被沐染给撕裂出裂痕的棍棒，再也承受不住重击，碎裂成许多块大块的木屑，四散飞溅。但是沐染的利爪，并没有就此停下，而是继续向下刺去。沐染的利爪，一路突破敌人的所有防线，长驱直入，直到其刺入自己面前的敌人的胸膛，才完全停止住。

    这一位坏蛋，本以为沐染只是想要击败他们，却没有料想到，自己竟然只是一刹那的失神，自己就已经被对方锋利的尖爪，贯穿了整个胸膛。沐染向后抽出自己的手爪，恶棍便跟随者这股力道，向前倒去，躺在了自己胸口涌出的鲜血，所汇聚成的小血池之中，将自己的身体染得一片猩红。他无疑是死亡了，没有人能够在被贯穿的心脏，鲜血大量流失的情况下，还能够得以全身而退的。

    这位恶棍的死亡，并没有让其他人感到些许的胆怯，依旧占据人数优势的他们，依旧自负地认为，只要集合他们的力量，就能够消灭沐染这一位形单影只的敌人。而这番天真的想法，终究会然他们吃大亏的。沐染在杀死了打头的第一位恶棍以后，又开始向着第二位，开始了他的猛烈攻势。双爪虎虎生风，在沐染的身前与身侧，做出刺击与抓挠，将沐染所紧紧盯着的那一位敌人给压制住。而其他的敌人，不论是拿着棍棒还是长柄铁锤，沐染都不去顾虑，能躲过的尽可能去闪避，那些已经逼至近前，避无可避的，沐染也以自己被“恶魔”所强化的躯体去硬接，虽然依旧会受到伤害，但是凭着蛮横的身体，依旧能够硬吃下来而不影响他攻击第二位恶棍的节奏。终于，在沐染的紧抓不放，玩命似的连续攻击之下，那一位恶棍手中的木棒，终于在一次刺击之下，分为了两半。

    但是分为两半的大木棒，并不是沐染所追求的后果，他所期盼的，是在这木棒的遮蔽之后，那已经开始向后退去，却无法逃脱死亡命运的，恶棍。沐染的攻势雷厉风行，让人感觉避无可避，而现在，没有武器傍身的第二位恶棍，更是无法逃避过，沐染在此之后的那飞速袭来的一爪。他的死亡，是注定的，从沐染盯上他，开始不择手段地去致他于死地的时候开始，他在沐染的眼中，就已经是一位死人了。

    虽然沐染成功地致他于死地，但是这是在他以自己的身体接下了其他恶棍在他身后猛烈的攻击的前提之下做到的，所以沐染其实现在也不是很好过。他感觉自己的背后应该已经是一片狼藉，钝器的反复击打，造成的伤害是散乱而没有秩序的，所以沐染的大致感受是，自己背部哪里都痛，却又没有什么十分严重的伤口，应该只是大面积的淤青。沐染不由得暗暗地偷笑，为自己在击杀敌人，背部大开的时候，对方没有集中一点打出重伤而感到可笑。如果沐染受了重伤，可能还没有把握不使用擅长的魔法解决问题，但是他们打出的轻伤虽然看起来可怖，却丝毫不能影响沐染接下来的行动，所以，对方这段时间的所有攻势，都约等于做了无用功，沐染依旧能够仿照先前的方法，将他们挨个击破。

    于是沐染就这么故技重施着，将剩余的敌人，挨个击破，让他们都倒在血泊之中，失去生机。就在这段短短的时间内，沐染就背负上了许多“恶人”的性命，这让他感觉自己神清气爽。因为做了好事而洋洋得意。

    当然，在他自我陶醉之前，他依旧要去做收尾的工作。只见他走上前去，靠近那位看起来依旧惊魂未定的女士，微微躬身，说到：“您好，女士，今晚夜色真美。”对于沐染的绅士举动，那位小姑娘并没有感觉很受用，相反的，她摆出了一副害怕的姿态，瑟缩在墙边，以颤抖的声线吐出两个字：“恶魔……”

    沐染一时之间无法确定，对方所说的恶魔，究竟是指沐染自己的行为像是恶魔一般，还是她认出了沐染就是被通缉着的恶魔。但是不管是哪一种，沐染都不会想去追究的，而且也没有要去追究的必要。因为，没有人会傻到和一位死人计较这么多。沐染几乎是在那位少女话音刚落的瞬间，就已经将手里凝结出来的寒冰匕首，刺入了对方的咽喉之中。他没有必要活口，也完全不能留有可能知晓自己真实身份的活口。所以，他杀了这位小姑娘，就像是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眼睛眨都不眨。那么他到底为了什么，要去救下这一位姑娘呢？答案已经十分明显了，他并不是特地的要去就这一位姑娘，而是在讨伐恶徒的同时，顺便救了这一位姑娘，而如果这一位少女不予配合的话，沐染也完全可以不带心理负担的轻易杀掉。

    “那么，该前往下一条街道，惩治恶徒了。”沐染向着另一条街道走去，全然不顾自己身后留下的数具尸体，包括着恶棍与少女在内，就让他们这么躺倒在地上，看起来有些血淋淋的。沐染他赶时间，要尽可能地在天色放亮以前，多多击杀自己所能在这片街区遇到的所有恶人。而时间宝贵，宝贵到他必须选择以最快速的方式，去击杀所有试图挡在自己的道路之上的敌人。而那种方式，便是一个不分敌我，将整片街区全部笼罩住的大魔法。沐染是不会承认自己已经有些偏执了，他十分地急功近利，希望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快速地铲除所有的罪恶，即使要牺牲一部分的无辜群众也不会就此停手。

    他几乎就要去释放大范围的魔法，笼罩住这片街区了。但是他没有，他仅剩的理智，在劝慰着他，作为最后的底线，约束着他不堕入深渊之中。他差点就迷失了自我，这是他先前所不会犯的错误，他开始感觉到自己有一些烦躁，却不懂这无明业火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但是聪慧的他，很快就发现了问题的所在，也清楚了自己之所以会突然之间性格大变的原因。

    于是，他带着兴师问罪的语气，在自己的意识世界之中，去和“恶魔”与“死神”建立联系，向他们询问具体的细节：“你们两个解释一下，我为什么会突然之间性情大变？这肯定和你们两位的传承有关！”对于沐染的诘问，两位传承者长叹一口气，开始了各自的解释：“‘恶魔’本就是提供身体的改变，会让身体更加地嗜杀，而且性情也会向着这一方向发展而去。但是本来不会这么的明显，也不至于有这么强大的效果。但是你在拥有‘恶魔’的同时，又拥有着‘死神’的加持，便会更加地渴望将敌人杀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