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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甚是心累
陈池的案子算是进行到了一半, 已到响午, 崔颢拍了下惊堂木,道:“先把陈池压下去, 下午再继续审。”
陈池被押下去了之后,容泰从椅子上面站了起来,走到了大堂中央,看向崔颢, 道:“方才陈池所说的,不管他有没有诬陷, 都请崔大人严加盘查,绝不能放过任何一个贪官, 贪者必诛。”
崔颢连连点头:“那是自然,卢尚青之事,我肯定会彻查,请大总管放心。”随即立即两旁的衙役道:“你们赶紧赶回皇城, 去陈池原来的府邸去取罪证。”
两旁衙役站了出来, 应了是之后, 匆匆的赶了出去。
崔颢心中暗暗的想,这衙役之中也是有几个明白人, 他们自然知道该怎么做。
看着衙役走了之后, 容泰把今天的来意说清楚。
&今天来, 是为了昨晚一事。”
容泰这话一落, 崔颢下意识看了眼沈玉, 一下子就想到这昨晚一事, 到底是什么事情,昨天晚上除了毒蝎娘子在沈玉那里偷钥匙被发现,呼延锁云承认是他派的人,随后确定了牢房中的罪犯真的是陈池之外,也没发生别的事情了。
崔颢从大堂上走了下来,走到了容泰的面前,叹了一口气,语中尽是羞愧之意:“是我管理不严,才让呼延狱丞做出这等事情。“
容泰面色严谨,看向沈玉,询问道:“沈大人昨日可受到了什么惊吓?”
沈玉愣了愣,没想到会问起自己,摇了一下头,道:“没有。”最大的惊吓莫过于是女儿身的事情差点被传了出去,除了这事外,别的都不算是惊吓。
得到了沈玉的答案,随后视线转回到崔颢的身上,说出事情的严重性:“崔大人,那你可真要管好你的人了,昨夜当陛下知道沈大人遇上了危险,心中急躁,咳了一个晚上,吩咐我一早就赶过来确认一下沈大人是否平安无事。”
听到皇帝担忧自己的安危而伤了身体,沈玉面露紧张:“陛下身体怎么样了?!”
容泰的视线不着痕迹的从沈玉身后的黑衣人身上略过,回道:“已无大碍,陛下还念着等沈大人回去之后摆一桌好酒菜给你接风洗尘。”
听到容泰说这话,对于没说过这些话的方睿,笑了笑,突然觉得容泰瞎掰的本事其实也不小。
&了,既然沈大人没事了,那我就回宫复命了。”
容泰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容泰走了,崔颢转身看向方睿,眼中带着些许怒意:“你擅闯公堂,你可知该当何罪?!”
方睿不说话,往沈玉的身后多走了一步。
沈玉:……这家伙平时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么,怎就躲在她的身后来了,他有本事就自己扛呀。
毕竟现在贾明是自己的人,沈玉也不能制止不管,微扬起头,与崔颢平视,两旁的嘴唇勾了一下随即就扯平,类似于皮笑肉不笑,道:“崔大人,贾明是江湖中人,不懂朝廷礼数,还请你见谅。”
崔颢:……沈玉他还能不能要点脸了!上一回在早训场的时候,呼延锁云袭击她的下属,他当时就请他见谅,他可还记得但是沈玉瞪着她道,既然得罪了就别想让他见谅!
可是!
说着不会见谅他人的人,现在却说着让别人见谅的话!他能反击回去吗?!
能吗?
不能!
昨夜出了那样子的事情,他完全没有了底气,这哪里还有什么理来反击沈玉的话。
把那口气硬生生的咽了下去,僵硬着表情道:“下不为例!”
随之拂袖而去。
看着崔颢那充满怒意的背影,公堂中没有了其他人,方睿笑出了声,突的在沈玉贴近沈玉,在沈玉的身后低下了头,贴着沈玉小巧的耳朵道:“小玉儿,我就喜欢你这种明明没有理却还理直气壮得非常正直的样子。”
一听到小玉儿这三个字,沈玉身子一哆嗦,再配上耳边上那人吹出来的热气,这一哆嗦得直接缩了缩脖子,连连往前走了两步才转过身来,表情嫌弃的看着方睿。
&外边,你给正经点!”
一听沈玉的话,方睿的声音更加的欢了,抓着沈玉的语病道:“你的意思是说,在外面我得正紧,在屋里面我就可以对你不正经了?!”
沈玉:……
刀子在哪里!?她倒是非常的想看看这刀子能不能把他的脸给戳穿!
和他说话,沈玉说不到三句话都要深呼吸一次,她都怀疑若是不深呼吸的话,她真的有可能会被活活给气死。
再次深呼吸了一下,默念了一遍前两天开始看的静心经之后,抬眸看向方睿,眼中带着询问。
&一早去了哪里?”
方睿低下了头,开始拆腰间挂着的那块墨玉,拆下来之后,又把上面的玉穗拆了下来,在沈玉的眼前吊下了玉穗。
目光从玉穗上移回方睿的脸上,问:“这玉穗有什么特别的。”
方睿晃了晃玉穗,上面的那三个小小铃铛发出了小却非常脆的声音:“我让你看的是上面的之三个小铃铛。”
视线落在了那三个小铃铛上面,还是疑惑的道:“除了做工精细,也没有什么可特别的呀。”
方睿勾起了唇角:“你当然是看不出来是有什么特别的,这三颗小铃铛,是陈池他儿子身上长命锁的小铃铛。”
沈玉刷的看向方睿:“你怎么会有陈池儿子长命锁上面的小铃铛!?“
像是联想到了什么,突然就想通了刚刚为什么在他进来的时候,嘴硬了一个上午的陈池就突然有话要说了,原来是因为他身上的三个小铃铛!
知道沈玉误会了,连连解释道:“你可别误会,我可不是那种用老弱妇孺来威胁人的人。”方睿听力好,没有听到这附近有其他人在,便放心的说道:“你以为陈池他为什么这么多天来都没有露脸也没有说话,你真当他心如死灰了?我不过是和他谈了个交易,我说,我帮他把他的妻儿解救出来,他就得配合我,顺道再把同伙供……等等,你这是什么眼神?”
话还没说完的方睿就发现沈玉眯起了眼看他,眼神中还带着探究,这眼神就好像是要扒开了他脸上的面具一样,看得他浑身不自在。
沈玉看着方睿的脸上的面具,略有所思,半响后才道:“看来,我真的不能小瞧你,以后对你绝对要严加提防。”
方睿:……不是应该夸他睿智?不是应该被他这次的行事所折服了吗?!
这堤防算什么!
正要反问沈玉这算几个意思,却听到了急促的脚步声,方睿一下噤了声,沈玉看方睿的表情也知道是有人过来了。
半响之后,衙役跑过来,声音也带着急促,道:“禀告大人,陈池方才在牢房中服毒自尽了!”
沈玉突的瞪大了眼睛:“被关在牢房中的陈池,哪里来的毒药!?”
说着快步的走出了公堂,而方睿没有跟上去,站在原地笑了笑,计划看来还算很顺利。
金都城外十里亭。
亭子外听着一辆马车,还有两名暗卫守骑在马上,守在马车旁,亭子中站了两个人,一个是从大理寺离开的容泰,而另外一个则是还是一身黑衣,不露脸的方睿。
看着金都城的方向,容泰问道:“陛下,你为什么让陈池把证据的所藏之地说了出来,而不是自己去把证据给拿走了?”
方睿瞥了眼容泰,笑了笑:“要是真的把证据全拿了,那才是打草惊蛇,这事情进行得这么的顺利,届时太后都会怀疑到朕的身上来,到时再想暗中行事,难,朕也问过了,那证据里面,牵连的大臣虽多,但是不能一锅端,与其这样,还不如让他们内部斗。”
容泰不明方睿话中的意思,疑惑道:“内部斗?”
&池既然已经把卢尚青供了出来,也说出了证据所藏之地,若是把陈府都挖了底朝天都没有找到陈池所说的证据,这个时候太后那边也怕打草惊蛇,他们会觉得拿走了所有的证据,会引起朕的怀疑,这个时候他们就会把卢尚青的证据给留下,就是没有也会专门的放下去。”
方睿眼中尽是自信:“只要他们一开始自相残杀,太后势力中建立的相互信任就会瞬间瓦解,你觉得比起多抓几个人和互相猜忌,那个比较好?”
容泰眼中钦佩之色,不得不服道:“高,真高,陛下你这计划真真是天衣无缝。“
方睿笑了声,其中的酸甜苦辣就只有他自己知道而已,如果不是因为经历过了一次,他怎么可能计算得这么明白。
不多时,金都城方向的远处有尘土卷起,方睿也听见了马蹄声。
人看来是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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