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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公是奸雄
此为防盗章
苏阮攥着手里的花中花, 声音干涩的道:“还有多久到,宋宫呢?”
刑修炜话中的含义,苏阮是清楚的, 他不仅看出了自己的目的, 还在警告自己,如果自己敢做出些什么让陆朝宗不悦的事,那她丢的不仅是自己的脸,更是苏府的脸,按照苏钦顺的脾性,她就算是摔断了脖子回去,怕也连府门都进不去。
&有一炷香的时辰。”知道苏阮歇了心思, 刑修炜笑眯眯的说罢,便继续赶起了马车。
堂堂太监总管亲自给苏阮赶马车, 这怕是连陆朝宗都未曾试过,但苏阮却并无什么感觉, 因为她太紧张了, 她只一想到一炷香后就要见到那陆朝宗,就恨不得这一炷香的时辰永远都不到。
但这人哪,怕什么就来什么,当苏阮战战兢兢的跟在刑修炜的身后进到御书房门前时,那掩在月华裙下的双腿就开始哆嗦的厉害, 几乎连站都站不稳。
&大人。”苏阮颤巍巍的开口道:“我, 我想如厕。”
苏阮的声音细弱蚊蝇, 刑修炜也不知是听到了还是没听到, 他并未说话,只毕恭毕敬的伸手撩开了御书房前的竹帘子,眉目低垂,姿态温顺非常。
看着面前被撩开的竹帘子,苏阮猛地咽了一口口水,浑身发颤,骑虎难下。
硬着头皮进到御书房内,迎面是冰鉴扑来的冷意,苏阮哆嗦了一下身子,然后一脚又一脚的走着,穿着绣鞋的腿软绵绵的就像是踩在黏软软的糯米团子上一样,一沾一黏的根本迈不动步子。
御书房内,陆朝宗穿着苏阮熟悉的那件花衣蟒袍,正端坐在一方翘头书案后指导着身穿明黄龙袍的小皇帝读书习字。
小皇帝今年四岁有余,梳着总角,长的白白嫩嫩的,裹在龙袍里就像是个甜糯汤圆一样圆滚滚的,十分玉粉可爱,但苏阮却没心思看这小皇帝,因为她的心思都钻在陆朝宗的身上了。
苏阮攥着手里的花中花颤巍巍的站在那里,低垂着脑袋,恨不能将整个人缩成一团塞进面前的白玉地砖缝里,但可惜的是,这御书房内连地砖缝都没给她留。
不知道站了多久,苏阮只感觉自己那两条腿哆嗦的更厉害了几分,而且又僵又直的连弯曲一下膝盖都觉得痛苦。
小皇帝扯着小嗓子,咿咿呀呀的还在念着诗书,那双黑乌乌的大眼睛却不由自主的往苏阮那里瞟。
&叔,朕要她当朕的奶娘。”那奶声奶气的读书声一停,苏阮便听到这小皇帝语出惊人的道。
&听到小皇帝的话,陆朝宗终于是掀开眼帘看了一眼苏阮,然后慢条斯理的开口道:“她可没有你要喝的奶。”
陆朝宗说的直白,而且完全没有一点羞耻之心,就像是在说今日的日头如何一般的自然。
苏阮听到陆朝宗的话,一瞬便涨红了一张脸,又羞又怕,哆嗦着唇瓣说不出话来。
苏府内皆是读书人,结交的也都是些清节高士,苏阮自小养在府里,哪里听过这种浑话,当即就被羞得不行。
这人表面上看着一副正经模样,说出的话却连地痞无赖都及不上。
&是,可是……她长的好看。”小皇帝捧着手里的书籍,往陆朝宗的方向挨了挨道:“宫里头的人,都没有她好看。”
&囊一副,百年也不过一架枯骨,皇上莫不是忘了臣昨日教给您的东西了?”陆朝宗往小皇帝的方向轻瞟一眼,那小皇帝立刻便坐直了身子继续咿咿呀呀的开始念书。
苏阮红着一张脸站在那处,因为脖颈低垂的关系,所以侧颈处那片掐痕便明明白白的印入了陆朝宗的眼中。
这都好几日了,印子还如此明显,这人的肌肤真是比摸着还细……
暗眯了眯眼,陆朝宗大刺刺的仰头靠在坐塌上,然后缓慢收回自己在苏阮胸前和脖颈处游移的目光,朝着她摊开手掌道:“拿来。”
慵慵懒懒的两个字,却把苏阮吓得差点瘫倒在地上,她攥着手里的花中花,面色惨白,脚步踌躇着往前挪了一小步。
&臣女,尽力,但>
&叔,她是个结巴。”听着苏阮那结结巴巴一两个字往外蹦的话,小皇帝拍手道。
&修炜,带走。”陆朝宗抬手拎住小皇帝的后领子,把人从翘头书案后拎出来扔给刑修炜。
&刑修炜熟练的抱住怀里的小皇帝,转身步出了御书房。
那被刑修炜抱在怀里的小皇帝眼巴巴的看着苏阮的方向,突然埋下小脑袋凑在刑修炜的耳朵边上说了一句话。
刑修炜身形微顿,片刻之后托着小皇帝的小屁股把人抱远了。
小皇帝一走,御书房内的气氛瞬时便沉静了下来,苏阮缩着身子站在那里,因为紧张,手里的花中花越捏越紧。
&酥皮点心是御膳房刚刚做好的,阿阮姑娘不若过来尝尝,看合不合口味。”陆朝宗突然开口转移了话题。
苏阮不知陆朝宗的用意,磨磨蹭蹭走了半刻才走了几步路,那脚下的绣花鞋底一路把白玉地砖都摩擦的更加白亮了几分。
陆朝宗也不急,靠在坐塌那里吃着酥皮点心,视线落在苏阮身上,意味不明。
路再长,苏阮走的再慢,最后也终于走到了陆朝宗的面前,她满身冷汗的伏跪下身子,将手里的那颗花中花小心翼翼的放到书案上。
花中花上沾着的都是从苏阮掌心里流出来的汗渍,晶莹剔透的黏了一层,看上去腻腻的有些脏。
&臣女……”
&酥皮点心看着简单,做起来却是难,特别是这酥皮,层层叠叠的咬下去,还要层次分明,可不是哪个御厨都能做的出来的。”
陆朝宗开口打断苏阮的话,那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捏着一块酥皮点心,慢条斯理的拨开外头的酥皮。
细薄的酥皮被一层一层的拨开,露出里头白软的内馅,那内馅是沙质的流感,白腻腻,软乎乎的顺着陆朝宗的指尖淌下,滴滴答答的落在书案上的那颗花中花上,再顺着花中花上裂开的细缝钻进去,平添的显出一抹旖旎媚色。
苏阮盯着那酥皮点心,不自禁的抱紧了自己的胳膊,她有一种那陆朝宗剥的不是酥皮,而是她衣裳的错觉。
御书房内静的可怕,苏阮急促的喘气声和陆朝宗低缓的呼吸声交杂在一处,比起那与酥皮内馅交融的花中花更为亲密暧昧。
&嗒”一下,陆朝宗手里的酥皮点心落在书案上,苏阮浑身一震,猛地瘫倒在地上开始大口喘气。
苏阮呼吸的又急又快,她抓着自己的衣襟,炙热的呼吸声打在白玉地砖上,留下一层濡湿水雾。
&咳咳……”呼吸的急了,苏阮开始剧烈咳嗽起来,那环抱住自己的身子,咳得面红耳赤,明明应该是一副狼狈模样,但看在陆朝宗的眼中,却媚软逼人的紧。
蜷缩在地上的苏阮身形纤细,一身凝脂肌肤甚至比她身下的白玉地砖还要再白上几分。
散开的月华裙铺倒在地上,随着苏阮屈腿的动作而勾勒出一股臀弧,层层叠叠的百褶半遮住她一对穿着绣鞋的小脚,仿若白骨细雕而成的脚踝纤细完美,由于常年不见日光而更为白皙细腻。
陆朝宗捏着手里残余的小半块酥皮点心,突然慢条斯理的张口将其吞入口中。
白腻的内馅粘在陆朝宗的唇角处,随着那细薄唇瓣轻抿的弧度而微微颤动。
甜软的牛味伴随着清甜的玫瑰瓣味弥散在陆朝宗的口中,带起一阵燥热之感。
舔了舔唇角处沾着的乳白内馅,陆朝宗缓慢垂眸,将视线落到那颗沾满内馅的花中花上。
咬住“竹筛子”三字,苏阮突兀勾起唇角,那张原本就纤媚的面容显得愈发妖艳了几分,就连苏惠蓁都感觉有一瞬自己连呼吸都停滞了。
&梅,送客。”苏阮拢着宽袖起身,连看都不看一眼苏惠蓁,便径直走到了彩绘纱屏后的美人榻旁软绵绵的躺了下来。
苏惠蓁攥着绣帕站在那处,良久之后才转身离去。
苏阮虽是一副慵懒模样靠躺在美人榻上,但那双眼却依旧盯在苏惠蓁的身上,连半分都没挪开。
经过那赤檀木吊坠一事,苏阮更加深刻清晰的认识了苏惠蓁这人,她真是没想到,这人的手段竟然比她想象的还要卑劣无耻。
看来这苏惠蓁日后再来她的芊兰苑,她得派人一步不离的跟着了,只是可惜她这芊兰苑内除了平梅可以信任,竟然无一人能使唤。
&靠在美人榻上低叹出一口气,苏阮伸手抚了抚自己的脖子,想着这几日怕是不能出院了,怪不得刚才大哥不让她进大堂,她这副样子进去,定然是要被父亲骂的狗血喷头。
&姐儿,大公子派兴文带了两个丫鬟过来给您使唤。”平梅小心翼翼的伸手拨开珠帘,缓步走到彩绘纱屏后道:“二姐儿,您歇了吗?”
&进来吧。”苏阮撑着身子起身,随手抽过木施上挂着的披帛穿在身上,遮挡住脖颈处的红痕。
兴文是苏致雅的贴身小厮,从小便与苏致雅一道读书习字,是苏致雅最为得力的心腹。
&二姐儿请安。”兴文站在彩绘纱屏后躬身跟苏阮请安。
兴文与苏致雅同岁,今年刚及弱冠,长的也算是一表人才,只是站在苏致雅的身边,难免就差了一截。
苏阮缓慢从彩绘纱屏后走出,她未梳发髻,那头漆黑墨发慵懒披散,湿漉漉的还沾着水渍,整个人看着一副软绵绵的初醒懵懂模样,明明未做什么,却偏偏魅惑勾人的紧。
兴文低头盯着自己的布鞋,鼻息间萦绕着一股特殊的淡雅甜味,似香非香,似粉非粉,入鼻酥软。
耳边响起苏阮软腻的声音,兴文不经意的深吐出一口气,恭谨垂在腹前的手紧紧攥在了一起。
&两个丫鬟唤什么名儿?”苏阮没有想到,她大哥这么快就能想到她困扰的事,并顺手帮她解决了,只是不知道这两个丫鬟能不能信得过。
&是禄香,这是半蓉。”兴文侧身,让出身后的两个丫鬟来。
禄香和半蓉的穿着与苏阮芊兰苑内的其余丫鬟并无什么不同,皆是上襦下裙,只不过她们身上的月裙更精致了一些,纹饰也更细,且没有穿腰裙。
&二姐儿请安。”两个丫鬟恭恭敬敬的跟苏阮请安。
苏阮走到两人面前,上下将两人打量了一番后才道:“现年几岁了?”
&婢十六。”禄香虽长相普通,但身量却比苏阮足足高了半头,面相看着有些清冷刻薄。
&婢十八。”半蓉与苏阮一般高,身形略微有些丰腴,但相比于禄香,看着却十分亲和。
这两个丫鬟,一个刻薄,一个亲和,她的哥哥还真是会挑人。
&姐儿放心,公子说了,禄香和半蓉日后便跟着姑娘,有什么事尽可吩咐,不必顾忌。”兴文依旧低着脑袋,双眸定定的盯着自己的鞋尖。
&那人我就留下了。”既然兴文如此说,那想必这两个丫鬟是信得过的。
苏阮笑着颔首,声音软媚的对禄香和半蓉道:“你们先跟着平梅出去转转,日后便跟我在这芊兰苑里头伺候吧。”
&禄香与半蓉应声,跟着平梅出了主屋,兴文也躬身退了下去。
苏阮静站在原处片刻,待人都走远了,才赶紧把身上的披帛给扯了下来。
她刚刚洗完澡,身上本就黏腻腻的沾着汗渍,那披帛虽薄,但披在身上却也热的够呛,只这一会,苏阮身上的薄衫便已然半湿,里头的主腰内湿漉漉的都是热汗。
随手拿起一旁的罗扇使劲扇了几扇,苏阮走到角落处的冰鉴旁坐下,然后从里头端出一碗冰糕来。
装在白瓷小碗里的冰糕白软细腻,上头撒着糖霜,里头嵌着新鲜的桃肉,透着一股粉嫩的绯色。
这冰糕是用含樟脑香味的米和牛乳混合所制,苏阮让平梅在里头加了软桃,不仅颜色好看了许多,味道也好了很多。
吃完一碗冰糕,苏阮静下心来躺倒在美人榻上,片刻后便睡了过去。
这几日热的厉害,苏阮的身上又带着掐痕,根本就不敢出去,只在屋内吃了睡,睡了吃,若不是苏致雅拿着那枚花中花来找她,苏阮怕是都要把这茬子大事给忘了。
&阮,我找遍了宋陵城内的名匠,却没有一个人敢接这活。”小心翼翼的将那枚花中花放到苏阮的掌心,苏致雅无奈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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