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灾难后,沧槐山就与周围无形的划出了一条不可逾越的鸿沟,没有人愿意靠近,没有人愿意来看望,甚至没有一个人来祭奠一下这里死去的人。
“师父,沧槐已经物是人非...你在何处啊....”
冬至已过,天空上下起了鹅毛般细绒的大雪,覆盖了整个沧槐山,给这个本就破乱不堪的沧槐山增添了几分落寞,几分苍凉。
“孩子,你回来了,过来。”
山顶上幽幽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是谁。
刚刚还在山脚楠楠自语的人一个转身,从山脚就到了山顶,这就是沧槐的法术。
“是你在说话吗?”
此人在山顶的古槐树旁边落下,扭头看着那繁茂的槐树。
“是我,孩子。”
古槐树的表皮并没有什么动静,就像那声音是从内部发出来的一样,可事实上,这是它的意念。
古槐树通过意念看着面前的孩子,这是沧槐的大徒弟,它一直看着他从小奶娃慢慢长成现在这样厉害的角色。
那人好奇的看了一眼古槐树,突然意识到这是一位长者,他站定身子,整了整一身青色的衣服,他的衣服上用银丝绣着华丽的图案,而穿着这身衣服的这个人大概三十岁左右,下颌方正目光清朗,剑眉斜飞,头发整齐的束在脑后,整张脸看上去十分俊朗,但整个人却给人感觉器宇轩昂,一看就是成大器者有领导者的风范。
只见他整理好衣衫然后转身面向古槐树,俯首作揖。
“仙人在上,在下乃此山山门派沧槐派下第一弟子,前来拜祭,不知仙人有何吩咐?”
古槐树发出哈哈的笑声,接下来的声音慈祥温柔。
“古深,你说的这些我自然知道,毕竟,你是我看着长大的。”
这话让古深吓了一跳,从未有过如此表情的他,着实是很吃惊。
“仙人这是.....”
“不必在意,我并不是什么仙人,我乃守护这座山,守护沧槐派的树神,你可以叫我槐浅。我自小从沧槐山生活,看着这山上渐渐变化,渐渐有了人,渐渐沧槐派就这么建起来了,渐渐的我也如此成熟,然后掌门为我种了一山的槐树,可惜呦,要不是九公主,也许我现在就不在这里了。”
古槐树的声音有些伤感,任谁被毁了家园心里都不好受,何况是刚刚适应和人在一起,然后就被毁的一个不剩呢。
“槐浅前辈,莫要感伤,我定会将少爷寻回,然后祝他光复沧槐。”
古深也不过才二十七八的年纪,但是要担当起光复沧槐的重任,还要寻回那个贪玩的少爷,也真是不容易,当然,贪玩的少爷是在变故之前的少爷,他却不知道这十年里,丞宁槐有着怎样的变化。
“罢了罢了,宁槐在帼尘派一切安好,你要去找他的话请带上这个。”
槐浅话音刚落,茂盛的树枝就伸到了古深的面前。
“这是?”
古深看着树枝上浅绿色的法杖,全长两米,比自己还要高那么一点。
“与祭彻并名的槐尘,这是当年我无意中得到的,经过这么多年,他也与我一同修行,一同进步,时至今日,恐怕再无法杖能有如此修为,宁槐已经习了沧槐剑法,想必他也有了自己的剑,这把槐尘就赠与你,愿你能光复沧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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