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行!”
柳玉坚决地道:“我是队长,不能带头违反规定!”
虽然这并不完全是借口,但她还是有一个私心,就是不希望白水寒和这些奇奇怪怪的事情有什么牵扯,那种她不能预知的力量让她恐惧不已,如果白水寒和他们缠在一起,她有一种预感总有一天白水寒会被他们从自己身边夺走。
而且要把尸体带走?听起来就让人心里直发渗。
颜如冰倒是又发挥了记者追根究底的本性:“为什么不能给?以家属的名义领走尸体不行么?”
柳玉冷冷地道:“别说这个案子特殊,尸体说不定要永久保存以供研究,就是可以让家属领回去,那也要蓝月的亲人来才行,他算是什么人?”
“咦?”颜如冰抓住了什么,追问道:“柳队长是说这是一个特殊案件?不知道特殊在哪里?还有尸体需要研究,请问具体是要研究什么?”不知不觉间她似乎把这个当成了记者采访。
柳玉没有回答,只是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对白水寒道:“不行就是不行,起码在我这里不行。”
白水寒沉默了一会,淡淡地道:“那算了,玉姐,我先走了,对了,尽量抽空回去看看爸和柳姨,他们都很惦记你。”
白水寒又向颜如冰点了点头,随后转身飘然离去。
“喂!”颜如冰看不过去扬声要叫住白水寒,却被柳玉阻止了。
看着白水寒渐渐消失的背影,柳玉心如刀绞,从小她就把白水寒当作了自己的亲弟弟,保护他也“欺负”他,而白水寒从来不生气,因为他也把柳玉当作了自己的亲姐姐,柳玉也非常明白这一点。
自从两人的关系发生改变,柳玉对白水寒的感情随之发生了质的改变,同时也就希望能从白水寒那里得到同样的回应,可是柳玉再刚才蓦然发现自己和白水寒的相处模式仍然和以前做姐弟的时候一样,一点也没有情人间的感觉,而更象亲人。
就象刚才,白水寒对她这个姐姐的教训、拒绝或欺负,总是淡淡地退让,以示对她的尊敬。如果是以前,她会很高兴,可是现在她却觉得撕裂般的心痛。
颜如冰看着脸色苍白的柳玉,心中涌起一股怜惜之情,她一定也知道白水寒不对了吧?
不禁拉着她的手正色道:“柳玉,我比你大不了几岁,但是我知道你如果始终用刚才的态度对待白水寒是不对的,正因为他没有生你的气,你才会伤心吧?”
柳玉无助地看着颜如冰,喃喃道:“那我该怎么办?”
颜如冰叹了一口气道:“把他当作和你地位相等的情人,而不是你的弟弟。”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和柳玉说这些,从某种意义上说,他们俩应该是情敌不是吗?自己真的希望白水寒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吗?
也许是因为自己今生将不会幸福,所以便希望白水寒能够幸福吧。
柳玉并没有注意到颜如冰的异样,而是琢磨着颜如冰的话陷入了沉思。
于是在夜空下几百警察的包围之中,死亡气息的环绕之中,两个女人因为同一个男人而手拉手专注在自己的内心世界里。
白水寒已经回到了招待所自己的房间,站在窗口凝视着外面的夜空,视线所及,正是柳玉她们的方向。
他确实没有生柳玉的气,就象小时候一样,对这个姐姐他是又敬又爱,从来都是柳玉教训他什么,他就听什么,即使是柳玉的错,他也不会认真去计较。
只是他再次迷惑了,自己对柳玉到底是什么样的一种感情?
如果仅仅是单纯的姐弟感情,为什么有时候面对柳玉又会生出隐隐的爱怜和冲动,还有那一份淡淡的牵挂总是无时无刻不萦绕在心中?
如果是情人,却又没有那一份该有的亲密和心有灵犀。
他思量来思量去,却把自己弄得越来越糊涂,也许这就叫做当局者迷吧。
门外传来轻盈的脚步声,白水寒已经知道是谁,身形如流水般已到了门后,又喜又疑地赶在人正好走到门口时开了门。
颜如冰被突然而开的门吓了一跳,轻拍了两下胸口,然后娇嗔地瞪了白水寒一眼道:“吓死我了,今晚上再吓我一回,你就得赔我!”
白水寒淡淡地笑道:“把我赔给你怎么样?”
颜如冰不请自入,边往里走边顺口笑道:“你也会开玩笑了?有进步。”
白水寒脸上的失望一闪而逝,随手把门带上道:“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颜如冰往床边一坐,双手往后斜撑在床上,无意中挺起了傲人的胸部,慵懒迷人,看得白水寒眼中光芒一闪:
“当然是从你的玉姐那里打听到的,她叫我来给你解释一下。”
白水寒摇头道:“她不会做这种事的,我也不需要解释,我知道她只是工作起来太认真,而且喜欢钻牛角尖,和柳姨一样的性子。”
颜如冰失笑道:“看来你们两个还真是互相之间很了解,柳玉叫我不必解释,倒是我枉做好人了。”
白水寒并没有理会精灵古怪的她自怨自艾的表演,笑吟吟地问道:“你有事找我?”
颜如冰也笑眯眯地反问道:“你知道蓝月的尸体现在放在哪儿吗?”
白水寒挑了挑眉,等待着她的下文,每当颜如冰笑眯眯象狐狸的时候,总是表明她在算计着什么。
果然颜如冰接着道:“那个地方没有警察值班,而且丢了一具尸体并不是很显眼。”
“你是说偷尸?”
白水寒不明白为什么见了尸体会吐的人怎么会有这么大胆的主意,不过这正是她吸引自己的一面,因为大胆所以性感,这在柳玉身上是看不到的,并不是说柳玉比颜如冰胆子小,而是她从来不会有冲破现有规则的想法,永远只会在一个既定的条条框框里生活。
颜如冰笑眯眯地晃着头道:“不过你要答应我两个条件,我就告诉你上哪儿去偷。”
白水寒如果想知道尸体在哪儿其实很容易,但他对颜如冰口中的条件更感兴趣,想知道她到底会提出些什么,嘴上却淡淡地道:
“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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