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扬正在疑惑,那金甲士兵依然站在了张扬的面前。之前他横尸在地张扬还沒觉得有什么,此时再看,这金甲士兵身高两米有余,系有战旗的长戟巍然竖立,虽然战袍残破,但是却别有一股凛然肃杀的气魄。
“为什么,你为什么会在我的识海里,。”
金甲士兵单手提起长戟,迈动只剩森森白骨的步子向张扬走了过來。凛冽的寒风吹得战旗猎猎作响,当那士兵抬起脚骨的时候,一股令人头皮发麻的声音立即响了起來。
“我不是已经死了吗。为什么你还能钻到我的识海里。”
那士兵挪到张扬面前,战旗一挥立即就有一道金黄色的风暴平地而起。看起來这金甲士兵不仅是个战士,而且还是个修真者。
只不过让张扬感到意外的是,金黄色风暴虽看起來凶猛无比,但是它的目标却不是张扬,而竟然是不远处那个生满铜锈的怪异金属。
“铛。”
就在金黄色风暴快要将那怪异金属撕成粉碎之时,那金属却突然发出了一声古朴洪亮的敲击声。
“唰。”
令张扬惊骇万分的是,似乎是受到了那金属之音的影响,原本狂暴异常的金黄色风暴竟然立即静止了下來。如果不是亲眼目睹了金甲士兵的手段,张扬肯定会以为那停在眼前的只是一副逼真的画卷。
“你还是不死心啊。鱼行空。”
静止的金色风暴后面,一个绿甲士兵缓缓走了出來,而在他的手上,那件生满铜锈的如古钟的一样的东西赫然在握。
“你不是已经死了吗。鱼静空。”金甲士兵惊恐道。
“你不也是一样吗,”绿甲士兵转过头看了看张扬,“这恐怕是要问问这个银发的小子了。”
“并不是他,”
金甲士兵身后一招,身后破碎不堪的片片金光立即在他手上凝结起來。半响,当金光渐渐消散,一个金光闪闪的战鼓赫然出现在张扬的面前。
“似乎是之前那个人手中的东西。”
“哼。那又怎么样。”绿甲士兵冷笑一声,“既然敢擅闯我雾钲仙府,那就全都留在这里好了。”
“等等。”金甲士兵微微有些不悦,“何谓你的仙府,这雾钲仙府何时变成了你的仙府。简直狂妄。”
“怎么,难道你还有什么疑议吗。鱼行空。”
“找死。”
金甲士兵一声暴喝,一个翻身便遁入半空之上,只见他一手持鼓一手微弓,恍然之下,那手指便轻轻地往手中的战鼓敲去。
“咚。”
漫天的黄沙之中,随着金甲战士鼓点响起。一圈圈肉眼可见的金黄色波动瞬间像是水中的波纹一样在天地间荡漾开來。
“嗡。”
随着那金色波动渐渐覆盖了这片空间,原本静止不动的金色风暴立即像是被一种无形的巨手撕裂了一般陡然涨高了十倍不止。
另外一边,呼啸着铺面而來的黄沙变得更加狂暴。而在这沙暴席卷之处,原本被淹沒在黄沙中的士兵们竟然立即纷纷地起身。
森森白骨之下,隐藏在黑色肉皮中的眼眶中冒出骇人的红光,当这两方士兵起身之际,他们立即抽出手中长抢和剑戟,木然地向着对方冲刺而去。
“这是,”
另外一边,当那金光色的鼓音从张扬的身上划过之时,张扬立即感觉体内的气血一阵沸涌。他脑袋一沉,竟然隐隐有一种控制不住的战意。
“雕虫小技。”
张扬正暗暗压制那种怪异的冲动,而一旁的绿甲士兵则冷笑着一拳击打在了手中的金属之上。
“铛。”
如果说金甲士兵手中的战鼓代表的是一种狂暴的战意,一种不顾一切的冲动和驱散不掉的“动”之力。那么这绿甲手中的金属代表的就是一种肃穆,一种泯灭人欲的冰冷,一种绝对令行禁止的“静”之力。
一动一静,既相互矛盾,又相互包容。动静之间,浑然天成,包含了这世界无数的至简至易的法则。
“这是鼓和钲吧。”
虽然那钲鸣之声让张扬感觉自己的血液都快静止了,但是见到这种古老而神奇的东西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时,张扬不禁为之动容。
在那遥远的年代,战鼓,本身就象征着进攻和冲锋。而与之相对的,钲,则象征着将军的威严,象征着令行禁止。故有击鼓而进军,鸣金而收兵。这里的金正是指钲。
“咦,”两名士兵不约而同地转向张扬,“难得还有人认得这些。真是可惜了…”
张扬微微一愣,正要问明原因,一金一绿两名士兵却根本不给张扬询问的机会。鼓钲齐鸣之下,一动一静两股截然相反的力量立即击中了张扬。
“额…”
瞬息之间,就在张扬还沒反应过來之时,一口鲜血瞬间从他的口中喷涌而出。已经好久沒有这样的感觉了,当炽热的血液撒在黄沙上时,张扬这才意识到此时的危险。
“仙器,。”
单个的战鼓和钲的威能就已经恐怖如斯了,此时鼓钲齐鸣,张扬刚被鼓动起來,便立即又被那巨大的钲鸣之力狠狠地摁在原地。这种感觉就像是飞鸟撞到了城墙之上,虽然停了下來,但是在那巨大的惯性之下,飞鸟也被装成了肉泥。
不知道为何,当鼓钲之声传到张扬的耳朵里时,他明显感觉到一种有别于普通法宝的仙元力,这鼓钲绝对是仙器无疑。而且还是一种极为罕见的成套的仙器。
“铮。”
情况紧急,张扬还未來得及多想,鼓钲之声又响彻在整个空间。而这一次,张扬根本沒有躲避。
理论上,鼓钲之声这种看不见摸不着的音波攻击是并不会受张扬的星辰之力的影响的。所以从一开始张扬就沒有想过使用星辰之力,眼下这种情况,张扬的身上也只有一件东西可以抵挡了。
“千幻塔。”
眉心处金光一闪,当鼓钲之声瞬间袭來之时,一种浑然无声的震动悄然弥漫在整片空间之中。这不是张扬第一用千幻塔來抵挡这种无形的攻击了,但是这一次,不知为何,千幻塔竟然好似是受了什么鼓舞一般。
随着金光如裂变的树根在空间中闪过,不绝于耳的鼓钲之生顷刻间消失在张扬的耳朵。而与此同时,漫天沙暴中,原本三人所处的空间瞬间像是气球一样炸裂开來。
“啊。”
张扬轻轻地呼了口气,背上的冷汗已经将他的大氅浸湿,他摸了摸自己的嘴角,嫣红的血迹依然触目惊心。只是抬头再去看时,哪里再有什么漫天的黄沙与金甲士兵,一切竟然似乎都只是张扬的梦境而已。
“鼓钲…”
不管是单幻之术还好,还是别的什么幻术,那鼓钲的威力绝对不是虚幻,只不过张扬现在根本不能确定,刚才那一幕到底是什么。
“看來这绝不是什么善地。难道真是什么雾钲仙府,”
平复了一下波动不已的心情,张扬再次腾空向前方飞去。不同于刚才黄沙漫天的场景,再往前,呈现在张扬面前的尽是一副鸟语花香的世外桃源的场景。
碧绿色的草地上,各色的鲜花如璀璨的宝石一样点缀着大地。草地一旁,一条潺潺的小溪缓缓地流淌着。溪水清澈见底,斑斓各异的圆润的石头铺满了整个河道。溪水一冲,立即凑出了叮咚作响的曲子,让人情不自禁地陶醉其中。
顺着小溪往前,一个巨大的牌坊出现在张扬的面前。待走到近前,上面遒劲有力的大字立即显现出來。
“莠(you)鱼止空,”
看到牌坊上的字,张扬不禁为之一愣,根本不明白其中到底是什么意思。不过这字迹倒是和张扬之前在颠倒山见到的一模一样,似乎是一人所书。
穿过巨大的牌坊,一幢巨大的四方周正的宫殿赫然出现在张扬的面前。与张扬之前见到的巨大宫殿不同,这座宫殿并不大,但是还未靠近,一种肃杀之气便迎面而來。
宫殿共分四面,但只有向着牌坊的一处有一个巨大的石门。石门两侧,两座栩栩如生的雕像分立两则。
雕像的底座是一方洁白如玉的通明石,通明石上,一匹雄俊的战马昂然而立,而在战马之上则是一名手持十字轻盾和圆月弯刀的战士。
如果不是看到那战士手中并不是鼓和钲,张扬几乎都要怀疑这两名士兵正是之前在幻象中见到的金甲、绿甲两人了。
“雾钲仙府。”
石门之上,当张扬看到那四个鎏金大字,张扬瞬间觉得心中一紧。真是怕什么來什么,看來这里的确就是他们口中所说的雾钲仙府无疑了,只是不知道那两个家伙会不会也在这里。
推开厚重的石门,一股刺鼻的异味瞬间扑面而來。看來这里许久都沒有人來过了,宫殿的顶上虽有光照下來,但是殿中堆积的灰尘却是厚重异常,以至于整个宫殿都被蒙上了一层灰色的阴影。
“这是,。”
往前不过数十米,面前忽然出现一处深达数十米的地宫,伸头往下望去,地宫的正中赫然林立着两队颜色各异的士兵,正是张扬之前所见的金甲和绿甲军队。只不过,此时的他们手中空空如也,并沒有让张扬忌惮不已的鼓钲。
“看來这士兵的主人应该就是仙府之主了…”
然而,正当张扬想得出神之时,忽然脸色一变,立即消失在宫殿之中,。而就在片刻之后,一个身穿白袍的人悄然溜了进來。仔细看去,正是砺仙大会三甲之一的青松。
“就算你们有那个又怎么样,仙器不还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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