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痛则已,不痛也罢。这或许是我最痛心的时刻。清晨时分,我还是能感觉整个身体一阵湿漉。“呵——,呵——,啊——!”我顿觉脑子里如同被撕开一般,疼痛,残忍,悲怆和我心中的愤怒,突然如同洪水一般倾泻而出。头颅内,似是某种东西如同闪电一般,飞速于脑壳中。
咕,咕——,一点别致的东西从脑子里慢慢袭于耳朵中,慢却很痛。“啊——,不,不——!”我撕扯着这该死的头,抓挠中,还是能感觉一种机器的燥热很是明显。“停,停下,不能再对实验体进行下一步动作。”一似日语道。“不行,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正确的,快,我们要快!”又一似日语道,可那声音很明显有些许老诚。“不能再据需了,再据需会造成颅内压力过大,动脉破损,颅内淤血积压,这个实验体将变成永久植物人或者精神病人。”上一似日语道。“八嘎——!让你快,你就快——!”那老诚之人道。
没过多久,那东西还是开动了,动弹中,我一点点感觉到那眼睛似乎从眼睛里突了出来,缓缓中,清澈的水倒扣着我面前的样子,但没有眼镜的我还是一点也看不到,但疼痛却如同撕裂一般,我似乎觉得整个天倒来倒去,完全弄不懂到底是上还是下,到底是左还是右。“不,不要——,头,头要裂开啦——!”我大声喊叫道。“停——!”那老诚之人道。
时间慢慢过去,我杵着手臂于地面上,但瞪大的双眼一次次慢慢从眼眶外缩回,逐渐回复原来的模样。光,慢慢升腾,一层层氤氲气逐渐升腾,仿佛这本就属于神仙来的地方。“呵——,额——,呵——。”我慢慢抬起头,这才慢慢感知手上那一阵阵疼痛,眼前哪来的路面,云雾中,只剩下飘散着的气体和那一声声吆喝:“点——,点——,起——。”点滴声中,我还是摸索着我那副眼镜。耳中,一点声音突然跳开:“先生,您要的眼镜——!”斯文之气还是如此,但风中,慢慢飘荡着的花香和那七彩之色阵阵跳开。
“呀——,哈哈——。”一刺溜胡须的中年男人甩开大刀跳转于这舞台之间。“好,好——。”我嬉笑着鼓着掌。“先生,这可是要付钱的。”那声斯文慢慢移开。“什,什么!这一叫就伸手要钱啦,啊——!”我倒是真不想买账。“那你可以看看其他的。”说着,身后突然推了过去,但却觉得丝丝磨蹭是如此生硬,生硬地有些许疼痛。“呵——,什么服务态度——!”我倒是回了句,突然砰的一声重响后,便再次被迷雾笼罩。
“哇,丫丫——。”一声声嘶叫声慢慢从黑脸口中跳开,但腥辣的口臭还是让我顿觉得不安,但捂着的鼻子还是让这人看见。“哦——?客官,莫非您有啥不安——?”那黑脸鼓涨着脸道,而额头上那片“月”,却似是如此熟悉。“你,你——。”我越看却越是瞪大双眼。“哦——,哈哈——,懂得,懂得——。”那黑脸甩了下。瞬间,风慢慢跳动,丝绢飞舞,青衣萦绕,袖丢于地面上,划过那一丝丝水露。
舞,编织那一缕缕情思。清淡般的脸上,韵味十足,转瞬间,跳动着的舞蹈萦绕而上,浮躁的柔美,流线般的曲线,伈人的清香分外妖娆。“这——,这——。”我完全没法看清这个女人跳的是什么舞蹈。
女人瞪眼望我,冰笑中,衣袖遮挡,脸似是红润,扦插于头发上的发簪随风跳动,如同那一点点不一样的别致。“客,客官,您,您怎么啦?”那女人突然飞逝于我眼前,脱下那一丝丝袍服,露出背部那一点点纹身。“花——?”我还是为这一举动,而觉头皮发麻。“是啊,这是牡丹花,你不知道嘛?”那女人轻盈般的笑意慢慢软化了我这颗躁动的心。
“知,知道,含苞绽放,瓣多,圆润,但落水却如同女人洗过的皮肤一般,雨水落入,却顺花瓣跳动而下。”我倒是说着些许详细,但还是觉得不安。“客官,你,说的太详细了,莫非,你也曾是那风花雪月之人——。”女人轻盈的笑意再次绽放。“没,不,不是——!”我慢慢走开,已表示自己不属于那一类。于是将掉下的袍服帮她披上。“呵呵——,客官,不要如此驹窘,我,至少也是过来人嘛——。”说着,这个女人再次将我披好的衣服顺溜滑下。
咕——,我分明还是听到喉咙中一丝跳动,口干或许是因为望梅止渴,但,现在,我是看着这女人的动作而被迫止渴。“呵——!也不过如此嘛——。”说着,这女人又突然穿好衣服,可在我看来,她那背部的根部还是有一个不大不小的树干模样的东西直插而下。。。
“什,什么,你,你是在试探我——?”我突然意识道这个女人的来意。“哈哈——,哈哈——。”女人突然放开笑意,似笑的声音中,我分明看见那黑发慢慢变得惨白,氤氲气息中,一裹裹白骨铮铮而下,丝绣慢慢被蜘蛛的网给节扎其中,似动的蟾蜍吐露着“傲人”的舌头,却在眼镜中,显得异常的大,大到可以看见那上面流动的白色软壳玩意正咀嚼着某种不明颜色的东西。
“呃——,这——,这——。”我突然跳开,跑将的身子一步也没停过。但远处,一声声凄厉的笑声变得还是如此刺耳。“额,哈哈——,别跑啊,官人,你,你不是很喜欢嘛,来呀,哈哈——,哈哈——!”那诡异般的声音一次次刺破我的心门。“不,不要啊——。”我加快了步伐,甚至完全都已经忘记自己是怎么跑动的。
砰——,一声酿呛后,我顿感觉整个人跌入水中,但却觉得那嘴里满是沙子,可却感觉凹槽般的形状的玩意在手指上很是明显。
“呸——,真,真悲催,居然,居然碰上个白骨精了。”自语后,我再次看了看眼前,还是一团白雾。“这,这——。”我变得再次一团雾水。“先生,这钱您必须给。”一人又说着“斯文”之声。“给,给——!吓死老子了,赶紧的,来点好段子。”我倒是将手腕上那手表抽了下来,但放在他手上之前,似乎想起什么,又戴在自己手腕上。“先生,您的钱呢——。”那“斯文”之声再次道。“钱,毛钱,毛钱——。”我打发似的赶走了这个斯文的家伙。“好,非常好——。”说着,他吐露着一丝丝口臭般的味道。
突然,咚——的一声慢慢在这雾中跳开,一点呀呀声突然跳开。咚,咚——,再一次跳开那一点点声音。呀呀声再次闯入。咚,咚,咚——。鼓声再次跳开,呀呀声变得更大,大到我能感受到脚边能感受到那诡异的跳动声。
“小鬼子,到爷爷这来,爷爷有好东西给你!”突然这样一句话,逐渐震慑住我的耳垂中,风中,只觉得那人站于烟雾之中,四下的硫磺味袭扰于我的鼻内,正对面,那男人立于烟雾升腾中,猩红的眼角内,满是血丝,叱诧般的脸上,一道硕大的伤疤从眼角到嘴边。“哈哈,痛快,痛快啊!”那人突然又补一句。我似乎看到些许什么,战斗转瞬之间结束。声音变得嘈杂了些许,那男人单膝跪于地面上,腥辣的刀片上,已是满满鲜血,他的刀,裂痕累累,残破的刃口,清晰地有些许铁皮跳开。“敢,敢明儿,让,让那师傅再,再打一副!只是,只是老子还没杀够,没杀够,哈哈——,哈哈——!”星空变得倒扣许多,血色中,我还是可以听到“八嘎”二字。
雨,洗刷于这刀刃上,而一旁,它的主人面部早已仰面而上,腥辣的双眼死死不肯闭上。。。
“哇,呀呀——,昨日他大战一番,就见那刀砍的七零八落,搅的那小鬼子围着这好汉转了一圈又一圈,就是没法靠近他。就见一旁啊,小鬼子的指挥官看大事不妙,顺手就是操出一把王八盖子就是对这好汉连开几枪,硬是没把这好汉打倒,他又上前对着那好汉的腿肘上补了几枪,这才把这好汉给撂倒,最后啊,小鬼子把他脑袋给撩了下来,那,那——!咦,呀呀——。”一说书人跳转着舞步,愣是把关公刀挥了起来。
突然,一阵白光瞬间劈开这氤氲,如同破开的斧子在树上一下岔开一般。我立即将两手岔于双眼之间,却已还是完全躲不开那炙辣的烤射。。
咕咕——,一阵阵气铃声缓缓升腾,鼓动的热气慢慢在地面上爬升。“走啦,都走啦!”刘胜明白这将有可能是他最后一次看到这样大得铁疙瘩。“师傅,你——。”大牛不懂师傅的意思。“哎,我啊——,老啦,几年的拼搏,几年的想起,但多少还是被时间流失了。”刘胜如是道,心中已是不免有些许不安。“不是的,您不是还有我嘛?”大牛道。“不行,你不行。”刘胜说完,便抬脚而去。大牛跟了过去,或许恐让那大家伙的热气给蒸掉一般,道:“师傅,怎的不行,俺怎么不行。”“你啊,不是学刀的料。”刘胜道。“不可能啊,我大牛可是有的力气,怎的,学不好这个?”大牛很是不懂,但更多的时候,他还是看不懂师傅怎么挥刀,如何挥刀。
哒哒——,几声响声后,一丝女人的香味从人群中蔓延而来。“你俩,怎么啦,大牛,看,我这衣服,好看嘛——!”美子(西川美子)道。
大牛并不是很在意,但刘胜已慢慢望了过去,在他心里,这算是见到的第二个女人,但她毕竟不是她,而他脑中还是想起那个女人的样子和她那不屈。“好,好看——。”大牛对此景倒是有些呆迷,这段时间的奔波中,他倒是没再正眼看这个来自异国,亦或者来自侵略国家的女人,但这一次似乎还是让他感觉不一样。
风,簌簌而来,浮动的发丝随风飘荡,青黑色眼眸中,时时闪烁着神黑色光芒,跳皮般的眼皮,时时怀揣着这个男人最 原始的“兽性”,丝绢般的腿纹一次次随着仿佛似是布条一样的东西在风中飘荡,身形却已完全被衣服雕刻出来,曲线一览无余,连那胸前那“两盏灯”都显露无疑。。
“这,这衣服——?”大牛倒是在喉中梗了下。“怎么啦,这衣服不行嘛?”美子完全被大牛那诧异的表情搞的些许云雾。“没,没什么,只是这衣服,在东北那可是大老爷们都很反对的,大家闺秀都裹的严严实实。”这大牛说的也不无道理,除了那花柳之地外。“这个倒是事实,这在我们那也是比较反对,但不太过于反对。”刘胜看了下美子那身段后,还是不时地把撩了回去。
“你,你们这是什么思想啊,人家都说啦,这腿上啊,可是有蝴蝶结的,如果觉得热啦,是可以松下的。”美子倒是说了些东西,但见他们一个个木讷,随后又道:“我刚才在车厢上时,看到好几个军官的妻子,她们都有穿这个,见我穿的衣服实在有点旧,就把这件衣服给我,还说如果一个女孩子将自己的裤腿那边拉得过高,那肯定是招揽顾客的小姐。”美子倒是一通话将这些话讲了出来,倒是让这两人更加诧异,诧异这女人还是真是惊奇,或许女人不是男人,她们大多在一起要么谈孩子,要么谈衣服,但却似乎从来不关心战事罢了。
突然,一人蹬着隆重的鞋声缓缓走来:“站好,站好!下面我要阅读下战区司令长官关于大家分配情况,如有点到名字的就跟我去36军,没得我们会分配大家在哪驻守,所以,大家有什么意见!咱也给不了你们,因为咱的小日子到头了,咱要打仗了!”那人似是很豪气了些许。
没过多久,那人宣读起来:“李来喜——。”“有——。”全队中,一人叫道,却从站立中举起手来。瞬间全场一片哗然,有嬉笑名字的,也有嬉笑他这个人的。“停下,停下!”那人吐露着口水淹没于最前方。砰——,一声枪响后,声音渐渐变得慢慢好了很多。“赵传富——。”那人又喊了个名字。“有——,俺在!”憨实的中年男人挤出人群,他似晃的胡须,却让人想起他似是那金刚一般。
没过多久,一旁的两人突然吵起架来。“咦?你,你怎么也在这——。”来喜道,但瘦弱的肩膀还是将仅剩的骨头给拱了出来。“咋的,老子不能呆在这啊!”传富倒不甘示弱。似乎就这样,两人硬是吵了起来,连最后面的刘胜也似乎听到些什么,但一点也听不到。“师傅,他们俩在干嘛呢,不怕被处置啊。”大牛也被弄到了最后,但却什么也没听到。“他俩本来就是死对头,现在倒好,估计是在一切的愿意吧。
一旁的长官似乎看不下去了,忙拦住这两个捣乱的家伙。道“干嘛,干嘛,有话不能好好说?”“我不想跟这个人打仗。”来喜道。“咋的,俺身上没病又没啥的,你咋不想跟俺一起杀鬼子?”传富道。“别吵吵,大家都是来自五湖四海的,打仗了就是兄弟,哪还分什么主次!”这长官道,撇了撇这两人。
“我就是不喜欢跟这个大老粗在一起,省的他碍我射击。”来喜道,怂了怂他那剩下骨头的身体。“哼——,俺还不喜欢跟这个貌似白骨精的家伙在一起,省的弄得我还一身臊。”传富也跟着应付了几句。似乎就这样,两人你来我往,不想上下。
天空中,太阳慢慢落山,军令如山倒,谁也挪不动。“好啦,好啦——。”那长官见他念的每一句人名都被这两人搅和干净,便似乎来气一般。“啊——?我们俩不分在一起?”这两人同时说道,“不,这可是上峰的命令,我,不能更改。”这长官倒出了苦衷,也道出了事实,军令本不可违,违,而乱。
“那,那我们俩其中一人可以找一人顶替啊。”来喜道。“你看看,现在哪还有顶替你们的人,这上面已分明写清,如果被分配,那就得按照要求办事,这个,军统是要查办的,我,可不想做出不该做的事情。”这个长官又很快道出另一件事。“这,这,军统?他,他是什么玩意,俺咋没听过。”传富瞪大眼睛,他其实根本不知道现中国目前的状况。。
砰,砰,砰——。几声细微的响声后,一穿斗笠般衣服的中年男人慢慢走入人群外,但他那长筒般的黑靴却异常的耀眼,让人眼花缭乱。“啊——,大家好啊。”那人道。“司令,你,你怎么来了——。”那长官道。
“怎么,不欢迎我?”那司令道。“没,没有,但是司令,您来的正好,这两人——。”话说道一半,那司令变抢话过来:“那些我都看到了,只是他们的担忧也是我这个做司令的担忧,其实我也是被叫来守这个地方,我的上峰,蒋委员长,他倒是有些担心这个地方决堤,但这个命令也是他签的,我也不能更改,而这些都要经过军统机构,我想你们不知道现在中国的国情,中国现在处于内忧外患的地步,而除了老蒋第一外,第二便是军统,我们这些军人只是听从命令。”司令多少有些许担忧,褶皱的眉毛变得多了很多,似是在抵抗这个新潮的上海滩。“那,那我们就这样被定死啦?”
传富道。“嗯,被定死了——。”司令道。
“哎——,如果这战场上,这小子影响俺的挥刀,就别怪我的刀长眼睛了。”他说着,愣是把刀撩了出来,只见刀上一阵阵青光四起,厮杀的血迹蜂拥而上,跳开的红缨布一次次萦绕于手旁。“你这刀——?”司令倒是看的有些许惊奇。“这刀是关公刀,但现在叫它红缨刀。”传富道,猩红的血气还是在刀上流动一般。“哦——,这样啊,那你呢——。”司令倒是看向另一边。
“我——?我没他那么嗜杀成性,但我的枪就是我的武器。”来喜说完,只见他快速从司令腰中掏出一把短枪,砰砰两声,天边一两鸟慢慢从天的角落迎游而下。一旁,长官这才反应过来,正拿起枪指向来喜时,司令将手挡于枪身。“嗯——,好枪法,好枪法啊。”司令顿觉得这两人越来越分不开。“谢谢司令夸奖,这是你的枪。”说完,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又插入他的皮套内。“嗯,速度也快,不错,不错。”他更是意识道什么。
“那我们俩是否可以——。”两人还是执意要分开。“不行啊,其实不仅你们没的选,我这个军长也没得选,这些已定死了,我们没有任何办法,也必须执行,因为我们是军人嘛。”说着,他慢慢挪开步伐,轻轻拍着这两人的肩膀,缓步移去。
不知为何,这些人似乎都变“乖”许多,因为他们知道在这个战场上有很多牛人,但这本是战场,再牛的人都有可能死在这个战场上,要想活命就只能靠团队,但军人有很多不得不为之,毕竟他们是军人,他们是这个饱受沧桑的国家,最后一个脊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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