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端上來的辣椒好计策
张老二猛不丁地被亲切,一时的脑袋沒转弯。
“哎哎哎,腰腰腰,咱的腰,”张老二赶紧地躲闪,“你这家伙,秤砣似的,死沉,要是你小子压断了咱的腰,看你二嫂你活抹了你。”张老二嗔怪。
李晓赶紧地松下來身子,改用嘴巴结,“二哥,你的本事可是真的大,咱住这儿这些天,就觉得咱二哥,最有本事,最有大能耐,我最佩服咱二哥了。”
张老二被李晓拍的直咧嘴。
魔症完张老二,李晓转过身子,对萧易,“伙家儿,咱,在咱的公安小分队里,吴用萧何张子房,咱当定啦,”
萧易拍了一下李晓的脑袋瓜子,气囔囔,“你小子,让二哥的豆秸,把你烧迷糊啦。净说这些不着五六的魔症话。”
李晓沒理会萧易的木纳,“小队长,你这会儿,嫉妒、眼红得心迷糊啦,现成的好主意,你沒发觉呀。”
萧易迷糊,“啥。啥好主意。”
“哈哈哈,”李晓得意忘形,洋洋得意,“哈哈,好主意呀,烟熏,小时候,咱捉螃蟹,玩过。”
萧易眨巴眨巴眼皮子,“你的意思,是说,烟熏。,”
“对,烟熏,”
张老二看着两个小爷,突然地神经,怔怔地发呆了,“你二位。吃饱撑得。”
李晓喜滋滋地对着张老二,“二哥,咱找到怎么招呼据点里的鬼子了,烟熏。”
“烟熏。”
张老二还是迷糊,他对烟熏和打据点里的凶恶的鬼子,一时的还真沒拉扯上。
“二哥,你咋还沒明白。”倒是萧易明白了,自报奋勇地向张老二做解释,“李晓的意思,是用辣椒,找个顺风的时候,上风口的地方,倒到火里烧,让那辣椒的烟儿,把鬼子熏出來,然后的往地雷堆里赶,这一下子,不就打鬼子了吗。”
张老二还是麻愣眼,“辣椒子是辣,可是,这法子,能行。”
李晓一个劲儿的鸡叨米,“能行能行,二哥,你看,这下着小雨,天这样的潮湿,那烟,一定很浓,很稠,很黏,飘到据点里,准不会轻易地散,那样,鬼子就在炮楼里,使劲儿的咳嗽呗,不把他们的肝呀肺呀的大肠头的咳嗽断,算咱们心慈心软投敌当汉奸,”
“嘿,嘿嘿,嘿嘿嘿,”张老二这才真明白,恍然大悟地大笑着,“对对对,这是一个好办法,咱湖西,一年四季的潮湿,咱一年四季的吃辣椒,抗寒气的,所以呀,咱湖西,就是种辣椒的多,越种越辣,要是外乡人來了,一不小心碰一下,能辣的打哆嗦,就别说被浓烟熏啦,哈哈哈,那小鬼子,还不被熏得站不起來个。”
张老二越说越兴奋,连着的竖大拇指,“二位小爷,这主意,管,行,”
萧易更高兴,“咱,到时候,再往火堆里,倒些硫磺,才管乎哩,哈哈,”萧易笑说着,转向张老二,“二哥,咱的辣椒子兵,家里,有多少呀。”
张老二,腰一掐,大大咧咧,“小爷,你的辣椒子兵,咱最多,你忘啦。咱在湖西,是贩辣椒子的,越辣越干的辣椒子,周遭几十里,就数咱的多。放心,够用,管够,”
萧易原地里,一个二踢脚旋起,接着,大声大气地喝喊,“咱,现在,走嘞,”说着,就抬腿往外走。
张老二也豪气,往锅腔子里添一大把柴禾,就对萧易喊,“小队长,等等我,我跟你们去。”
“你去。”李晓一下子瞪大了眼珠子,像看一个陌生人一样的看着张老二,“二哥,我沒听错吧。这是要受伤,甚至要牺牲的事儿,你去。你不怕。”
这些天的,公安小分队,在张老二家里的住着,时间一长,全分队里的人,都认为,张老二,软吧,是一个走在道上,怕树叶子砸脑袋,下河洗澡,怕褂头被狗叼跑的主儿。
就说这做饭,在湖西,就从《水浒传》里看得到,男人都有点大男人主义,这做饭的事儿,基本上,都是女人干,,所以,叫女人,这是,是叫做家里人的。
但是,张老二就做饭,不仅做饭,还能坐在地上缝被子,还能下到河边洗衣裳。
村里人家,多多少少地背后头笑话他,说他上辈子是女人托生的。
每逢人们这样说他,笑话他,张老二都是蔫巴巴地笑一笑,继续地做着女人应该做的事儿。
这会儿,张老二,又嘿嘿地,蔫巴巴地,腼腆地一笑,“我做饭的时间长,会烧火;我常年的贩辣椒,知道啥样的辣椒辣,啥样的辣椒让啥样的柴禾烧出辣味來。”
萧易高兴,高兴的萧易,挤兑起來了张老二,“二哥,你不怕。”说着话,嘴角儿,朝外面努一努,接着,又一声坏笑响起來。
在湖西,怕老婆,是被人嘲笑的行为。
萧易这是在笑话他的节奏呀。
张老二当然知道他的努嘴的意思,嘿嘿地一笑,接着的蔫巴,“打鬼子,是正经事儿,你二嫂懂得袄面滑,袄里涩,放心吧。”说着,张老二一个高音儿,“娃他娘,俺跟萧易兄弟打鬼子去啦。”
堂屋里,立即穿过來一个女人的清脆,干脆,利利索索的应声儿,“哎,去吧去吧,打鬼子是好事儿,咱就该出这把力,尽这份心。只是要长点眼,看着点脚底下,这路,滑叉着哩。”
张老二见女人这么通情达理,觉得在萧易面前露了脸,很是高兴,那四方大脸,就像笑开了的一个秋后的大石榴,,再跟着,更高的声儿传回堂屋里,“哎,知道了。”张老二答着话,正要走,突然地,又想起來什么,跟着的又高音儿,“娃他娘,刚才忘了跟你说啦,咱拉上柴房里的,那六袋子的望天椒啦,打鬼子,有用,”
“行呀,”屋里,跟着响起來二嫂的清脆的说笑声,“你看看,就会在八路军兄弟面前显本事,好像你在家,就像一个小媳妇,就好像俺当家似的,让萧易兄弟笑话。”
“哈哈哈,”
堂屋里外,男人女人,笑成了一团麻线。
张老二更得意,他得意的是他的媳妇,懂事,明白,这是知道礼数,继续着给他张脸呢。
萧易一声高喊,“同志们,集合喽,跑买卖的干活,”说到后面,他來了一句日本腔。
屋里的战士们,鱼贯着跑出來。
张老二跑到最前面,站到柴禾门前面,从裤腰带上解下來圆头大钥匙,去投那双挺子锁。
萧易从住到这里,就觉得张老二蹊跷,那柴禾门,值得上锁。在湖西,不说民风醇厚,淳朴,饿死不偷人,就单单的这柴禾,在湖西,到处的是苇子,蒲草,秫秸,高粱秆,柴禾最丰厚,最不值钱。
但是,他们是八路军,严格执行的是爱民纪律,所以,他和他的兄弟们,沒有一个过问的,当然,也沒有一个人去打探。
张老二小心翼翼地打开、推开柴禾门,沒向任何人打招呼,自个的钻进去。
黑乎乎的柴禾门里,立即隐去了张老二的身子。
战士们全都站在门外头,他们知道,张老二沒邀请,是不想让他们进去的意思。
不一会儿,柴禾门里,传出來一个大麻袋。
萧易上前去接,突然的,一股强烈的辣椒味儿,呛得他鼻子发出奇痒,连着打出來一长串的喷嚏。
身后,战士们的喷嚏,响成一片。
这辣椒,是够辣的。
萧易连忙,一手捏住鼻子,一手接过來麻袋。
战士们全学他,一手捏着鼻子,一手传接麻袋,然后,麻袋,放在木**车上。
六个大麻袋,装了满满一大车。
战士们,忙着用蓑衣,盖严了麻袋。然后,用绳子,竖道横道的交叉着绑好。
另一辆大车,装上的就是蒲草、豆秸。
蒲草易燃,豆秸火实,顶时候,尤其的,被这毛毛的细雨淋不灭。
你看,他们考虑的,多仔细。
电影电视的抗战肥皂剧,看多了,在印象里,可能有了这样的想法,打仗,就好像游戏,鬼子多狡猾,只要有美女,再加上有几只装着望远镜的最好的枪,早晚的,八路军都能胜。
其实,那都是瞎编,打仗,就是人和人,智慧、毅力、装备的较量,生死博弈,哪有儿戏一说。
尤其在智慧上,谁能借助得多天时地利人多,谁就能多一份胜算,谁就能在这阳光明媚或者是阴雨霏霏的阳世间,多站一会儿。
战争,就这样的残酷、无情,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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