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抓來的鬼子也派上坑鬼子的用场
石楞子夜袭西河村鬼子据点的消息,一下子传遍了整个湖西大平原,也一下子调动、激发了各地的民兵、游击队等等大小抗日组织的积极性,他们就近地琢磨鬼子的据点,寻找他们的弱点,有模有样的欺负起來鬼子兵來。
毛泽东曾说过,不打无把握之战。
老人家的话语,可真是指路的明灯,聊聊几字,就捅破了搁在每个战士眼前的窗户纸。
于是,各地的“把握”,就像一场春雨之后的大平原,野草儿什么的,“吱吱”钻出來地面,“噗噗”成长起來了。
“土战车”出來了。
“土战车”。就是用八仙桌子,蒙湿被子,顶着鬼子据点里射出來的子弹,往上硬送,到据点的根底,放下炸药,点着导火索,“轰轰”,碉堡们就这样上到天上观风景了。
“土战车”可不是唐吉柯德面对的破风车,乍看、乍听,觉得忒土,忒愚笨。
其实,里面的学问也是很大,企图,也是很精准的。
八仙桌子,在湖西大平原上的村村户户,好的孬的,基本上都有。具体的,是摆在堂屋北墙,正对着方面的正中,前面的是条机,条机上,放着祖辈的画像、方镜、座钟等等物品,接着的就是这个八仙桌子了,八仙桌子,都是四方的桌面,桌面上,放供奉祖辈的供品,还有茶壶,茶碗等等,两边,各摆一把椅子,那椅子,谁能坐,可是有讲究的,尤其是东边的那把,叫首位,是长辈、老人、至亲坐的,即使一时的空着,下辈、小辈儿,是绝对的难以坐一下的。
中国的历史文化,讲究的是礼数,礼制,尊老携幼,是约定俗成的规章制度,这些无形的制度,可是不能违背的。
当然了,打鬼子,事关民族独立的大事,是最高的事情,至此之下,八仙桌子上的供品,就要移一移位置,让给打鬼子的大事了。
八路军打鬼子是啥家拾儿的都用到,八仙桌子是一个家庭的门面,一般的材质是枣木,柞木,桌面坚硬,能当子弹,再在桌子上铺一层精湿的棉被,精湿的棉被外面涂一层厚泥,厚泥的上面,再加一层精湿的棉被,如此一來,鬼子从碉堡上射过來的子弹,距离长,钻透力弱,八仙桌子里的人,就基本上的安然无恙了。
顶着八仙桌子的八路军,冒着子弹往前走,就像在大雨里,打着伞,冒着雨点的往前走。
精于计算的八路军,就连里面有几个人,都计算的精确,一般的三个人,再多了,桌子的面积容不下,而少一个,任务的分工,就难以协调了。
一般的,八仙桌子下面的,中间一个弓着腰,用脊背,顶着桌子的往前走,前面的一个,也弓着腰,但却是看路的向导,后面的一个,加着力的往前推,这样,真就像一个战车了的快速地往前走了。
当然了,三个人,各夹裹着一个大炸药包,三个足够份量的炸药包,经过准确计算的分量,炸力,足够炸倒面前的这个碉堡的底儿,炸掉了底儿的碉堡,自然的,就会跟着的轰然倒塌了。
所以说,在中国那时候的恶劣条件下,能打败武装到牙齿的鬼子兵,不是吹糖人吹出來的。
还是那句话,啥事就怕被琢磨。
被炸得确实害怕的鬼子兵,一层一层的往外封锁,尽量地把碉堡包围好。
于是的,条件好的鬼子据点,挖了尽量宽的护濠河,再架上一道加一道的铁丝网,那样的话,八路军再利用什么土战车,也就过不來了,而土战车过不來,他们的炸药包,就炸不到碉堡了,炸不到碉堡,那么,碉堡里面的鬼子兵,就能安然无恙的继续安心地蹲守了。
有道是,有志者事竟成,只要在湖西,就沒有能挡住八路军的事儿。
到后來,公安队,干脆來一个干脆的,请鬼子坐“土飞机”,公安队召集有经验的煤窑或土木挖掘经验的人,先借助黑夜,测量好地形,计划要投工多少,挖多长,就能到了碉堡的底儿,就开始白明黑夜的换班挖。
放心,偏不了,公安队里净能人,随时都用罗盘定方向,错不了。
并且这个不能让鬼子发现。
即使发现了,也无奈何,因为公安队选择的,都是鬼子碉堡的射击死角,外面,紧跟着的是八路军的神枪手,只要鬼子出來,或者居高临下的射击,都会顷刻间,脑袋瓜儿,被打成碎西瓜。
挖掘到鬼子据点下面,公安队,就装上几百斤的炸药,很多时候,炸药装的还很时髦,用棺材装,用簸篮装,点着导火索,十几秒的功夫,“轰轰轰”,平地儿还算高的碉堡,轰然地倒在地上,连带着里面的鬼子兵,一起香消云散去。
远远近近的百姓,就喜欢听这一声儿。
这样的招儿,很是吓人的。
附近的据点里的鬼子,越发害怕了。
越发害怕的鬼子兵,就更加的小心加谨慎。
但是,只要他们鬼子,一天不撤离中国的乡镇村,公安队,就会使尽浑身的招数地,用尽聪明才智的,一天的也不让他们安生和消停。
这不,还得提王蕴政,他又有了更高的一招呢,那就是他,从抓住的那个日本鬼子小兵砬子开始的。
鲁迅有一句话,说的很有深意,世上本沒有路,走的人多了,就成了路。
这就是咱,为嘛,又提出來了王蕴政,王蕴政,就是鲁迅先生说的那个开路的人,就是有了他们王蕴政他们一样的人,湖西的抗战局面,才像蚕食桑叶,不经意间,把凶恶的鬼子赶出了湖西,将湖西的人民从水深火热之中解救出來,过上今日的幸福的,安逸的,正常的生活。
也正是有了王蕴政他们成千上万,数十万的先驱,从他们艰难而坚实的跋涉中,中国才一步步走上独立的、民族的、民主的阳光大道。
王蕴政在那个小院子里,审讯那个吓破胆儿的小日本鬼儿,得知了这一带的住乡镇的鬼子兵,都是一个联队下的一个大队,他们大队,到湖西的时候,有二百多人,三死两死的,到这时候,也就是一百七十多人,分散在周遭的**个乡镇。
王蕴政继续地询问他來乡镇前是干什么的,小鬼子说,他们这个联队,是在日本国的九州组建的,基本上,都是九州城乡的居民,九州是日本国的军工基地,主要生产三八大盖枪等轻武器和生产坦克、战车等重武器,是盟军重点的轰炸对象,日复一日的轰炸,尤其是盟军投下來的李梅燃烧弹,将九州已经,基本上烧个干净,成了名副其实的一片灾后的废墟,全城乡的自來水、电力、副食加工厂,等等的一切基本生活设施,全部被摧毁,被炸死烧死的,堆在城外沒人管,已经成了恶臭的大尸山,被炸伤烧伤的,能勉强爬到河边,喝口水的,还能多活几天,而少数的侥幸的沒被炸死炸伤、烧死烧伤的,也沒有了生活來路,整日里像饿急的野狗一样的四处里翻腾抓挠。
他是实在沒办法,就到了士兵招募处,报名,参军,到了这里來,原想着的,就是能吃饱一回肚子,再能幸运的不被炸死和烧死,谁知道,在这里,也是同样的遭遇。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035s 2.3741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