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李连璧可是大发了卖官的财
这阵子,高桥和李连璧可是尿到了一个壶里了,就像干柴的寡妇与骚操的劣汉搅合在一起。
高桥将老弯腰儿视作能日天的金桥,李连璧将小黑脸当成掏鸟蛋的贼窝,惺惺相惜地成了石可烂、头可换的“分不开”,成天腻在一起,像打了鸡血,上窜下跳,气焰嚣张到了“十分十”,走路像喝了二两的踩着云。
只是,一个可着劲儿的发财,一个白日梦游的布兵,各怀着暗地里偷人偷來的私孩子的“鬼胎”。
自然的做不起长久的“夫妻”。
尤其是李连璧,见高桥,这么热心的要钱给钱,要权给权,要人给人,顿觉得自己是了被包的“二奶”,对方抱着要上床,前,的心急火燎的、自然地、要天许个半的水被烧开的“咕咚咚”的那一刻。
李连璧是妓女个体户,过來人,当然知道现在高桥的“亲”是亲爱的的火烧火燎的亲,过一会儿,提上裤子,下了床,就是打死也不认账的“恩客”的俊模样。
这才是讨钱的最佳好时刻。
所以,沒了四老虎“旧夫”纠缠的李连璧,可是伸开了四蹄儿,四处的撒欢儿。
老小子还真像初次接客的“雏儿”,见到钱,啥都忘个“白茫茫下雪”真干净,也不怕被累着,“活儿”一个一个的连着“接”,全湖西的游荡,每到一处,每见一人,就大肆大擂地吹、嘘、忽悠。
“这一次清乡,在六个月内,一定能胜利,湖西一定会长治久安的。”
这是忽悠高桥的,要全湖西的,给太君传个话儿,妾身今生今世一辈子属“热饼子”全贴您身上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您这根扁担抱着走。
他首先要让高桥知道,他的这把老骨头渣子,多么多么的“体如酥”,最在给他鬼子卖命,让小黑孩儿放心,该忙什么地什么,不要操这边心了,忙他的大事儿去吧,或者安心地睡他的懒堕觉,敞开心地、踏踏实实戴着他的一顶接一顶的“绿帽子”。
外边,有你干瘪茄子爷爷给你顶着哪,沒事沒事,安心睡吧,乖,睡觉觉,啊。
外面哄好了高桥,里面,老小子亮出“偷人”的底牌來,卖官。
老小子走出來,就像一个老得沒牙的妓女,满湖西的喝喊,买官的,快來呦,捡垃圾啊,贱啦贱啦,给钱就能当大官,让你们一辈子,几辈子,祖祖辈辈的当官,当老爷,发财,发大财。
这湖西,贪权的人,想当官的人,真像是满地“穷”带來的,都娶不上媳妇的“光棍汉子”,可是真多呀,真多着的都想着“泻火”,见李连璧这么个“真俊,真美,真柔情,真多情”,争抢着來“嫖”这个干瘪、更老的光棍儿的假妓女。
李连璧算是真摸准了湖西的脉儿。
李连璧这一步自己四处卖官的棋子,在湖西,算是下对了。
立刻,谁给李县长送礼,谁就能当官,谁送的礼大、钱多,谁就能当更大的官儿的消息,就像天上下雨的雨点子,就像沙尘暴风刮來的沙砾子,霎时间,传遍了整个湖西的墙角疙旯,也一下子引起了激烈的反响。
满湖西里,不管是街头剃头的,妓院卖身的,下河捞鱼的,走场子耍把戏的,还是黄土埋到脖子颈,屙血淌脓害大疮的,全都支起來了耳朵眼儿,不管自己是不是这款料儿,都觉得到自己顿时有了经天纬地的才,都感到了自己有天海通吃的本领,都梦到了自己的老娘被飞龙缠身交配生的龙种的他,想着自己能一官半职,光宗耀祖,都,人前人后的显摆,现出來自己的能耐,更重要的,还能讹到更多的财,收到更大的礼钱。
有官就有权,有权就有面子,就有钱,就有一切想有的东西。
而这,李连璧那里,就有,送礼,就能得到。
顿时,湖西,有法子的使法子,沒法子的,也钻天钻地的找办法,偷摸的,劫路的,赊账的,卖儿卖女卖老婆的,只要能筹到钱,就给李连璧家里去送礼。
李连璧的家,一下子成了香窝窝,大门前,送礼的排成了长队伍。
算是湖西的一大景观。
这李连璧,可是一个大好人了,为这些送礼的,着想得很是周全,很是细致。
为了方便那些想当官的他们送礼,老小子每个乡镇的轮流住,住下后,就四处里散风儿,好让他们知道他的住处。
李连璧每住到一处,送礼的转眼间,就排起了长队,老小子看礼给官儿,就是几只老母鸡,一箩筐王八蛋,老小子也不嫌少,照样笑眯眯地笑纳,照样给个大小的官儿,从保长,村长,乡长到镇长和队长什么的,凡是送礼的,都是盼望着进门,笑呵呵地、心满意足地出门。
至于送出去的礼,花出去的钱,好办,从官里找出來就是了。卖到妓女院的媳妇,再赎回來就是了,或者不赎回來,接茬儿再找黄花大闺女也行,就窝子换掉黄脸婆子,也是李县长李大县长遭下的阴德。
一个实在拿不出來礼的光棍汉子,蹲在道儿上想劫路,蹲了三天三夜,总算遇上一个、提着东西、可以上手的,白练杆子一拉,就跳上去,却被对方揍了一顿,上前打听,才知道,人家是“练”过的,刚从赌博场上嬴了这四个老鳖,提着送李连璧去换官儿,这王八能给你。你一个穷到头上虱子都饿跑的王八蛋。
光棍汉子知道遇上硬茬子了,连忙跪下磕头,让他带着去送礼,要是命好,赶上李连璧老眼昏花,脑袋瓜儿短路,许兴一道圣旨,错发一个官帽子什么的,也算祖坟上冒烟。
提“王八”的毕竟“练”,也是吃软不吃硬,当下,心软下來,答应,但是,要求,只能跟在他身后,算家丁,算马屁,算丫鬟。
这当口儿,劫道的正被穷逼的就要投梁山,一听有门,当下欣喜若了狂,管他是算马屁算丫鬟,就是现在把他开膛“涮”了当兔子肉,也心甘情愿。
但是,李连璧老逗狗咬的,在收礼方面,火眼金睛,揉不了半粒沙子,清爽爽地给了接了那个的“王八”的王八还给一个王八官儿后,清爽爽地撵他该干嘛就干嘛儿去。
劫道的光棍儿急了眼珠子,当下,噗通,跪倒,“啪啪”,给李连璧磕响头。
李连璧大义凛然,高风亮节,临危不惧,“搜搜”不亲,一轮儿好成语后,就是面对严磕靠打,就是坚决不收这份儿磕头的礼。
自然,绝对的不放芝麻粒一样的官儿。
此头不可开,此风不可长,要是磕头能换官儿,他李连璧的家,就是八十级地震的震中心了。
只有傻子才心软,他不是傻子,自然心不软。
劫道的,猛地直起身子,傻子一样的懵怔怔的四周看,然后高声,“您老人家现而今儿,缺暖脚的不。咱老娘,今儿五十了,年纪虽然大,但还是妓女院子出來的,会伺候人,上过咱家的,都是她的活儿好,要不,俺送來,咱换个官儿。”
李连璧正为劫道的憨子一口一个的“咱咱咱”正要恼,这个咱,不也把他划到妓女院里抱出來的私孩子啦。
但是,一听见“活儿好”,李连璧当下转恼为喜,老龟孙这阵子腿寒,那些个十几岁的新纳的,都是木头疙瘩,正缺个暖脚的,还是妓女院里來的,当下同意,“你这个王八的孙子,去,把你的那个万人压的老娘送來,然后,到田家村,那是要修个据点,你当小队长去,可有一样,你这个窑子來的娘,不算礼,先欠着,等劫道劫到了钱,一并送來。”
李连璧,老龟孙,话,说得真难听。
但是,用老娘换个小队长,值。
尤其重要的是,往后,老龟孙,就是他的又一个新爹了,朝里有人好做官,往后,大队长,大大队长什么的,还有可能。
当下,劫道的“嚯”地爬起來,转身跑出去,他要到家里拉老娘去。
谁说当汉奸不好。当汉奸能发财,能显本事,能在街上晃着脑袋走路,至于背后的有人骂,有人吐口水,哪有什么花和鸟。谁见过被骂死的人。吐得口水能淹死人,那谁还跳井跳湖抹脖子。
那是他们嫉妒,眼红。
谁叫他们不舍得媳妇不舍得孩儿,沒这本事,沒这脑子,他们也只是眼红和妒忌,就装着沒看见,沒听见,折不折阳寿,等蹬腿沒气儿的那一天再说吧。
再说了,你骂我,准沒有你的好,马上到你家,拉你家的猪,宰你家的羊,睡你家的媳妇,谁叫你不是官儿,谁让你归我当官的管來着呢。
那送礼的钱呀,就像做生意,那叫本钱;就像套狼,得舍得扔孩子,舍得把老婆,把自己的老娘卖到那些绝对的沒面子的地方去,不把面子丢尽了,挣來的面子往哪里搁。不让人把脸皮子撕光了,新脸皮子往哪里长。
要学人家李连璧李县长,闺女让人家开膛,老脸皮让人家撕烂,这不,照样沒被人咒死。县长一当,走哪里送礼的就跟屁股地撵到哪里去,当官,就有好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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