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说说高桥被鳄鱼嚼的惬意事儿
这个被鬼子污蔑的极其美丽的鼻屎大小的小岛,虽然和日本岛相仿,算的个脸熟,可与地处北海道的家乡的高原地带属亚寒带气候比起來,这被赤道串起來小岛的烈日忒毒,站在室外,撒泡尿的工夫,就能晒成人干。
这当然,与他站在以前的高寒地带的大本营比起來也相仿,站在室外面,撒泡尿的功夫,就会被冻成人干。
看着高桥的命,真好。
其实,对高桥,这帮子刚到极热地带的鬼子们,光是暴晒还不算什么,他们命运比以前來这里,死这里的家伙儿们相比较,更是不济。
人死,虽然是嘴里的那口气喘不出,可是那口最后的气儿临喘出來的时候,死是对这个世界的眷恋,还是竭力地渴望离开这个世界,可是一个大学问,那才是天上人间的大区别呢。
高桥他们这帮子,正赶上恍若隔世的好时光。
他们赶上了被盟军撵兔子的大好光景。
应该说,大和民族的子孙,让他们的天皇,让那些东条英机首相们,忽悠得沒有孬种,不论在陆地,在海洋,每战,都是拼死厮杀,打得荡然无存,打得整体玉碎,但是,还是失败失败了的干活,打的净是窝囊仗,仍摆脱不了节节败退的好运气的纠缠。
这个时候,以美国为首的盟军们,已经占领了关岛,硫磺岛,那些大得能把日本岛子盖严实了的b-25轰炸机,在那个最丑恶的叫李梅的美军大官儿的指挥下,悠闲的想一个个醉汉,把一枚枚汽油弹,燃烧棒,像蚂蚱下蛋似的,往东京等等大小城市丢个遍,成就了一个个冲天大火柱,全海岛的上空,硝烟弥漫,尸臭骇人,全日本成了人家地狱。
相比东京本土,这些个域外的小岛子,还算平静,他们,暂时的还能喘口气的,还能有片刻的睡一觉的闲工夫。
只是,他们的罪孽太深重,早已经是天怒人怨,天地不容,海龙王们见同盟军暂时的还沒打过來,把他们消灭一个干净,就着急上火的自己单干了。
看过《西游记》的人们都知道,海龙王们也是个个武功了得,也有自己的虾兵蟹将,冲杀起來,照样腥风血海,照样天昏地暗。
只是,海龙王们对鬼子兵极端轻蔑,、连虾兵蟹将都不屑的派,只是向鳄鱼,那个地盘的无赖、懒汉们使个眼色,就足够了。
这些个又蠢又笨的家伙儿,老大们,见鬼子侵到了自己的地盘,那还了得。死啦死啦的干活了。
这高桥,就是死到闭眼,可能也永远忘不了,兰里岛上,遭鳄鱼大餐的惨烈,或者快活,惬意。
他们,那是千余人的大联队,几个时辰的功夫,竟被鳄鱼,那些个刀枪不入的家伙儿,吞噬了900多人,剩下的断胳膊少腿的,几乎全军覆灭了,成了历史军事史上的奇闻大观,实在是大大地给日本后代们丢脸之极的不光彩。
后人们只知道鳄鱼皮的腰带好使,名贵,其实,他们不知道的是,这些鳄鱼们的皮子,之所以那么柔韧,坚韧,华贵,是因为由他们的先人的骨血供养的,他们应该把他们的鳄鱼皮腰带,抽出來,供奉进他们的靖国神社里,算是对他们的那些罪恶累累的先人们的敬仰。
极其窝囊的死,只要是为国捐躯,就应该受到敬奉,在敬奉的时候,可是光动嘴不说词呀。
兰里岛是缅甸最大的岛屿,面积2300平方公里,位于孟加拉湾东侧,距大陆最近的地方也有30多公里。
岛上湾澳曲折,潮滩广阔,全是红树林沼泽,涨潮时树梢露出水面,退潮时是风雨不透的密林,这些斑斓多姿,色彩明丽的红树林,现在,早成为闻名遐迩的旅游胜地。
可那时,对鬼子,却是死亡的鬼蜮。
高桥所在的联队,都是从高寒來的旱鸭子,可不知道这些,这样奢侈的坟地,他们做梦也是决然的梦不到的。
黄昏时分,一天之中,最美最绚烂的时刻,高桥,他和他的同类们,所乘坐的军舰,几回回地,历尽劫难,突出盟军天上飞机炸,海上军舰截,还有海底藏着的潜艇的击,在天照大神的庇护下,或者在鳄鱼那类的老大的诱导下,就如丧家之犬,漏网之鱼般,惶惶的冲出包围圈,歪歪斜斜,颤颤怯怯地,总算來到这兰里岛上,这个能站住脚,有点隐蔽性,总算松了一口气儿。
就要进入了鳄鱼们的血盆大嘴了。
只是,高桥他们,做梦也沒想到,打死他们也想不到,他们冥冥之中,到这里,是來喂鳄鱼的,是來给鳄鱼送食吃的。
这个树根纵横,泥淖陷足的恍若本地的小岛,其实是锷鱼的巢穴。
入夜了,疲惫之极的这支千余人的日军队伍,正隐蔽地,安逸地,龟缩在兰里岛一处海湾沼泽地里,放心地酣睡。
因为,周围全是一眼无尽的波涛汹涌的大海,美军的飞机和军舰,沒有进入他们的视野。
他们,就放心地酣睡,世外桃源般的安逸,竟然,连一个岗哨也沒设。
凉爽的海风,拂去这些恶鬼们的疲惫;悠长的浪涛,奏着舒缓的安魂曲儿,软软的沙滩,成了极其舒服的床铺,这一切,将这一千多人的联队的他们的梦思,全迁回到了家乡,家里,他们在渐渐地回归人性,融合自然,担惊受怕的多少日夜,现在,总算能睡个安稳觉了。
殊不知,这些安逸,是海龙王们故意施放的烟幕弹,是专门配合鳄鱼,那些老大,地头蛇们的行动呢。
夜深了,涨潮了,日本鬼儿死啦死啦的美好时辰,良辰吉时,來到了。
月圆时刻,海水柔和,这里的老大们,数米长的鳄鱼,从海里爬上來了,竟然极其蔑视鬼子兵,摇摆的就像闲庭信步,还夸张地迈着绅士步子,真像高贵之士,走向华丽的餐厅。
呵呵,呵呵。
这些迈着绅士步子的老大,正饿的眼晕的“糙皮儿”,由着第六感官的引导,从四面八方,倾巢而出,蜂拥而至,扑向这连沒有篱笆不收费的美味餐厅了,这极其罕见的美妙,送上门來的美食,他们,岂能放过。
于是,嘶鸣着,步子越來越着急地扑上鬼子的宿营地,迈上了沒有桌子的餐桌。
尽情地敞肚皮,冲撞,撕扯,吞噬。
可怜呦,可乐呀,解恨嘻嘻。
从睡梦中惊醒的日本军儿,哪见过这类敌人。只觉得明晃晃地无数条腿在奔跑,只看到月光下黝黑的大嘴叉子泰山灌顶似的朝他们压來。
本能的,他们,慌张着想跑,但是,他们能跑得动。涨潮的潮水,静悄悄地弄湿了海滩,海滩成了陷阱,高桥他们的小短腿儿,陷于到了泥淖里,难展拳脚,只能闭上绝望的双眼,听着他们生命最后的鳄鱼咀嚼他们的美妙乐章。
也有个别二百五,端起枪來,就朝那些鳄鱼们开枪射击,谁知道,这些老大刀枪不入,那些锋利的子弹,打在鳄鱼皮上,划擦而过,只能把鳄鱼的坚韧的皮子划破开來,露出道道血痕。
这些,自然吓不退鳄鱼。
这些个鳄鱼,可都是无赖,无赖知道无赖的法则,放过美食,那才是天大的罪过。
冲天的血腥味儿,引來更多的鳄鱼,偌大的海滩上,成了鳄鱼的集市。
那鬼子的窘态呦。
那一千多鬼子,只能坐以待毙,绝望的惨叫声,响彻天际。
翌日黎明,接济的军舰來到这里,却见不到人影儿,呐喊,不闻回声,只得疑惑地靠上岸,下船,到现场,大骇。
那美丽的如诗如画的沙滩上,一片狼藉,昔日银色的温柔,被血腥的恐怖所替代。
那浪漫如歌的红树林,全都东倒西歪,也一片狼藉。
上岸來的鬼子们惊恐地看到,潮滩上,树丛里,血肉模糊,到处是头颅和断手残肢。
道儿远,新來的鳄鱼们,还蜂拥着上來,拾“鳄”牙慧,在打扫着残渣剩羹。
只剩下高桥等百多个机灵、命大之人,龟缩在红树林梢上,满身的哆嗦,震得红果子落一地。
他们的命大,就近爬上了大树上,任鳄鱼老大们怎么的用身子晃,用尾巴抽,用爪子爬,用大嘴巴子撞,那些大树,硬是沒断,使得高桥们,捡着了一条命。
这是人类历史上,被动物吃掉的人数,最多的一次纪录,同时,从那,到现在,鳄鱼也当之无愧地上了人类恶鱼榜。
不管怎么说,还是海岛上的那些个鳄鱼老大嘴巴子留情,或是他们已经吃饱了,沒下大本钱的吃高桥,是因为鳄鱼们多了个心眼,是想让高桥挂在树上,就像贪吃的孩子一样,先把容易吃的先吃掉,剩下不容易吃到的,就先暂存着,等下顿,再饿的时候吃。
鳄鱼们的一时的小心眼儿,拯救了像放在高凳上的果子一样的高桥,日本鬼子的军舰救下了他们。
先说好,高桥逃脱了鳄鱼的嘴巴子,不等于他的好事儿交接了。
高桥的恶运,远沒有完结。
逃出鳄鱼嘴巴子的高桥他们,算是缺胳膊少腿儿的,还剩下一百多,并且都是失魂落魄,自然沒有了战力,上司可怜起见,冥冥中,发了善心,让他们乘上运输舰回国,算是起死回生。
一千多人的骁勇善战的大日本皇军们,就这样毁于鳄鱼,这在全世界的军事历史上,极其罕见的,要怪,只能怪这些鬼子作恶太多,罪孽极深,老天的报应。
这该感谢鳄鱼的嘴巴吧。可不,好戏还在接着唱。
在回国的海途中,惊涛骇浪的大海,已经将这些残兵败将晕个半死,军舰到达黄海的途中,高桥他们又遇上了盟军的战舰飞机。
这回是他们主动找上盟军的门來的。
盟军原本是正常巡逻的,因为黄海在台湾和中国大陆之间的一片海域,这时候,已经是盟军的内海了,突然看见有三艘日本的军舰行驶过來,盟军先是一惊,沒有飞机护航,沒有战列舰护航,他们竟然敢大模大样的行走。
那还了得,送上门來的肉包子不吃,可是有罪的,于是一通猛轰猛炸。
其实,这三艘军舰,可是沒敢惹美国人的胆儿,只是,他们实在沒有别的法子,只好祈祷上帝后,用命去赌一把,不遇上美国人是天照大神保佑 ,遇上,就请上帝看在慈悲的程度上保佑吧,反正上帝是美国人的,他怎么愿意,是他们西方的事儿。
结果,上帝根本沒兴趣保佑这个乌龟王八蛋们,上帝的意思,他们,越早喂鱼越好。
于是,在西方的上帝打下他们的天照大神后,美军的狂轰乱炸越好尽兴,片刻功夫,前面的两船,被炸散了架儿,这两船上的伙家们的运气好,身子骨儿沒给凶狠的鳄鱼,喂了胆小腼腆的刀鱼碟鱼黄花鱼,算是极其温柔的离去了。
高桥在第三艘船上。
他们的船,也被炸得受了严重的伤,美国的飞机驾驶员,显然耍恶作剧,要这艘鬼子的军舰自己享受自己的毁灭,自己看着自己慢慢地让鱼吞鱼咬,慢慢地充分地享受死亡的美好滋味。竟然不再去继续的炸。
这又成就了高桥。
他们乘坐的船,歪歪斜斜,经过几天几夜的航行,就要沉的关键时候,看见了海岸,赶紧,就近,总算,靠在了中国威海的码头上,脚底下谢天谢地地抓住了地儿。
可是,这一折腾,连他算在内,胳膊腿儿齐全的,沒剩几个了。
高桥爬上岸來,回过魂來,正想着要跪地上,正要磕头感谢天照大神保佑的时候,正满心欢喜地要回国的当口儿,厄运又來了,他们全被侵华日军山东总部劫了去,不由分说,派散在占领区的各地方。
高桥当即被分配到了湖西。
也要体谅他们的长官们言而无信,这时候,日本官儿兵儿,在中国,死的太多了,能喘气的日本军人,早就成为了入不敷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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