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觉着时间不够用,可越是这样,仿佛就过的越快,又到周щww..lā
早上刚上班不久,李晓禾正在微调那份方案,手机却响了。拿起手机,看到来电显示,赶忙接通:“老宋,不忙了?”
对方“诶”了一声:“我就没有不忙的时候,光是这飞来飞去的,就占用了许多时间。明天我要出趟门,出国几天,这期间联系也不太方便,就打电话跟你说一下。”
“你这工作倒挺滋润,成天就是坐飞机,世界各地跑。什么时候我也有这生活,那就太好了。”李晓禾调侃着,“不过想也白想,咱就是受苦的命,就是乡下待着的材料。”
“别,别,你可别这么说。我这看似挺风光的,其实背后受的苦又有谁知?那句话说的对,‘别只见贼吃肉,不见贼挨打’,辛酸只有自己知道。”轻叹过后,对方问,“那事怎么样?进展到什么程度了?怎么近期也没让我的人去?”
李晓禾“哦”了一声:“对了,三天前,那个骗子葛二海落网了,就是我跟你说假名叫马一山那个家伙。”
“是吗?那可太好了?他交待了吗?身上还有没有钱?”对方显得很高兴。
李晓禾说:“一开始不交待,问什么也不讲,昨天凌晨全说了。据他交待,他后面还有人,他就是个傀儡。根据他的交待,警察共找到了六张卡,加上当场搜出的那张,一共七张。警察查了一下,这些卡上一共有九十多万。”
“后面还有人?他们的鬼把戏还真多。”话到此处,手机里声音一转,“对了,卡上的钱可得注意了,要是被冻结或是被其它方式转走,可就麻烦了。”
“没事,这个不用担心。这次在查款的时候,警方专门和银行核实,这几张卡没有一张冻结,也没有抵押或申请保全。”李晓禾说的很肯定,“而且几张卡的户名都是葛二海,卡现在也在警方手里,别人肯定取不走。”..
“那就好,不过也要小心为上,当下没冻结,不代表接下来没事。”对方忽又追问了一句,“除了你们这个案子,这个姓葛的有没有牵涉别的案件,包括他的公司,包括与他真名或假名有关的。”
李晓禾道:“葛二海好像在市里也牵扯到一件案子,也是诈骗了别人钱财,目前那个案子进展不大。”
“什么?那可不行。”手机里声音很急,“老李,你们必须得马上走一下手续,把那些钱保全下来,能返还给村民的话,尽快返还。”
“没事吧?卡在警方手里,人也被局里关着,又有那么多相关卷宗在,别人还能抢走?总得有个先来后到吧。”李晓禾不以为然。
“老李,可不能这么想,必须未雨绸缪,这方面我比你内行,我见的多了。”对方显得很慎重,“这么的,我马上让岳为民去,帮着你们把相关手续走了,能多快就快。要是让别人抢在前头,说什么可都晚了。”
尽管觉得对方未免太小心,但对方一片好意,而且早走程序也能快一些。于是李晓禾热情接受了对方建议:“好吧,那就请岳律师来一下。是我联系,还是你通知?”
“我跟说吧。本来我是要他跟着一块出去的,这次就换别人了,你们的事更当紧。”对方挺干脆,“不说了,我马上给他打电话,说这件事。”
正要接话,听到手机里传来的挂断声,李晓禾收起了手机。
稍微楞了楞,李晓禾又继续做起手头工作
……
上午十一点多,秦明生来了。
看到对方进屋,李晓禾直接道:“老秦,有事?”
秦明生“哦”了一声,略带腼腆神情:“乡长,那天看完您写的方案后,我很受启发。写的真是太好,太贴近现实了,那些具体方案也非常便于操作。这两天,我一直在思考着方案中的一些细节,尤其思考了与我分管工作有关的方面。在思考过程中,我也有一点小想法,不知当讲不当讲?”
“讲啊。我让你看的目的,就是希望你能提出宝贵意见,从而让方案更完善,更具备操作性。”李晓禾示意了一下,“说吧,怎么想就怎么说。”
“那好。”应答一声,秦明生从衣服口袋拿出一张折叠的纸,打开后,递了过去,“乡长,我都写在纸上了,请你多多指教。”
李晓禾接过来,认真看起了纸张上内容。看过一遍后,又拿出自己那份方案,边看边来回对照着,还不时用铅笔在上面做着标记。
过了一会儿,李晓禾抬起头来,手指纸张,面带笑容:“老秦,你这两点提的真好,是我疏忽了,让你这么一弄,就彻底堵住了漏洞。就是这几点,我不太理解,你说说理由。”
秦明生马上说:“乡长,你做的方案才全面,才是好,我不过就是看到一个小边角而已。我考虑的肯定不完善,站位也不够。要是我在一会儿说的时候,有哪说的不合适,或是观点站不住脚,你就直接提出来。”
“老秦,咱们都是一同共事的同事,实打实最好,不必过分谦虚。”李晓禾道,“正好今天晚上赵书记也要和我专门探讨方案,现在咱们先讨论一下具体细节,我可以赶在晚上探讨前再修正一下。”
“好。”秦明生对照纸张讲说起来,“乡长,在这儿我之所以这么建议,就是考虑到……”
“叮呤呤”,忽然响起的铃声,打断了秦明生的讲说。
看了眼来电显示,李晓禾接通电话:“岳律师,你好……是吗?……好,好……辛苦了……明白,再见。”
挂掉电话,李晓禾直接道:“老秦,方案的事回来再说,你得赶紧去一下县里,让小程跟去。刚才是岳为民律师打来的电话,他很快就到县里了,是来协助我们做一山公司资产保全的事。你联系一下乔满囤、何春生,让他们拿着村委会公章,和你一起去。另外,你也要带上一份委托书,委托书格式……我现在就写吧。”说着,李晓禾拿起纸笔,“刷刷刷”写了起来。
写完之后,李晓禾又看了一遍,递给对方:“老秦,找办公室老周盖章。”
接过纸张,秦明生还有些不明白:“乡长,那我们去县里做什么,配合岳律师做资产保全?怎么配合?”
“岳律师怎么说,你们就怎么做,听他的,当然肯定都是和保全有关的事。不过在相关部门签署文件的时候,一定要通读一下,要完全弄懂,不能马虎。包括乔满囤、何春生签的文档,你也要负责把关。还有,把与马一山诈骗有关的卷宗也带上,以备不时之需。”李晓禾嘱咐着,“对了,在别人问起什么事项的时候,你就说不清楚,就说是我让你去的。包括一会儿盖章时,周良要是问起,你也这么说,跟乔满囤、何春生也是这话。”
“明白。”秦明生重重点点头,出了乡长办公室。
……
吃完晚饭,刚回到办公室,秦明生、乔满囤、何春生回来了。
进门后,乔满囤满面笑容,到了办公桌前:“乡长,是不是那些钱马上就给我们了?”
何春生虽然没说话,但也凑到近前,满面喜色,显然和乔满囤是同样的想法。
李晓禾面色严肃:“老乔、老何,我提醒你们,或者说是警告。回村以后,绝不可说起今日之事,否则村民势必追问,大肆渲染。一旦泄露相关消息,有个什么差错,你们可要负全责。还有,好多事情都要走好多法律程序,不像一家一户之间说办就办,不要把事情想的过于简单。”
“是这样啊,这么麻烦?”乔满囤语气有些失望。
李晓禾“哼”了一声:“麻烦?这叫正规。如果当初你们要是走正规手续,也不至于这么被动,不至于被人骗走那么多。我还要告诉你们,即使追讨欠款,也有一个过程,未必就是一次兑现,你们必须要有这个心理准备。”
乔满囤点点头:“哦,知道了。”
“老乔,快知足吧,要是没有乡长帮忙,咱们能找见何二赖、马一山?”何春生捅了捅乔满囤,“就是找到何二赖,村民能饶了你和你老婆?”
“是,是。”乔满囤失望之色退却,继而是满脸尴尬。
李晓禾又道:“你们没吃饭吧?去对面饭馆一块吃。”
“不,我是不吃了,一会儿用方便面对付一下。”秦明生抢先接话,“乡长,我还急着说上午那事呢。”
既然乡领导不吃饭,村主任自是也不好去吃,便告辞离去了。
李晓禾安排程剑峰去送二人。
秦明生端起桌上凉白开,“咕咚咕咚”喝了一通,然后说道:“乡长,不得不佩服,岳律师不愧是宋大律师的手下,干工作那叫一个利索。等我们到了以后,他带着我们找警察,到法院,去银行,两个来小时时间,把县里的手续都办了。他直接返回省里,说是还要到银行卡开户行去办手续,我们就直接回来了。”
“好啊,未雨绸缪好啊。”李晓禾不禁感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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