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早了,太平间也不是什么好地方,这里也挺恐怖的,你们都下班吧,剩下的就交给我跟我哥就行了。”
支开外人,二人直接来到监控室,将监控调到正好事发前十分钟。虽为夜间,还有大风但是丝毫不影响摄像头的工作质量,可是从开始到结束,显示器上显示的却只有一个人。
“唐柯!”
张猛被邵苧吓了一跳,问道。
“怎么,邵苧哥你也认识他?”
“我对他太熟悉了,当年我们一起破噩的时候,他可是我的得意助手,可是后来就失去联系了。他肯定知道点什么,快点,调动你能调动的所有人,调监控,给我找出唐柯,他可是重要线索!”
说完,他指了指屏幕,那正是他因为看见什么而逃跑的瞬间。张猛一下明白,立刻掏出手机,打通了局里的电话,看了一眼监控时间。
“我是张猛,迅速调昨晚9点13时的公墓前摄像头,给我找出离开那个人现在的位置,马上执行,快!”
挂掉电话,二人毫不迟疑,穿好外套,坐上车,往警察局赶去。途中路过药店,邵苧买了点药,又在商店买了几瓶酒,黄纸。回到警局,在众人的努力下,已经基本确定了唐柯离开后的位置。张猛换好警服,带上证件和武器,便跟邵苧一起去了唐柯住处。几经周转,众人终于来到了唐柯家门前。张猛敲了敲门。
“这里是唐柯家吗?唐柯在吗?我是张猛,开门啊。”
一片寂静,张猛再次叫门,依旧无人响应,张猛刚要离开,邵苧一把拽住张猛。
“他在家,只是有事不敢出来,看门缝。”
果然,透过门缝,可以看见屋里的些许灯光,邵苧撇了张猛一眼,张猛立刻明白,掏出搜查证,给了助手,让助手从物业拿了备用钥匙,轻轻拧开门锁,推门而入。
门推开的一瞬间,唐柯拿着一把菜刀直接向张猛砍去,张邵苧一把拽回张猛,同时扔下手中的东西,向前一步,握住对方手腕,卸下菜刀,回身,错步,反身,擒拿,锁喉……一套熟练的动作,直接将唐柯紧紧固定住,同时,甩了一下手,握拳,打开手掌,捂在了唐柯口鼻。大约5、6秒后,松开了锁喉的手,从口袋中拿出了已经抽好的镇定剂,用牙拔下针头,给唐柯注射了下去。
邵苧将昏睡的唐柯轻轻放在地上,摸了一下脖子,就在众警惊叹之时,邵苧突然下了逐客令。
“你们把唐柯放在床上,让他好好睡一会儿,之后除了张猛,全都回去,这里不适合你们。”
一切完成后,邵苧洗了洗手,反锁了门,拿了两把椅子,和张猛坐在了客厅中央。
“苧哥,我有几个问题,不知该不该问。”
“只要不是私人问题和商业机密,但说无妨。”
“我有两件事不明白,第一,你怎么确定那两个人是昨天晚上死的,第二,你刚才是怎么放倒唐柯的。”
“哈哈,很简单,记得我在停尸房干了什么吗,我用刀割开他们关节处的血肉,结果我发现他们的骨头还是白的,而且骨膜完整,这就证明他们死亡时间不长,而且是今天早上发现的,就证明是昨晚死亡。第二个问题更简单了,我在离开公司时就在袖子里藏了几小包密封的乙醚,用时捏坏就行了。”
说着,他解开手袖子,露出几包小包,接着说
“虽说是制服了唐柯,可是他的唐柯还是让我担心,我刚才试了一下他的魂魄,发现他已经因恐惧失去了一魂一魄,不加制止,还有在失的可能,拘魂符只能留住他的魂魄,却无法挽回,只能试试招魂了。”
二人丝毫不敢懈怠,张猛观察唐柯情况,张邵苧则在准备完材料,静静的现在阳台上看着远处的山脉与灯火下的城市。
老旧的塔钟悠悠的敲了十一下,示意着子时的来临。张邵苧回到屋里,接了小半杯水,用刀割开手掌,随着血的滴入,水的颜色越发鲜红,看够浓度了,邵苧才用纱布把伤口扎好,轻轻铺开黄纸,拿出毛笔沾沾血水,在纸上画符,写上唐柯的名字后,喊来了身后的张猛。
“小猛,把唐柯搬出来,平放在地上,把地上的蜡烛分四个方位摆在唐柯身边,之后来阳台帮忙。”
张猛力气虽然大,可是唐柯块头也不小,勉强背了出来,平放在地中央,摆好蜡烛,点燃之后,就去阳台帮忙。邵苧递给张猛一个木鱼,仔细叮嘱。
“一会儿我点着符你就开始敲,五六秒敲一下,敲一次叫一次唐柯名字,我不让你停千万别停。”
说着,从碗里抽出一根长棉线,一端小心翼翼的连在唐柯手腕上,另一段则拴在阳台上。邵苧拿出打火机,现在阳台栏杆上,点燃了手中的符咒,张猛见状,立刻敲响木鱼,同时喊了一声
“唐柯!”
夜依旧那么静,除了邵苧手里的符纸越来越小之外,其它什么也没发生。突然,一阵阴风吹过,张邵苧重心不稳,差点摔了下去,手中的符也险些熄灭。张邵苧赶紧蹲下,护住火苗,等火苗恢复了之后,才又站了起来,向天空扔了出去。
正好飞到空中,符纸正好化为灰烬,随风飘摇,一点点飘到城市里的每个角落,张邵苧松了一口气,轻轻的碰着血线,念着。
“阴差之名,请以魂返。”
话音刚落,突然,屋子里的蜡烛火焰跳动了一下,熄灭了。紧接着,血线开始跳动,并且,振动幅度越来越大,甚至发出了“铮、铮……”的声音,张邵苧轻笑一声。
“你终于来了,我可等的你好苦啊,唐柯!”
突然,又灭了一根蜡烛,线跳动的越发厉害,等到最后蜡烛熄灭,血线突然又恢复了平静,张邵苧立刻叫停了张猛,同时快速冲到屋子里,切断了唐柯手上的线。
“猛子,你去接一杯冷水,我看看唐柯情况。”
张猛听命,立刻接来一杯冷水,邵苧接过来,直接泼在了唐柯脸上。唐柯一受刺激,立刻坐了起来,睁开眼,却目光如死水。张邵苧铺开纸,用毛笔沾了一些剩下的血水,合十作福,边画边叹
“唉,魂魄虽然回来了,可是受惊吓程度太大,现在还魂不附体,只能先用符纸镇压一下,让他好好睡一觉,明天再看看情况吧,今天晚上咱们两个只能守在这里了,好在我买了酒菜,可以唐柯没有这个口福喽。”
说完,将画好的符咒卷好,点燃,在唐柯年前绕了几圈把灰收起来包好,放在唐柯口袋里,将唐柯扶进卧室,让他睡了。二人出来,拿出酒菜,开怀畅饮。二人虽为兄弟,可是各有工作,难得想见,都很高兴。而唐柯也一夜平安,一晚上就这么安全的过去了。第二天一早,唐柯打着哈欠,伸着懒腰走出卧室,看到宿醉未醒的两人全然不知晓情况,上前拍拍二人,玩笑道
“嘿,你们两个也太不仗义了,强入我家喝酒还不带我。”
二人一下清醒过来,看向唐柯。
“唐柯,你恢复怎能样了?”
“什么恢复,恢复什么,你们两个喝多少啊!”
邵苧想了想,说道。
“小柯,今天别出门,晚上等我们过来,记住,千万别出门,也别想这两天的事,晚上等我们,先走了。”
说着,邵苧收拾一下东西,放在墙角,嘱咐几句就离开了。邵苧先去了医院,包扎一下伤口,又去了他哥叶勍家,拿了几件东西,便各自回家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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