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使者……秦少孚心中一动,他想过这件事情会涉及到很多势力,但完全不知道这个二王子口中的轩辕使者是什么人。
而姒名爵则是面如死灰,惊声道:“什么,什么,你说的什么,什么轩辕使者!”
“看来他连名字都没告诉你啊!”二王子眼中嘲讽之意更深了:“他本来是想让我一起解决你的,不过你很幸运,我也不是那么喜欢听别人指手画脚,所以我准备把你一起俘虏了,让你好吃好喝的活着!”
“大寒朝的皇帝,为了表示皇权不可侵犯,可能会舍得牺牲一个儿子。但为了维护自己的仁爱形象,必然不敢牺牲前朝大禹皇的子孙。你比他还值钱,懂吗?”
这一下,姒名爵是真的慌了,颤声道:“不,你不能,我是大禹皇的后代唯一正统,你不能……”
“还有什么不能的!”秦少孚一阵大笑:“这个事情有多少势力掺和?雍国、恒国、东夷,甚至还可能有某一个神将家族,在他们面前,你一个没落的前朝皇室又有什么地位。”
“让我想想你们的计划,你们这些蛮子多年不进犯,一来为了麻痹大寒朝,二来是为了积蓄力量。但北地物质缺乏,若不南下掠夺,养不了这么多人,所以这几年来是雍国和东夷从陆地,恒国通过海上来运输物质补给你们。”
“休养生息数年,时机到了,夏王开始要求南迁,大寒皇帝一旦答应,北地的士兵就开始南下。你们知道大寒朝皇室的风格,这种事情为了表示尊重,必然会派重要人物北迎,就算不是皇帝,至少也是重要的皇子。”
“所以你们给这个蠢货的说法,是三国牵制大寒朝的兵力,你们趁机挟持北迎的重要皇室,然后以此为人质,加上里应外合夺下九鼎城。如此一来,铜陵关防线孤立无援,雍国和东夷的人马相助,拿下只是时间问题。”
“四面围攻,天下大乱,人人皆有机会坐上最后的王座。但这个蠢货不知道的是,你们是将他做棋子,是准备连他一起拿下。大寒朝的江山本就算名不正言不顺,没有了这个大禹皇的后代,更难站住脚!”
“那三国曾立誓不得攻击大禹皇后裔,虽然我不清楚这誓言是否有约束力,但你们北地的人不在誓言范围内。今日过后,你们北地的人也将正是进入东荒的中心,开始逐鹿天下!”
“可笑的是,这个蠢货完全不知,还用各种方法拖延时间,等待你们过来,再将他一起抓住!”
秦少孚说道后面,忍不住一阵大笑,他实在没有见过姒名爵这种人,想方设法让自己被抓。
二王子也是一阵大笑:“大寒朝能威震天下,拒敌四方,果然非同凡响,你一个皇子居然能将事情算的八九不离十。也难怪那人说大禹皇的后人已经没有资格继承皇位,跟你一比,他这个皇室后裔真是差远了。”
两人一阵调侃,当事人姒名爵却是什么都不敢说,整个人已经被脑中的未来景象吓懵了。
秦少孚笑过一阵,又是问道:“我很好奇,还请指教。我相信,这件事情里面必然有某一个神将家族掺和,能告诉我是谁吗?”
二王子摇了摇头:“第一,我并不确定。第二,就算我确定了,我也不会说。这里这么多人,谁知道会不会传出去呢?伟大的大禹皇后人都可以成内奸,还有谁不能呢?”
“我看你人不错,脱下铠甲,束手就擒吧,我们北地人最佩服勇士。你是一个,只要老老实实配合,我们不会为难你!”
秦少孚摇了摇头:“这场战斗最后会如何,还由不得你做主!”
他想借着这种气氛套出背后的秘密,可惜这个蛮子头头比想象的还谨慎。
二王子则是大笑:“你还能如何?单打独斗你都不是我的对手!”
此人乃是真魂之境,绝不是精血一星的秦少孚可比。
“战争讲究天时地利人和!”秦少孚慢慢说道:“我敌不过你,但你是否敌得过天威?”
“什么?”二王子一愣,突然听到四面八方出现轰轰之声,越来越大,再遥看四方,顿时脸色大变。
西面和东面出现一道黑线,以极快的速度冲来,仿佛千军万马。
“埋伏!”
一旁的谋士乌鲁顿时大惊,立刻大声喊道:“准备作战!”
可等到那黑线更为靠近,看的清清楚楚后,顿时面色大变:“是洪水!”
“我有个长辈,一辈子都在研究如何打败你们。想过最好的方式,就是引你们来鹿河谷,然后水攻。但你们有信鹰,还很谨慎,一般情况无论如何,也不会上当,所以必须要有个诱饵!”
秦少孚一脸微笑,侃侃道来:“我曾想过的,是以铜陵关的神将家族做诱饵,但那太不切实际了。本以为只是臆想,不曾想,这个活腻了的夏王送上门来了!”
“二王子,希望你能活下去!北地如果没有了你,未来肯定会很无聊!”
说话间,咆哮的洪水已经冲来。鹿河谷地势很低,两侧是山地,塔里河和蟠龙江在这一段是地上河,巨大的落差下,可形成五六米的浪头。
此时这些浪头前仆后继呼啸而来,黑沉沉的乌云下,仿佛遮掩了天日,在所有北地骑兵的眼中变成了无数饿狼,要撕碎挡在前面的一切。
“该死!”
二王子怒火冲天,对着秦少孚一刀劈了过去,相隔五六米,竟是无法闪避,刀芒瞬间劈中。
“轰!“
秦少孚背后的马车随着大响崩碎成了无数块,四分五裂。
“砰!”
秦少孚跌倒在地,头盔被击飞不知何处,头发凌乱,嘴角溢血,极为狼狈。黄金甲的防御力极高,但也无法挡住这样的攻击。真魂之境的强者,随意一手也足以让他受伤。
“野种!是你!”
看清楚他的模样后,姒名爵惊声爆喝。
他听说那一日帅帐遭袭,四皇子受伤,还抬出了一具尸体。一直以为那具尸体就是秦少孚,所以这么多天来再没问过他的下落,不曾想,竟是被瞒了这么多天。
秦少孚不顾体内血气翻腾,一阵大笑:“永别了,诱饵!还有你,二王子,希望还能见到你。”
话音一落,在无数惊呼声中,四面而来的洪水瞬间填没了鹿河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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