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告诉萧远名单的事先放一放,这件事更紧急,不能再耽搁,在等下去浮沉巷就真该关门了。”
“是,小姐,我这就去。”说完萧荷急急的转身离开了。
樱黎觉得头疼的厉害,用手轻轻揉着太阳穴,到底是谁,为何一点痕迹都没留下,他的目的是什么……樱黎想不明白。
而此时,无觞看着楼下发生的一切,只是满眼的淡然。
这一切都是他的计划,那棵歇林花就是毒药的传播载体,现在毒性已经开始显现出来了,他的计划也能继续下去了,这样不仅能让樱黎不会怀疑到自己身上,还能把这个罪名转移到太子身上。
一切看起来都很顺心意,但顺的只有无觞的心意。
是夜,太子寝宫。
皇甫晨坐在桌旁,一言不发,只是冷冷的看着前方,狠恶的眼神让人忍不住心生寒意。
一旁的白战此时也是胆战心惊,他知道皇甫晨虽然现在外表看起来无事,但内心早已怒不可遏。
“太子殿下礼部侍郎左尹在外求见。”
“让他进来。”声音冰冷,让通报的下人忍不住心里一颤。
“殿下,臣先告退。”知道有大臣入殿,白战自觉的退了出去。
“礼部侍郎左尹,参见太子殿下。”
“有什么话赶紧说。”皇甫晨内心烦躁的很,不想再去多费口舌。
“殿下,今天朝堂上的事微臣也听说了,殿下其实无需太过介怀。”
左尹心惊胆战的跪在地上,今天朝堂的事确实足够让这个太子愤怒的,但是牵扯到了自己,他却并不情愿。
毕竟皇家子嗣之间的争斗历朝历代何时停止过,他又怎会不懂其中的危机。
“都封王进禄了还不介怀,难道等到他当了皇上我再去介怀么?”皇甫晨重重的捶了下桌子,心里的怒气怎么也压制不住。
“殿下,那皇甫凉本就是皇子,而且也早已成年,受封为王也在情理之中,更何况还是个逍遥王,有名无实,皇上做这个决定,有八分是父子情分在里面的。”
“照你这么说,本宫就真的放任他这个逍遥王去逍遥快活了?”
“微臣认为,殿下还是不要旁生枝节的好,不动逍遥王才是明智之举。”
左尹辅佐这个太子已有些年头,自是知道太子心性狠毒,定是不会任由一个逍遥王在他眼皮子底下晃,而他此次来就是为了劝服他不要轻举妄动。
“我找你来是出谋划策的,不是在这听你说什么明智不明智的。很明显父皇已经开始留意六弟了,朝臣们不也都说他将来定会恩宠无量么,你难道想等他压到我头上再让我出手么?”在皇位面前,没人能冷静吧。
“太子殿下勿急,您是太子,朝堂之上定是没人能跟你去相较恩宠,而且那六皇子的身份特殊,多年不被皇上待见,要不是因为这次他侥幸治理了忻州的水害洪灾,皇上也不会对他另眼相看,我们实在没必要把精力浪费在这种无足轻重的人身上。”
“这十年他游历在外,回皇城的时间甚少,父皇也赏过他宅院,他都拒绝了,我看他倒也安分,自是没把他放在眼里,可如今二弟要回来了,他却在皇城封王设院,摆明了是要跟我作对。”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在他皇甫晨眼里,一切阻碍他封王的人,无论有心还是无意,都留不得。
听了这话,左尹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个太子和皇上还真像,野心太强,却又疑心太重,劳心劳神,却也乐此不疲。
“毕竟当年惠妃抚养了二皇子很长时间,六皇子和二皇子亲近些也无可厚非。殿下还是稍安勿躁的好。”
“要你来到底有什么用,一个有用的字都没说。”皇甫晨已经没有耐心再听他这些理论道理,越听只会越生气。
“微臣这次来的确是有一件要事。”
“赶紧说。”皇甫晨本不想在听,但又怕是什么重要的事,只得耐着性子听下去。
“三日后是逍遥王的册封大典,宫眷大臣和各皇子都会有礼送上,老臣介意殿下送份贵重的礼物,好让皇上看到殿下对兄弟之情的重视。”
听到这,皇甫晨紧皱的眉头皱的更紧,光顾着生气,这件事差点忘了。“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安排,看看礼部的礼单之后在定夺,务必给本宫办妥。”
“是,殿下放心。”
“行了,没事你就下去吧。皇甫晨一脸不耐烦,今天他听的最多的就逍遥王,逍遥王……再听下去他脑袋就要炸了。
他敢肯定,世界上绝对不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自己的二弟马上要回来,自己的六弟却在这个时候在朝堂上崭露头角,一定是有人在背后策划着什么,这是他这么多年在皇室里生存而得出的直觉。
“来人。”皇甫晨坐直身子低声喊了一句。
“殿下,有何吩咐?”
“给我密切关注六皇子的行踪,有任何异动都要向我报告。”
他现在能做的只有这样,毕竟这个时候轻举妄动只会让自己那个父皇起疑心,所以只掌控好局势尤为重要。
城外,杨柳亭,皇甫凉在夜色中已经坐了好久,露天的亭子,他却不觉冷,这皇城,他有多久没仔细看看了。
按着二哥教的方法,他治理了祈州的水患,没有任何疑义的回到了这个满肮脏的地方,明明想念二哥想的要命,知道他人在浮沉巷却不敢去见,万一那人变得冷血无情,自己当年那个温柔似水的二哥,他又去哪找寻。
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酒,心底的愁绪怎么也难以抚平,他会帮二哥做他想做的事,但是他怕,他怕那个如今自己唯一在乎的人会做错事,落个万劫不复的下场。
毕竟皇城里这场即将开始的暗涌会将多少人吞噬,谁都不知道,而皇甫凉也明白,自己二哥这次回来,就会是那个搅动这暗流的人,那有多危险,他当然知道。
没人能代替自己的二哥做那些事,自己也不可以,所以皇甫凉知道,现在他能做的就是做好每一件二哥让自己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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