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龙骧中指连弹,两片树皮又分别射中范睢的肩井穴和中庭穴。
范睢半边身子一麻,不觉愣在原地。
与范睢同来的汉子察觉异常,奔上来问道:“少主人,有何不妥么?”
那女子见如此情状,她也当真机警,只听见她向一旁的树林喊道:“爷爷打得好,爷爷打得好,嘿嘿!”
范睢和他的同伴向着林子一望,哪里有半个人影?范睢道:“姓叶的老狐狸老奸巨猾,只怕......只怕......着了他的道儿!”
另一汉子道:“是了,定是那老狐狸故意引咱们来,自己好在暗处下手!”
范睢道:“快快离开此处为妙。”另一汉子点点头,在范睢的身上连拍几下,替他疏通气血。
骆龙骧一来距离范睢极远,而来树皮极轻,范睢被击中的穴道只是气血暂时迟滞,却未完全闭住。
范睢的同伴在他身上拍打拿捏片刻,即解开穴道。二人不敢停留,狠狠的看了那女子一眼,便悻悻而去。
那女子远远的跟在范睢二人背后,一顿冷嘲热讽,待二人去得远了,她才回过头来,侧着头看着骆龙骧。
骆龙骧见她年纪约莫十五六岁,衣衫陈旧,容色却颇为俏丽,一双大眼不时闪着狡黠的光芒。
骆龙骧被她瞧得甚难为情,便问道:“姑娘瞧我作甚?”
那女子道:“刚才是你发的树皮么?”
骆龙骧道:“在下可不会如此手段,你不是叫着‘爷爷打得好’么?那定然是你爷爷打的了。”
那女子道:“呸!你拐着弯讨人便宜,说我是你孙女么?”
骆龙骧哑然失笑,道:“在下可没这意思,刚才那树皮就算是在下打的吧。那两人凶恶得紧,我劝姑娘还是不要招惹为妙。”
那女子道:“我可没叫你救我,所以也不欠你的情。”
骆龙骧道:“是在下多管闲事,这人情可不能记在姑娘账上。”
那女子咯咯一阵娇笑,道:“你这人当真有意思得很。你不把这账记在我身上,我偏要记着。下次等你遇险,我还你便是。”
骆龙骧心中好笑,他想以你此等身手,遇险时只怕泥菩萨过海,自身难保。
骆龙骧道:“是了,刚才姑娘说那追赶你之人的事儿是真的么?那人真的如此不肖?”
那女子笑道:“那都是我临急信口胡诌的啦!”
骆龙骧道:“姑娘如此急才,在下佩服!”他不若与对方纠缠,拱拱手道:“在下还有事要办,姑娘请了!咱们后会有期。”
那女子道:“你往后遇到为难的事儿便到城西的‘月华楼’找我吧。”
骆龙骧道:“多谢姑娘美意。”他翻身上马,向城中奔去。那女子仿佛也有要事在身,只见她步履匆匆的向西而去。
骆龙骧回到城中,他转了数圈,只见不时有身穿短打装束的劲装汉子走过,一瞧便是武林中人。他们三五成群,有时也彼此打招呼,“师兄、师弟”等称谓不绝于耳。
骆龙骧在街头买了两碗茶喝,便顺口问那伙计道:“兄台可知最近城里有甚热闹的事儿吗?为何这许多人聚来城中?”
伙计道:“客官定是外乡来的了,过几天便是五行门三年一聚的盛事,舞狮子唱大戏,要热闹好一阵子呢!客官刚好赶上,定要瞧瞧了。”
骆龙骧心中一动,想起那晚范睢等人说什么与五行门有过节,不知此事是否与范家堡有关。他又向伙计问了五行门聚会之事。
原来五行门三年一聚,这日凡是五行门的门徒均来拜祭祖师,五行门门徒极广,是以每三年的聚会声势极大。
从前的三年一聚乃门人通过比武推选新掌门的日子,新掌门上任伊始,定然要大宴数日,然而近代掌门却不依这规矩,所谓的“推选”也是旧掌门与自己的几个弟子搭搭手,做个样子意思一下,完全没了从前那种实打实拼的擂台比武,不过门中三年一聚的传统还是延续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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