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会是鬼窝?我有些百思不得其解。
说到这里,常大爷又讲了一件事儿,他说原本这些零零散散的小事儿,虽然吓人,倒也不足以让这些公司的老板搬迁,毕竟这涉及到毁约之类的一笔钱,可再后来出了一件事儿,差点弄出了人命,才让这件写字楼变得冷静起来,就只剩下安宇一个人的公司在这里。
说起这件事情,也是发生在一个女人身上,她与平常人有一些不同,那就是她是一个怀孕的女人。
一般由于家庭的具体情况,很多女人在怀孕初期还是会上班的,这个女人就是这样的情况。
“怎么要闹出人命的?”我很严肃的问到,好像抓住了一点儿什么。
“嗨,那女人自从怀孕以来,一到公司就不对劲儿,按照我听说的吧,就是常常看见不干净的东西。可她家里好像情况不怎么好吧,她没听大家的劝,还是坚持着上班,说是大家在这公司遇见的怪事儿都不少,也不是就她特别。她顶多不加班就是了!就这样过了十来天,那女人有一天中午在办公室午休,忽然就哭了”常大爷不紧不慢的说到。
三胖很是紧张的问到:“她哭什么呢?”
“她哭着说,有个浑身是血的婴儿在她旁边,对她说不会要她生孩子,她还说那个婴儿说完后,使劲儿往她肚子里面钻”常大爷这样说到。
三胖一下子打了一个抖,然后说到:“他娘的,想着都觉得吓人,还疼”
“为啥疼?”我有些不解。
“有东西往你肚子里面钻,你不疼?啧啧”三胖一边说,一边吸着凉气儿,仿佛这个时候就有东西钻他肚子里面似的。
我说到:“那也不会疼,因为气场不可能给人造成物理上的感觉,顶多就是心里上的感觉。”
常大爷不懂什么物理,心里,反正听我一说,他就忙不迭的说到:“对,对,对,就是这个道理,那女人吧,醒来了,哭是哭,然后有好心的女同事就问她肚子疼不疼,她也说不疼,下午有同事陪她去检查吧,也没啥问题。”
“她还继续上班没有?”我问到。
“有,她检查了没事儿,也还继续上班啊,这女娃娃真是想不通啊,这钱是找(赚)的完的吗?”常大爷有些感慨。
我不紧不慢的放下杯子,然后说到:“所以就差点闹出人命了,她是不是忽然就流产,而且是大出血那种?”
常大爷一愣,有些不敢相信的望着我,说到:“你是咋知道的?”
我没有回答常大爷,其实这个道理是很简单的,阳生之所以叫阳身,当然是指它蕴含了大量的阳气,生气,血气都是一种阳气的泛泛表现。
怀孕,说简单点儿,是一个孕育阳身的过程,自然是需要大量的阳气,从古至今,为什么孕妇需要大量的进补?为什么最好不要有带着阴性气场的负面情绪?这都是一个聚阳的过程!
在这个过程中,做得越好,胎儿的先天也就越足,身体也就越好,如果说母亲的营养不足,或者在怀孕期间负面情绪太多,胎儿自然就会先天不足。
从常大爷的讲述中,我自然就能判断这个女人一定会流产,且不说她长期处于一个充满负面气场的环境,就说信号已经那么明显,充满了戾气的阴性灵体就已经往她肚子里钻了,她还不知道退避,自然就会流产。
而从这件事情上,也让我感觉这个写字楼越来越棘手,一般孕妇是鬼物不敢惹的,为何?肚子里在聚阳,鬼物怎么可能不退避?这个写字楼的恶灵竟然连孕妇也敢惹,真是厉害。
模糊中,我只抓住了一点儿有用的线索,那就是这里的怪事说到底还是和婴儿有关,这说起来是鬼物的一个特征,针对性特别强,它们往往针对的事情多是自己的遗憾和怨气所在,你也可以理解为嫉妒。
只有没有得以出生的婴儿才会嫉妒那些可以顺利出生的婴儿,不是吗?
常大爷见我没有回答,自顾自的说到:“那可真是让人害怕的一件事儿啊,流产也就罢了,是在办公室里忽然就流产的,坐着坐着,那个女人下身就出了一大片血,还是旁边的同事发现的。那个女人当时跟傻了一样,还没反应……接着,哎……总之是送到医院及时,孩子自然是没保住,大人还有点儿运气,医院及时给输血了,就那件事情以后,人们联想起什么鬼婴儿往肚子里面钻,都不敢呆这里了,公司也就纷纷搬迁了。”
三胖感慨到:“也是,以前吓人吧,至少没出什么大事儿,从楼梯上摔一下吧,顶多也就是个伤,这里面的家伙都伤人了,还有杀人了,自然没人敢呆了啊。……”
“阴气怨气太重,不仅伤了胎儿,也伤了那个女人,它的气场影响到了那个女人,身体的阳气不足,自然就会流失,大出血的原因就是这个,不要忘了血气足也是阳气的一种表现,阳气弱,也就关不住血气”我尽量平静的说到,可是心里却很是不平静,毫无顾忌的害人的鬼物,绝对是大凶的鬼物,因为它们做好了魂飞魄散的准备,也就敢害没有冤仇的普通人。
这也就是所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没有顾忌和底限的任何事物都是可怕的。
可怎么会这样?一栋地理位置没有问题,修建时候没有问题的写字楼怎么可能这样?难道是风水的问题?如果风水问题严重到如此地步,从动工开始一定就会有所表现。
因为大起的风水,或者大落的风水在这世间是不多的,也就只有这种比较极端的风水,才会在短时间内有那么强烈的作用,普通的风水作用都是缓慢而平和的。
所以,从这一点儿上来看,也不是风水的问题。
我陷入了深深的沉思,而三胖和常大爷被我那一段什么阳气啊,流血啊之类的话给镇住了,半天也回不过神来。
就这样沉默了半天,我对常大爷说到:“讲讲你的经历吧,特别是夜里的经历,详细的说。”
说完这个,我转头对三胖说到:“你回去吧,这里的事情可能不是那么简单,你就不要掺和了。”
三胖不干了,说到:“三娃儿,你可别小看我,想当年,那饿……”
我赶紧咳嗽了两声,然后瞪了三胖一眼,三胖赶紧说到:“那饿死了,对,你快饿死了,都是我想办法解决的,那黑灯瞎火的,我去偷几个土豆给你吃容易吗?那大晚上的,老子可有怕过?”
我无奈了,我什么时候快饿死了,你怎么不说你快要饿死了?我不好在常大爷面前和三胖争执什么,只能听三胖瞎扯。
三胖扯完了,常大爷也开始讲述起他的经历来了。
——……————
自从这栋写字楼出了那个女人的流产事件以后,不仅公司的人搬走了,连门岗也不愿意干了,短短一个星期之内,整栋写字楼只剩下安宇的公司和一个门岗。
留下的那个门岗原本也是要走的,安宇承诺他不用守夜,他才勉强留下。
可是一栋写字楼不能没有守夜的门岗啊,毕竟里面还有公司存在,很多办公设备还是值钱的,让安宇感慨着年头又要防小偷还要防鬼。
他开始招聘门岗,可是招聘启事贴出去了好几天,根本就没人来应聘,这片地儿的人哪个没有听说这写字楼不对劲儿,原本就不知情的人来应聘,听这一片儿的人一议论,都纷纷不干了。
安宇是个商人,他相信钱的力量,相信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于是他把工资提高了不少。
这个时候,常老头儿出现了,说起来常老头儿确实困难,三个儿子都在上大学,大儿子,二儿子勉强还能供着,小儿子又考上了大学,也就意味着,他需要一笔新的收入。
原本,常老头儿是个谨慎的人,有命拿没命花的钱他是不会要的,可是联想到爷爷曾经教过他一些东西,外加有一个护身的神像,他就来应聘了,安宇很是高兴,当场就聘用了他。
上班了几天,一开始白天是没有什么事儿的,晚上常大爷也觉得还好,除了整栋大楼有些阴森森的,也没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
因为这栋写字楼的特殊情况,安宇特别允许常大爷不用巡视整个写字楼,就是他公司所在的楼层,常大爷必须盯着点儿,有什么动静要第一时间去查探。
其实这个情况也没办法去巡楼,毕竟晚上守夜的也只有常大爷一个人。
常大爷的遭遇就发生他上班的第5天夜里,那一天是夜里八点钟的样子,常大爷照例在门岗亭看着电视,但那一天估计是晚饭吃得太油腻的关系,常大爷总感觉肚子有些不舒服。
说实话,常大爷是不想去那栋写字楼上厕所的,他胆子还没有大到无视那些诡异的事儿的份上,可是你说小便吧,能随便找个地方解决,这拉肚子可以吗?
去附近的公厕吧?又太远了,在骨子里常大爷是个负责任的人,这一来一回得花半个小时以上,这岗亭不就没人了?自己还拿着别人不低的薪水呢。
在肚子实在是难受,一阵一阵的绞痛,仿佛是在催促着常大爷快点儿去上厕所,常大爷望了一眼十米开外的写字楼,黑沉沉的,看着是那么的让人觉得没有安全感。
可又摸了摸脖子上的神像,他一咬牙,心想怕什么,我爷爷还是个道士呢,虽说他也没遇见过什么真正的鬼,可忌讳办法总是知道的,所以常大爷决定就去写字楼上厕所。
快步走进了写字楼,刚一踏进大门,常大爷就打了一个寒颤,也不知道为啥,这楼里就是特别冷,这种冷很是明显,人在没有心理准备的情况下进来,准能起一身鸡皮疙瘩。
当时还是早春,天气原本就不暖和,常大爷紧了紧衣领,开始大声的哼着歌,走进了这栋写字楼。
这是爷爷告诉的忌讳,一定不能怕,怕了鬼就能感觉到你,然后就找上门来了,实在觉得心里不对劲儿,那就使劲转移注意力。
常大爷用的就是这招。
一路唱着歌,常大爷倒真的不怕了,一路走着,进入了写字楼。
写字楼每一层都有厕所,可是安宇为了节约用电,只在他们公司所在的楼层开着走廊灯和厕所灯。
虽说已经不是那么害怕了,常大爷还是不敢走去那黑乎乎的走廊,更别提在完全黑暗的情况下上厕所了,所以他还是决定去二楼。
安宇的公司占了两个楼层,在二楼和三楼,常大爷还感慨幸好不在十几楼,他可不敢坐电梯。
越是封闭安静的空间,就越让人没安全感,在恐怖的环境下,电梯给人的感觉就是如此。
常大爷打着手电,找到了安全入口,望着那黑乎乎的楼梯间,他吞了一口唾沫,然后大着胆子上去了,人有三急,他也没办法,只是决定以后值夜班之前,绝对要把肚子解决干净再说,不然就买个痰盂放门岗。
楼梯间里很安静,‘咚咚咚’回想的只有常大爷的脚步声,他很快爬上了二楼,只是在走出楼梯间的时候,他恍惚听见楼上有人下楼似的。
但他决定不要去深究,傻子才会去深究这脚步声的来源,常大爷只当自己没听见,他也看电影,一向认为电影里那些闯到鬼的主角是自找的,因为他们一定要去把事情弄个明白,比如找一下声音的来源什么的,不是自找的是什么。
二楼的走廊有灯光,这光明总算让常大爷的心平静了一点儿,人总是需要光亮才会有安全感,只是走在走廊里,那原本应该明亮温暖的日光灯,总让常大爷觉得有些扭曲,昏沉沉的样子。
明明周围都很安静,明明没有遇见什么,常大爷就是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在内心有一种强烈的不适感,就像有什么东西跟在自己背后走路一样。
可是常大爷没有回头,反倒是貌似轻松的吹起了口哨,越在这种时候越不能在意,这只是基本的常识。
男厕在走廊的尽头,走了将近一分钟,常大爷终于走到了这里,他很是大大咧咧的推开了厕所门,毕竟不能自己吓自己,随着厕所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阵冷风扑面而来。
尽管常大爷一再的给自己鼓劲,但在这个时候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他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开骂:“搞啥子嘛?冷飕飕的,哪个他娘的不关窗户嘛,上个厕所要把人整感冒嗦?”
其实那厕所根本就没有窗户,常大爷这样只是给自己一个开骂的理由,和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因为他爷爷给他讲过一个道理,遇见鬼吧,就好比碰到会咬人的狗,你不去注意它,假装没看见它呢,它也许就相安无事的让你过路了。
你要是非得盯着它,或者露出了一点点胆怯,它说不定就会攻击你呢。
所以第一你得凶点儿,第二你得无视它。
听到这里,我不得不说常大爷的爷爷还是有见识的,基本上就是那么一个道理,有时不小心闯到了,这就是最好的处理办法。
狗这种东西很神奇,它基本上能嗅到你的怯意,就算你的脸再平静,它都能,而鬼也是一样。
如果你真的忍不住自己的胆怯,不如就找个理由让自己发火,火气一上来了,气势也就上来了,反倒能平安无事。
当然,一边发火一边无视是最好的办法,就如常大爷的处理方式,毕竟你可以发火,但是过头了就是挑衅,普通人在没有办法自保的情况下,最好就把握这个度。
果然,在常大爷怒气冲冲,絮絮叨叨的骂了一阵后,厕所没有再吹冷风了,至少从心理感觉上不那么冷了,而且灯光也明亮了许多。
常大爷是这样形容的:“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感觉,反正一开始,我总觉得那个灯光不清楚,像有一层很薄的雾气啥的笼罩着,后来骂了之后,雾气就散开了的感觉。”
我在心里苦笑,如果真的化为了雾气,这栋大楼就惨了,阴气化形,那是老村长级别的存在了,那就不是我一个人能收拾的了。
不过,这还真不是常大爷的错觉,这感觉反倒是正常的,就如普通人走到一个充满了阴性气场的地方,总觉得所见景物都是雾蒙蒙的,以为是昏暗什么的,这是一个道理。
一般,遇见那样的地方赶紧离开,就算你没有闯到什么,但免不了回去会生一场小病或者倒点儿小霉。
而三胖听到这里就问到:“然后就没事儿了?你就跑了?”
常大爷白了三胖一眼,说到:“我能跑吗?先不说一跑我估计就得拉裤子上了,就说这个时候跑,那鬼肯定就会缠上我了,它肯定知道我是假嚣张,真害怕。没事儿了?如果真没事儿了,这点儿小事值得我拿出来说吗?”
于是,三胖闭了嘴,我们继续听常大爷说。
在骂过以后,常大爷拉开一个厕所门进去了,这里的厕所是现在常见那种小间封闭式的厕所,在这种情况下,其实好也不好。
好的地方在于厕所门一关,你当什么也没看见。
不好的地方在于,这毕竟是封闭的空间,总是有很大的心理压力。
在纠结了一秒之后,常大爷还是选择关上门拉吧,他其实心底有一个不太敢细想的想法,那就是他怕埋头拉着拉着,面前就出现一双脚什么的,眼不见心不烦!
所以,常大爷关上了门,然后把心底这个才冒头的想法狠狠压住了,这种让自己越想越怕的事儿最好别想。
蹲下后,常大爷感觉好了一点儿,心里也安静了一些,可好景不长,也就不到半分钟的样子,厕所的大门开始响了,就跟风吹动似的,不停的,轻声的‘嘣’‘蹦’,伴随着小声的‘吱呀’‘吱呀’的声音。
常大爷心里一‘咯噔’,刚才那随口骂的话,他心里清楚的很,这厕所根本就没有窗户,这风是哪里来的?
鬼不是实物,按理说不能造成物理影响,但它自身气场是阴属性的,而我们的世间是阳间,阴阳相碰,总会产生不一样的反应,所以常常说的起阴风不是没有道理。
我在一旁听着,心中也清楚,这写字楼里的东西太凶,常大爷没有吓住它,它终于还是找上门来了。
果然,过了一会儿门不响了,在常大爷的隔壁开始不正常了,那种隔离的厕所,中间不过是一张板子,常大爷分明清楚的听到有人,不,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在轻轻的挠那张板子。
若有似无的,你仔细听,声音就没有,你一不在意,那声音又出现了,简直是在折磨人。
常大爷终于有些害怕了,关于这栋写字楼的种种传闻涌上心头,他真想提起裤子就跑,但这显然不现实,因为谁蹲坑蹲一半能提起裤子就跑啊?
可这样下去,会不会出人命啊?常大爷想起了那个惨在公司流产大出血的女人,很怕明天报纸上就有一个新闻,门卫惨死厕所,疑似心脏病发。
这老爷子,想象力还挺丰富。
可这种时候,怕的就是想象力丰富!面对这种情况,常大爷只能装不知道,拼命的拉,想快点解决了,跑出这个厕所,偏偏就在这种时候,又出了一件事儿。
“绝对不是我的错觉,有东西在我脖子上吹了一口气,我当时整个人就僵硬了,我想回头去看,可又不敢回头去看,可是过了一小会儿,又有东西在我脖子上吹了口气儿。”常大爷是这样描述的。
这种事情最是无奈,你这种感觉明明是很确定的,可是去跟人说吧,别人会以为你扯淡,怕是只有身在其中的人才能体会到。
在这种时候,常大爷还是选择无视,没有办法啊,不然能怎样?单挑吗?
可是常大爷越是忍让,情况就越糟糕,最让他难忘的一幕发生了,在他身后忽然响起一个声音:“跟我玩吧。”
全身在那瞬间如同过电一般的汗毛立起,就是常大爷当时的感觉。|
那个声音是如此的清晰,但却又不清晰,清晰是它确实就是在脑中一字一句的响起的,不清晰的是,它传入耳中犹如幻觉,让人觉得是真的听见了吗?
可无论如何现在的情况已经很分明,你可以怀疑自己的耳朵,但你不能怀疑自己的大脑,谁会没事儿,在厕所里蹲着,脑子里忽然就想到一个小孩儿说自己跟我玩吧?
那声音说是小孩儿,也不完全是,常大爷形容不出来,就说那声音细声细气的,比小孩儿还小孩儿。
在这一句话过后,那隔壁板子上挠挠抓抓的声音就更明显了,就好像是真的有什么东西要冲过来,跟自己玩一样。
这下常大爷再也忍不住了,‘哗’的一声扯开领子,就拿出了那个神像,然后开始破口大骂:“咋回事儿呢?是不是让人解个手都不安生?要咋样?老子是不怕的?谁不让老子安心解手,老子也拼了命让他不安生!”
那一刻,常大爷是真的火了,越骂越就来气,也就是在这一刻,他仿佛忘记了自己是在厕所,忘记了那恐怖的一幕幕,只想着要拼命了。
也不知道是他骂的原因,还是手里神像的原因,总之这一通折腾下来,他总算顺利的解决了排泄了问题,在这儿他哪儿还敢多呆,匆忙的擦了几下屁股,提起裤子就跑了。
原本事情到这里就该完结了,常大爷却说到:“活该是我犯贱,握着我的神像跑出来了之后,我好像听见那细声细气的声音在身后笑,我就回头看了一眼,你们两个娃娃,先说,你们相信我不?”
是看见了什么?还要这么郑重其事的问我们。
其实再诡异的事情我都见过了,对他的话我只是在不停的判断情况,根本不存在不相信的问题,至于三胖他的见识又会少吗?面对他的问题,我们的回答是肯定的。
常老头儿得到了肯定的问题,长舒了一口气,说到:“也难为你们了,其实我自己也不是很相信,有时想起来吧,我也会问自己真的看见了吗?可是如果不是真的看见了,我脑子里又怎么会有那样的景象?”
“什么景象?”我问到。
“我就是回头看了一眼那厕所,我发现厕所门开着一个缝,然后我看见一个孩子,是婴儿吧,露半边脸看着我。”说到这里,常大爷打了个颤,这样的回忆怕是回忆起来都很恐怖,也很痛苦。
听到这里,三胖也跟着常大爷打了冷颤。
常大爷接着说到:“其实我当时跑得很快,也就只是回头看了一眼,我当时没多想,就是想着快点跑回来,回来以后吧,我就反复的想,到底是不是幻觉啊?但不管是不是吧,总之在之后我也就没事儿了,就是那晚上我跑出来以后,也不知道是不是写字楼窜进去了野猫,反反复复叫了一晚上!”
“野猫?”我揉了揉眉头,心中基本上有个大概的猜想了。
———……————
从常大爷那里出来,我没有急着进写字楼,而是带着三胖回到了车上,我说是有工具要拿。
三胖一路兴奋的跟着我,因为我在,这小子就没怎么害怕过,一直嚷着:“这次是个厉害的家伙,不厉害就没意思了,三两下就完了。”
我一路应付着是啊,是啊,然后让三胖先上车,接着我一上车,就启动了车子。
“咋了?三娃儿,是大家伙,所以你要回去拿工具吗?”三胖这小子傻呼呼的问到。
“没,就是送你回家。”我不相信三胖还能跳车。
三胖一听,赶紧来抢我的方向盘,吼到:“看着有点儿刺激的事情了,你竟然要把我弄回去。”
我松开方向盘,问三胖:“你想咱俩一起出车祸的话,继续。”
三胖不敢弄了,赶紧让我好好开车,我一边开车一边对三胖说:“那栋写字楼我基本可以有些危险,我一个人还好,但是那么大一栋写字楼,我不能担保你不出事的。”
“咋说?”三胖从我衣兜里摸出一支烟,然后点燃了之后问我,我们毕竟不是当年了,三胖也不至于冲动的非去不可,他还是能静下来听我的解释。
“因为那栋楼应该是有人故意布局,而且里面不止一个,懂吗?如果我找不出源头,根本就谈不上解决问题。我基本上可以肯定那栋楼里作怪的是充满怨气的婴灵,这种东西是最可怕的,因为怨气非常重,而且不知轻重,不怕因果,而这栋楼里不止一个婴灵,是一群,你懂吗?”我一边开车一边对三胖说到。
他孩子就要出生了,我绝对不能让三胖冒任何的险。
“你说婴灵,可怎么还有人看见女鬼?”三胖问到。
“现在这情况很难说,我必须实地去查到底是个什么局,具体怎么破,有些局,你在没找出具体的破解办法时,根本就是无穷无尽的,没办法破!你说我还怎么顾忌得上你?”我对三胖解释到。
三胖有些愤愤不平的说到:“既然如此,你怎么敢说是一群婴灵?”
“因为写字楼有一群猫叫啊,我不是吓你,以后听到野猫叫,别以为真的就是野猫。婴灵有时也能发出那种声音!”我认真的对三胖说到。
说起来,这也是婴灵的神奇之处,它的怨念太重,常常就在啼哭,这种悲伤的啼哭,往往因为某种特殊的原因,能让很多人都听见,也可以理解为心灵共振吧。
毕竟就算是道士,也不能搞清楚每一件灵异事件。
“你说的那么夸张,那天常老头儿不就没事儿吗?骂人谁不会啊,我也会骂啊。”三胖犹自有些不服气。
“你以为是他骂的作用?他如果没有那神像,就栽在里面了,你知道吗?而且他呆的时间不长,或者没走到厉害的地方去,如果呆的时间长,要走到最厉害的地方,你觉得呢?再说我是要探查整栋楼,你说你去干嘛?”我必须说服这家伙,否则他一定会和我纠缠不清。
三胖不说话了,我知道这小子已经被说服了。
果然,过了半响,他才对我说到:“那你自己一切小心。”
我笑着说到:“放心吧,我经历的已经够多了。”
把三胖送回家以后,我还是回了一趟自己的家,去拿一些攻击性的法器,婴灵这种东西虽然可怜,但是最是纠缠不清,而且也不怎么接受度化,在彻底破掉整个局的时候,最好的办法是暂时把它打退。
收拾好一切后,我再次开车来到了这栋写字楼,在车上,我给安宇打了一个电话,我问他:“你有没什么仇人,就是那种恨不得杀了你,和你不死不休那种。”
安宇那边很嘈杂,一听就是在夜店,他回到:“不是我吹牛,也许嫉妒我的人,讨厌我的人有。但是恨我的人真没几个,我不会做那种傻事,把人得罪到不死不休。你要说最恨我的人就是我那婆娘,但她已经拿到了足够多的钱和我离婚了,她不会再做这种事情了。”
从安宇那里我没得到什么线索,倒是得到一肚子的不平衡,我这边冒险为你擦屁股,你躲在夜店潇洒?
我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了一句话:“事情比想象的麻烦,要加钱,不然我不接。”
安宇在那边得瑟的说到:“钱什么时候是问题了,我”
而我直接挂断了电话,因为此刻已经到了写字楼。
我在写字楼附近停了车,然后跟常老头儿招呼了一声,就要一个人走进这个写字楼。!
常老头儿叫住我,问到:“小伙子,你咋一个人进这楼了呢?有个伴儿怕是要好些吧?”
我笑着说了一句:“放心吧,我就看看,也许一个人就能解决。”说完,我转身就要进去,却不想那常老头儿赶紧跑出了岗亭,然后一把拉住了我。
他小声的说到:“小伙儿,如果缺钱的话干这营生,我也可以理解。有些事情可以糊弄过去,有些事情是铁板啊,你可别去踢,你说你多年轻,多标致一个小伙儿啊,犯不着为一些钱弄得自己……”
这位常老头儿心地倒是很好的,怪不得能在这样的凶地也可以全身而退,吉人自有天相嘛,但让我苦笑的是,他竟然把我当成江湖骗子了,我还真不好解释。
估计是前几个道士的几场法事给他留下了这样的印象。
我只能低声说到:“老爷子,放心吧,我有老师教的,多少还是懂点儿吧,如果不对劲儿,我知道跑的。”
那常老头儿犹豫了一下,忽然把脖子上的神像给取了下来,就要塞我手里,说到:“哎,我总不能看着出人命吧,你戴着吧。”
我心里有些感动了,在越来越冷漠,环境也越来越糟糕的社会,遇见这样的好人真是不容易,我把神像塞回了常老头儿的手里,笑着说到:“真没事儿,如果我对付不了,这神像也没用,你就好好在这里值班吧,我出来还请你抽烟。”
接着,我不等常老头儿说什么,转身快速的走掉了,虽说我没练成师父那样的轻身功夫,火候不够,但跑走起来,一般人确实也追不上。
那常老头儿追了两步,没追上,只得叹息一声回去了,因为此时我已经走进了写字楼,而他经历过了那样的事情,肯定没有勇气再进写字楼。
一踏进写字楼,我果然就感觉到了那股阴凉,一楼因为没有通电的关系,也如常老头儿所说,黑沉沉的。!
这种黑沉由于此次充满了阴气的原因,让人置身其中一点安全感也没有,这种黑暗就像是那种要把人吞噬的黑暗,仿佛一走进去,就是万劫不复的深渊。
但这种程度的环境不至于吓到我,我站在写字楼的大门口,闭上眼睛,开始仔细的感觉,这是在感觉气息的流动,既然是一个局,当然阴气聚集的地方,比较容易找到线索。
其实这不是什么很悬的事情,就例如普通人站在一个空旷的地方,感觉哪个方向比较冷,哪个方向的阴气也就比较重。
当然,具体的也不是那么简单,需要长年累月的去感觉,体会。
闭眼感觉了一会儿,我沉吟着,有些不解了,这栋写字楼的气息流动非常的晦涩不明,四面八方按照我的看法,根本就没有一个‘生’处,也就是阳气较足的方向,这倒是在给我出难题啊。
其实我并不想在这种地方开天眼,原因很简单,我不想一开天眼,就看见原本很冷清的地方,忽然就变得非常热闹,这个体验不太愉快,道士也不是傻大胆儿。
既然是如此,我也就只有慢慢找了,我看了一下表,现在是9点多一些,还不是最佳时间,过了11点以后再行动吧,有句话说的好,过了11点,什么稀奇古怪的玩意儿都出来了,在我看来,只要它一出来,就有线索可以寻找。
这样想着,我从随身的背包里拿出了一个三清铃别在腰间,然后又从背包里拿出了一根鞭子。
这鞭子不是打人的鞭子,当然就跟平常的鞭子不一样,这鞭子是用柳条拧成的,这些柳条也经过了一些处理。
柳条可以打鬼,但普通人不到最后,最好不要这样做,因为一旦这样做,那就是彻底的得罪了,毕竟普通人用柳条也不可能打散一个鬼,你要是没有别的办法,它估计就缠上你,最少也要让你倒霉好几年。
拿出柳鞭以后,我又从背包里拿出一个茶杯,这里面可不是茶水,而是符水,是辟邪符烧成灰以后混合在水里而成的。
水是一样神奇的东西,通过它,能让你的法器确确实实的‘抽打’到鬼,电视上常常会演道士做法,在桃木剑上喷一口符水就是这样道理,否则物理属性的玩意儿对于一种电磁波,气场般存在的东西有什么用?
但具体是什么原理我却不清楚了。
拿起茶杯,我喝了一口符水,然后喷洒在了柳鞭上,这样的程度也就差不多了,毕竟今晚我是来找原因的,不是来人鬼大战的,我不用做得太过火,而师父自小对我的教育从来也是凡事留一线,能度则度。
最后,我再拿出电筒,就这样辨认了一下方向,我就一手拿着柳鞭,一手拿着电筒,走到了楼梯间。
在我的心里有个模糊的方向,那就是这个局面既然是针对安宇的,那么安宇公司所在也就最能找到线索,我干脆就去那里。
安宇公司就在二楼,我也用不着赶电梯。
楼梯间一样黑沉沉的,黄色的手电光在这里来回晃荡,其实有些渗人,不过我也无所谓,一边上楼梯,一边脑子在盘算另外一件事儿。
就是这个局没有一点儿正统的手法,可以让我感觉是出自道家人的手笔,如果是道家人做的,事情倒也好办,毕竟任何事情都是有一定规律的,道家人的阵法总是要遵循这个规律,我可以依照这个规律,直接找到几处设阵的阵眼,所以很好办。
这样想着,我已经转弯,踏上了二楼的楼梯,在转弯的时候,我忽然听见‘扑哧’一声轻笑的声音。
这声音如同似有似无的幻听,但我知道,我遇见的比常老头儿早一点儿,谁叫我是这种体质呢,可此时我不想打草惊蛇,轻轻咬着舌尖,若无其事的踏上了楼梯。
一踏上楼梯,果然就感觉到一点儿轻微的眩晕,就像有人忽然推了你一下,或者那一刻大脑空白了一下,我有所防备,当然不会轻易中招,咬了一下舌尖,一下子就恢复了清明。
我心里很清楚,鬼不可能真的推你,它只能影响你的大脑,让你产生一种平衡感失控的错觉,就好像是被人推了一下,然后就不自觉的跌倒了,但事实上,至少在别人眼里,那一瞬间,你的身体是很稳定的。
我继续若无其事的往上爬,心里也在疑惑,这应该不是婴灵,婴灵下手可比这个狠多了,这倒像是一般的鬼物整人一般,这里怎么又会出现一般的鬼物呢?
看来必须继续的调查。
也就在我思考的时候,楼梯上终于响起了脚步声,我这倒霉的体质,在这种环境下,是特别能‘招事儿’的,脚步声也就脚步声吧,谁还没听过脚步声?
估计是我那真的淡定惹恼了谁,当我爬上二楼的时候,那脚步声叫一个热闹,我不得不摇头轻叹,这里的鬼物是在高考吗?如果不是在高考,咋能把这楼梯弄出这效果。
啥效果?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的效果,那叫一个震耳欲聋。
但我不理会,你就是弄一个千军万马过头发丝儿也没用,我若无其事的走出了楼梯间,只是在跨出安全门,进入有灯光的地方的一时间,我一下子就感觉到了一股透心的寒冷,后颈窝起了一窜的鸡皮疙瘩。
这感觉绝对不对,我可不是常老头儿不敢回头,我猛地一回头,看见在安全出口的门框上,那个安全出口的灯牌上趴着一个婴儿,全身红彤彤的,宛如刚出生,一张皱巴巴的脸,瞪着有些浮肿的眼睛,就这么直愣愣的盯着我。
我扣住了柳鞭,这么忽然就看见它了,说不心惊是假的,果然厉害,在我没开天眼的情况下,都能影响我到这种地步,那么清晰的看见它,可不是一般的凶厉,赶李凤仙也差不了多少了。
我们只是对峙了一秒,这个小鬼就毫不犹豫的朝我头顶扑来,这时还能有别的办法吗?我只得甩出了柳鞭……
当柳鞭落下时,让我也觉得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那个婴灵竟然被柳鞭一抽就散掉了,这是怎么回事儿?这让我联想起了在门岗时,那个被我一吼就散掉的婴灵……
我恍然觉得再一次抓住一些什么,可是又不确定。
但现在我在这走廊上,不知道还有多少危险,这些东西不会杀死人,但是被它趴在你的脑袋上,肩膀上之类的,倒起霉来可不是一两天就能化解的,毕竟额头,肩膀都是人的运火所在。
不要小看这些倒霉,如果在你运势低点儿的时候,说不定叠加起来就要了你的命,就如那些莫名其妙出意外死掉的人。
想到这里,我拿出三清铃,按照其中一种固定的手法摇动了起来,说起来这种手法是一般道士最常用的手法,也是流传最广的,作用只有一个——驱赶。
可以驱走鬼物,也可以把鬼物赶到一个固定的地方。
随着三清铃的晃动,整个走廊都清明了很多,但这种温和的方式绝对不是万能的,至少我在路过厕所的时候,还是感觉一种说不定,道不明的危险气息。
但是我没有理会,径直就走进了安宇的公司,我准备在这里歇息到11点以后,再去寻找破解之法。
或者安宇的公司才是整个设局中最凶险的地方,但是没有办法,我和师父一个毛病,绝对是贪舒服的人,除了安宇的公司,其它地方都人去楼空,我总不可能在空荡荡的地方傻坐着吧。
拿着安宇给我钥匙,我进了安宇的公司,里面黑沉沉的,站在门口,就能听见一些似有似无的声音,就像是有人在说话,或者在走动,但仔细一听,又觉得搞不清楚方向,像是远处传来的一般。
这种动静对于我来说,只是小儿科,我并没有什么感觉,唯一觉得在意料之外的,竟然是这里比走廊外面还稍显干净一点儿,这是什么道理?难道不是针对安宇的?想来也不可能,针对谁,看谁是最大的受害者就知道。
现在看来那个女工是最大的受害者,但她确实是因为怀孕引起的,算是无妄之灾,而且这个写字楼并没有因为她的受害而停止干净下来。
所以说,这一切只能是针对安宇的,照这样的情况下去,安宇的情况绝对比那个女工还惨。
可是针对安宇,怎么安宇的公司反倒清静呢?我以为我所学甚多,可以判断一切的情况,现在看来还是差了一点儿。
这样想着,我按亮了办公室的灯,果不其然,灯光有些明灭不定,好一会儿才稳定了下来,发出了雾蒙蒙的灯光。
说起来,也不是办公室的鬼物故意的,它们自身的气场的确能影响电磁场什么的,引起灯光的这种反应,但是单独的鬼物是不行的,除非是一群鬼物。
也就是说,这个办公室虽然相对干净一些,但也是热闹非常啊,如果我有兴趣开个天眼,估计也会看见大晚上一群鬼在办公室加班的场景。
挺幽默的,人在白天上班,鬼就在夜里上班。
我收起三清铃,信步走了进去,这里阴,但是不凶,我没必要用三清铃驱赶它们,虽然普通人和它们在一起呆久了,会影响自身的运势和身体,但我这么多年的功也不是白练的,至少对我的影响很小。
我懒得去想,这些鬼物对我忽然的闯入是个什么样的态度,我只是一路走着,一路说到:“各位,我来办事儿,但不针对你们,大家最好互不影响,我不收你们,你们也别来烦我,哥们我累着呢。”
就这样一路打着招呼,我找了一张看起来稍微显得宽大干净一点儿的办公桌坐下了,打开了电脑,拨号上网,发现电脑上竟然有联众世界,于是我进去很干脆的玩起了俄罗斯方块。
一边玩,一边想,这安宇对员工还不错啊,配有电脑,还联网,竟然办公室里的电脑还有游戏玩。
但这是无奈吧,毕竟能在这闹鬼的写字楼上班也不容易,不对员工好一些,恐怕这些员工也走光了,想着,我不禁恶趣味的想着,说不定仔细找找,电脑上还能有红色警戒,运气好点儿cs也能有吧,我今天晚上倒是不寂寞了。
电脑的灯光忽明忽暗,我点上一支烟,和别人对战俄罗斯方块玩的不亦乐乎,至于在屏幕上有时会倒映出几个若隐若现的人影,我是完全不在意。
估计是它们看我玩游戏也新鲜吧,都围了过来,我用屁股想都知道,我身边现在热闹的很,一群‘人’围着我,看我打游戏呢。
但是自身气场正,自然是万邪不侵,人鬼的对持,就如阴阳气场的对持,人怎么能怕了它们?怕了自身气场也就弱了,弱了就给了它们趁虚而入的机会。
估计这几位朋友是找不到什么机会‘逗弄’我,所以才时不时在屏幕上出现一个若有似无的身影,想着吓吓我也好。
无奈我不怎么给面子,完全不在意。
打了一会儿俄罗斯方块,我发现自己肚子有些饿了,今天下午接安宇,接三胖,完完全全就忘记了吃晚饭这回事儿,这时才感觉到很饿。
在人鬼对持时,饿了就必须吃饭,不吃饭没营养,没营养也就会血气不足,会心慌,这样的后果当然是不好的,我虽然是道士,可也不能不注重这些细节。
咱们吃饱的干活!
想到这里,我站了起来,安宇跟我说过,让我去他办公室呆着,有好酒,好烟就在酒柜和桌子上放着,而办公桌里随时都有些杂七杂八的吃的,让我随便吃,随便喝,累了还有一件休息室。
本来我一开始是打算去的,可是这大办公室‘干净’了一点儿,我自然就依照常识觉得安宇的办公室一定藏着大凶之物,毕竟这局是针对安宇的,再说鬼也分地盘,不是?
就如同在森林中,一个狮群的领地上是不会允许出现别的狮群的,别说狮群,落单的狮子也不行。
所以,我就不想去安宇的办公室,这个时间我是来休息,来养精蓄锐的,不想好戏还没开始,我就已经人鬼大战三百回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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