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武星画已经手起碗落第六回,青年的嘴角不经抽搐一下,问道:“你是饿死鬼投胎吧?”
“你管我?”武星画斜视他一眼,好像是在看白痴一样的看着青年:“你不是说管够?我满足你的愿望。”
“草!”青年也不经的爆一口粗话。
看着他那副欲怒无处泄的样子,武星画忽然觉得自己骨头都轻了两斤,摸着稀饭碗吃起来也格外的香甜。
又过几大碗,在武星画的打嗝声中,青年原本煮稀饭的大锅基本见底,青年看着武星画的目光也像看怪物一般。
“吃饱就回学校吧。”青年劝诉道。
武星画摇头,两只手往后放在椅子的长条上,头枕在两支手臂上,懒洋洋道:“我才不去呢。”
“为什么?”
“因为我讨厌那里的所有人,老师、学生在我眼中都一样是个只看表面的人。”
青年一笑,说道:“这么说,你还是个有故事的人?”
“那是自然。”说着,武星画冷笑一声:“不孝子。都说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世人看不穿,这回我真的明白。”
“能和我讲讲吗?”
武星画秒答:“不能。”
青年惊讶,很多人遇到这种情况,总是想着第一时间的倾述,而不是掩藏自己。
“我带你去转转,去不去?”青年问道。
“走!”闲着也是闲着,更别说自己还有这么六天要过,怎么能不找个地方待呢。
青年走在前面,武星画跟在后面。出门之前,青年家的门也是武星画关上的,这不由得青年对他有些好感。
老住宅区,密密麻麻的。如同米诺陶的地下迷宫一般,不是经常在里面走的人,怕是进了开头,却不见回头路。
房屋、小路纵横交错。或许从这条鹅软石铺着小路向前走,会撞在一堵土墙上。
环境这里也说不上好,顶多算是干净。
“小刘,你儿子这么大了?”一个年迈的老姬坐在残破的屋檐下,一双干瘪的眼眶透着一丝慈祥。
青年听见他的话,停下脚步。对着老姬一拜,恭敬的说道:“王奶奶,这是我朋友。”
“哦!你看我,一大把年纪还关心这个!”说着,老姬又唠叨起来:“小刘啊,你妈妈最后的心愿是想让你将香火传承下去,你有办法吗?”
“奶奶。”青年不好意思的走到老姬身边,将她扶起来到武星画身边:“看他眼熟不?奶奶。”
听着青年的话,老姬眯着眼,干邹的手掌拂过武星画的脸庞,武星画想去躲,但他却又不好意思去对一个老人不敬。
老姬惊讶一声,道:“这不是月大闺女的儿子吗?他的满月酒我还吃过的呢。”
“你认识我母亲?”武星画诧异。从小到大,他从未和母亲回过娘家,好像是因为到母亲这一代已经断了香火。
老姬点点头,又是慈祥的摸摸武星画的脑袋,和蔼的说道:“多少年不见啦?当时的小娃娃都长这么大啦?”
“奶奶,身份确定了。那我可就来说明一件事,奶奶您膝下不是没有孙子吗?我这不给你介绍一个,你看还是月姐的儿子,您能不收吗?”
老姬思虑小会,笑眯眯的点头道:“好吧,我就收下你这个干外孙。”
武星画莫名奇妙的,拽着青年的衣角拖到一边,小声的问道:“你搞什么鬼?”
青年故作镇静,说道:“认王奶奶做亲人,好处可多的是。”
“你看我像是那种贪小便宜,而不靠自己劳动的人么?”
青年嗤笑,仿佛听到天大的笑话一般:“你这和掩耳盗铃有什么区别?一个啃父亲的人,还怕啃个将没入黄土的老人?”
“这性质不一样!”武星画辩解道。
“有啥不一样?”
老姬好像意识到两人不和,于是拄着拐杖走过来,说道:“小刘啊!人家不愿意可不要强求,我老婆子有你一个干儿子足以。”
我靠!
这平白无故的比他小一个辈分,让孤傲的武星画怎么受得了,但老人这么说,武星画想拒绝也难。
“奶奶,我怎么会不想做你的外孙呢?”武星画变得乖顺的语气说道。
“呵呵,那就好,那就好。老婆子我有干外孙了,有干外孙了。”老姬激动的差点坐在地上,多亏眼尖手快的青年将她扶住。
“老不死的,有什么高兴的?”一个听起来幽怨的声音回荡在小巷。
听到这个声音,老姬的身躯开始颤抖,声音、神情也很是激动。
从小巷子走出的一个一米六五左右的女孩。此刻身边还有着一个笑吟吟的男子。
女孩脸颊绯红,身上的衣服也有些褶皱,胸口也在剧烈的颤抖,但脸上的表情依然冷汗。
“是你!”武星画将她旁边的男子认出来,原来是‘名满兰州’的淫虫——陆通,要说武星画是不孝子是为不孝,那么陆通从小学六年到高中两年处处生情,则是不义。
两个半斤八两的家伙对上,皆是不善。
武星画认出陆通,陆通也一样认出武星画。
“呦,今日不孝子会来如此地方一叙,还真是不知深浅。”陆通挑衅道。
武星画注意着老姬的脸色,发现对着陆通身边的女孩有着一种很复杂的情绪,像是痛爱却又痛惜,很难分辨到底是何?
但被人攻击,岂不还击。哪是武星画的作风:“彼此,彼此。早就听说路少爷乃是风月场中解人衣的高手,原来是连学生都不放过的。”
陆通淡然一笑,要是不知情的还真以为他是风度翩翩的君子:“多谢夸奖,在下对武老弟的垦荒行动很想学习。”
“那真是不好意思,老家伙已经出门,无处给你示范。”武星画也同样的回礼道。
“那不是吗?”陆通颔首向着老姬点点头,挑衅的看着武星画。
“闭嘴!他奶奶的!不打你,真当老子是纸老虎是吗?”一直不说话的青年终于开腔,并扬言要打陆通一顿。
陆通看看这青年,不说话。扭头看着身边的女子,用着一种命令的语气道:“雨儿,人家武老弟不愿一试,不如你我再去云雨一番?”
“好呀。”女孩这也就娇笑的回应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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