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公瑾这些年收徒极为严格,宁缺毋滥,而不是类似中年时代,只要是个天才就会收入麾下。
这导致如今的幽城之中,虽然听唐公瑾讲课的唐氏子弟很多。
但真正得到唐公瑾认可的才俊,却并没有几个。
这其中,能被唐公瑾欣赏的唐氏子弟,才有资格坐在第一排位置!唐公瑾不承认是众人老师,却不否认叶秋称呼他为老师,这一幕让众人很是震惊。
须知唐氏弟子都是家境很好,都是幽城唐氏,各房分脉的佼佼者。
而叶秋粗布麻衣,只是一个马夫,居然也能成为唐公瑾的弟子?
就算只是个记名弟子,这也依旧让很多唐氏弟子,都感觉到了郁闷。
而坐在第一排的唐氏子弟,他们望向叶秋的目光中,都充满了妒火。
只不过这些人掩饰的极好,他们依旧是非常镇定,很快谈笑风生。
这其中,叶秋能明锐的感觉到,有一人若有若无的望向自己,眼角凌厉一闪而逝。
“我都不认识此人,为何他对我产生了杀机?”
叶秋不禁愕然,虽说失去了对昔日的记忆,但说实话,叶秋的一些本能却还在。
如果有人产生了不好的看法,叶秋还是能感应出来。
叶秋不禁看了一眼这人。
这人白衣胜雪,显得极为潇洒。
他坐在第一排的中央位置,四周众唐氏弟子望向他的目光中吗,都隐隐夹杂有敬畏。
“看来此人在幽城唐氏,应该也算是翘楚。”
叶秋暗暗想到。
与此同时!似乎能感应到叶秋的窥探,这青年微微颔首,眼中满是儒雅和笑意。
但第六感却告诉叶秋,此人对他的杀机更浓。
“莫名其妙!”
叶秋摇摇头。
“尔等都是我幽城唐氏的翘楚,一些基础的儒道东西,老夫即便是说出来,恐怕尔等也是知道,多说也是无意。”
捻了捻白须,唐大儒朗声而道:“如今时局不稳,若是说一些迂腐文章,恐怕也不太结合时宜。
“今日,老夫便教授千年以前,我唐家先祖唐光,所创造的兵法——唐光兵法!”
嗡!声音落下,全场沸腾!一百多个唐氏弟子,无不呼吸灼热。
坐在第一排的唐氏贵子,也都陷入了兴奋之中。
至于敌视叶秋的那个白衣青年,他也收起了眼中的浮躁。
须知在一千年前,灼日大帝踏平极西之地,一统番人万国,那是何等的强大。
而在整合番人之后,灼日大帝挥兵南下,攻破南国九山,一路打到了儒城。
就算在最关键的时刻,稷下剑圣以无敌之势斩出一剑,强势的覆灭了灼日大帝。
但在番人的眼中,灼日大帝却并没死去,而只是灵魂转世罢了。
为灼日大帝复仇,重建灼日帝国,这是每一个番人的追求!而灼日大帝麾下的文臣武将,也是千年前的乱世英雄,为人所津津乐道。
对唐氏弟子而言,昔日跟随灼日大帝的唐光,则是一个极为伟大的强者。
唐光是唐家的中兴之祖,也正是他的努力,这才有了后世唐家千年的荣耀。
可惜沧海桑田,灼日大帝消失,唐光也作古千年。
这其中,最为人所津津乐道的,便是唐光的兵法!唐光一代大儒,但他却没当文臣,而是选择了带兵打仗。
兵法和儒法合一,这便是唐光的威仪!只是唐家分脉虽多,但能通晓这一步兵法的人,却是一个都没有。
甚至在唐家之中,有儒者怀疑这兵法,是否真正的存在。
现如今,唐大儒明确的表示,唐光居然留下了兵法,而且他还要传授唐家子弟。
试问唐家子弟,如何能不兴奋?
“先生,请问您所要教授我们的,真是那唐光祖先所留的兵法?”
那个敌视叶秋的青年,他率先站起来,代表众人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问的好。”
唐大儒微微颔首:“这些年来,老夫一直在周游四国,不断的寻访祖先唐光当年的部将后人,以及他的那些追随者……”唐光追随灼日大帝,他一直是先锋大将,最擅长于以快打快。
根据唐氏祖籍的记载,第一个攻破儒城城门的铁骑,便是唐光带队。
唐光儒法和兵法合一,但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他终究还是化为了虚无。
如果不是稷下剑圣的凌天一剑,那历史就会彻底改写,灼日大帝肯定也能覆灭南国!如果真那样的话,以唐光的兵法和儒术,他封侯拜相都不是问题。
俱往矣!唐光逝去之后,唐家分散各地的族人,从未放弃过对先祖踪迹的搜寻。
这其中,唐大儒通过遍布四国的弟子,以及周游大河平原,不断的寻访祖先的蛛丝马迹。
唐光虽逝,但他的部将并没死绝,依旧有后人存在!通过寻访这些故人,那些消失千年的片段,逐渐被串联起来。
唐大儒用了多年时间,串连了各地的线索,又和其他唐氏分脉进行交流。
最终,一部唐光兵法,被唐大儒给研究出来。
原来是这样!一听这话,唐氏弟子交头接耳,都感觉到兴奋。
“学生斗胆请问老师,您并没行军打仗的经验,而且你您这一部所谓的兵法,其实是搜集各地的资料,东拼西凑而成的经验。”
那名最潇洒的白衣青年,他再次说道:“您真能确定,这所谓的唐光兵法,真对我们有用?”
这话一出,一百多个唐家子弟,再次变得骚动起来。
唐公瑾一代大儒,他虽名满幽城,但大家佩服的,却主要是他的儒学。
唐家自先祖唐光之后,族内虽出了不少读书人,也不缺乏名动一方者。
但能带兵打仗之人,唐家这百年之内,却是一个都没有。
唐公瑾今日讲学,却是要给众人讲兵法,这是不是有些扯淡?
而且唐公瑾这一生的大部分时间,都在周游诸国之时。
试问,这样理论派的大儒,他就算能镇国,可这兵法真能有用?
众人不信!“能否有用,尔等很快就能知晓。”
唐公瑾微微一笑,目带傲然:“唐勃,你可敢和老夫打一个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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