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受伤了?”
我一脸诧异的看向表哥,就看到在他的右手手掌上面,早已经布满了鲜血,甚至还有鲜血从他的袖管里面流出来,滴答滴答的不断往地上滴。
不仅如此,在表哥的后背和胸前,也都有着好几道明显的伤口,而那一件一直穿在他身上的皮衣,便有着好几道口子。
我一下子就慌了,急忙问表哥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会受伤,难不成是刚才那鬼面人伤的他?
“是昨晚在鬼市留下的,本来没什么大事,不过现在伤口有些崩裂了。”
表哥简单的解释了一句,拉着我再次加快了速度,很快,我和他便跟着那一枚纸做的铜钱来到了山脚。
我俩刚踏足走出天葬窟,那一枚纸做的铜钱便飘落到了地上,紧接着我们大步流星的赶回了村子。
很快,我和表哥便顺着龙溪河来到了村东头的龙溪桥前,此时大概是接近午夜十一点,那龙溪桥前,居然还坐着一个人。
我一眼就将那人给认了出来,是罗哑巴。
罗哑巴像是故意在这里等我们一样,见我和表哥过来,他第一时间对着我们吚吚呜呜的张牙舞爪起来,而在罗哑巴的手中,好像还抓着一张照片。
看到那边的罗哑巴,又看着他手中的那一张照片,一股火气瞬间席卷我的心头。
今天下午,就是因为那一张我爸进山的照片,再加上丁六九从他那里算出我爸的下落,我和丁六九才会进山。
谁曾想到如今我爸没找到,反倒是将丁六九给折在里面了。
或许,表哥和丁六九一开始认为自己稳操胜券,却根本没料到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指不定孩童付小琴和那个鬼面人,早就是在那里挖好了坑等我们去跳,刚才要不是丁六九的拼死保护和表哥的突然出现,我现在就已经死在了鬼面人的银枪之下了。
罗哑巴是坏人,此时的我已经非常坚信这一点。
我放开表哥,大步流星的朝着罗哑巴那边走了过去,见我过去,罗哑巴的脸上居然浮现出了一丝兴奋的笑容。
他伸出自己的手,将手中的那一张相片伸向我这边。
此时的我看到照片就浑身喷火,哪里有心情去接他手中的这照片,指不定这又是他使出的什么阴谋诡计,想骗我入坑。
“老屁眼。”
我一拳便朝着罗哑巴轰了上去,也不管他是不是比我年纪大,这一拳重重的砸在了罗哑巴的眼眶上面,他整个人都后退了一步,脸上的笑容当场凝固。
或许他根本就没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情况,我也没管那么多,直接一脚踢在了他的身上。
俗话说人在愤怒的时候真是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而且力气也比平常大得多,还真是这样,我这一脚,居然直接将罗哑巴踢到了龙溪桥下面的河里。
罗哑巴会游泳,这河也淹不死他,他手中依旧抓着那一张照片,在水里咿咿呀呀的扑腾,我下意识的就想跳下河去把这家伙拉上来,然后再揍他一顿。
不过表哥却是走上来拉住了我,对着我摇了摇头,说算了,到此为止。
“但是丁先生现在生死未卜,恐怕已经凶多吉少了,都是这老东西害的。”
“那鬼面人害不了丁六九。”表哥冷不丁的回答了一句,说的非常的肯定。
我一脸诧异,心想刚才我亲眼看到那鬼面人用银枪刺穿了丁六九的胸膛,他怎么可能还有活路?
我还想多问,表哥却再次一把拉着我的手,朝着我家的方向走去。
回家之后,表哥立马坐到了堂屋的八仙桌上,在他的额头上面,密布着豆大的汗珠,而他的脸色在这个时候看起来也格外的苍白,他第一时间将上身的衣服全部脱了下来,露出那拥有着黄金比例的完美身材。
在他的身上,出现了好几处伤口,其中有三处是刀伤,而胸前的那一处,则是四道抓痕。
那像是被野兽的爪子抓过一样,从左边的锁骨一直延伸的右边的小腹,而且伤口呈暗紫色,周遭有明显腐烂的痕迹,而在伤口的表面,则是撒着一些黑色烧焦的颗粒,也不知道是啥玩意。
“这是被什么东西给伤的?”
看着表哥胸前那四道抓痕,我顿时感觉他身上其他的刀伤完全就是小儿科。
表哥没有回答,而是让我去给他端一盆清水,舀一碗糯米过来。
我立马照做,将清水和糯米给找了过来。
只见表哥先是用清水将他胸前的那几道抓痕清洗干净,然后就抓起了碗中的糯米,按在了自己的伤口上面。
我很清晰的听到吱吱一声,就像是那水滴落在烧红的铁板上所发出的那种声音,而在表哥那伤口的表面,居然也有白烟冒起。
很快,那一把糯米居然全部变成了黑色,随即表哥又抓起了一把糯米按在了上面,这样来回好几次,直到这碗中的糯米被表哥全部用完,他才停止了手上的动作。
在处理完这些抓痕之后,表哥便直接将衣服给穿了起来,至于他身上的那几处刀伤,他直接就没管。
我急忙去屋子里拿来了一件干净的外套给表哥穿上,有些担心的问他要不要紧,需不需要去把王医生找过来缝几针。
表哥摇头说不需要,然后便从凳子上站了起来,问道:“昨天晚上,那个成年付小琴对你说了些什么?”
我心头一惊,急忙回忆昨晚所发生的那些事情,然后说道:“她说在我明天满二十岁的时候,会来找我成亲,还说我欠她一样东西。”
表哥听完之后像是陷入一阵思考之中,好长一段时间都没回话:“她说你欠她什么?”
“我不知道。”我急忙摇头,说道:“我也觉得奇怪,要说我欠她东西,也就这一支凤头钗,除此之外,我还真不知道我还欠她什么,表哥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一大一小两个付小琴,都想和我完成当年的那场娃娃亲,她们到底想干嘛?”
“这事情越来越复杂了。”
说话间,表哥又坐回到了八仙桌前,那右手的五指在桌面上不停地敲击着:“这同一个人,不可能会同时出现两种形态在这相同时空游走,除非...”
“除非什么?”
“没什么。”表哥欲言又止,立马转移了话题:“她还说什么没有?”
我又思考了两秒,有些尴尬地挠了下头,道:“还有一句话她让我交代给你,就是不知道你听了之后会不会生气。”
“讲。”
“她说,不要以为你拥有了那个身份,就自以为了不起,在她眼里,你啥都不是,还叫你不要多管闲事。”说完,趁着这个机会,我立马问道:“表哥,那女人说她知道你的身份,但不愿意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身份?”
表哥自然没有回答我,只是冷哼一声,随即转移话题:“这两个付小琴,如果真是同一个人,那么明天晚上大的要来找你,小的也肯定会来。”
想起刚才在那槐树林里面所经历的一切,直到现在我的内心都还没有平复下来,特别是那提着银枪的鬼面人出现之后,更是给我留下了相当大面积的心理阴影,要不是表哥赶来的快,我已经成了那鬼面人的枪下亡魂了。
“表哥,你知不知道那鬼面人是什么来头?他有没有你厉害?”我问道
“这天葬邪山在云贵一带成名已久,里面的妖魔鬼怪肯定数不胜数,但是,我却感觉,那鬼面人不像是邪煞,反而更像是人。”
“人?”我一脸惊讶,急忙说:“这怎么可能,那天葬山中,怎么可能会有一个活人和孩童付小琴在一起?”
“没什么不可能的。”我表哥突然一脸诡异的盯着我,道:“你有没有想过,那个人很有可能是他?”
“谁?”我已经听出一些苗头。
“你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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