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是,我根本不知道,他所说的那该死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小姐,”看我脸色发白的样子,老周有些担心,“你……没事儿吧?是不是少爷又顽皮惹祸了?”
“没事。”我深吸一口气,狠狠平抑着自己的情绪,“他是够顽皮的,跟朋友踏春去了,明儿才能回来。”我转身向外,走了两步又顿住,“周伯,烦劳你去跟我爹说一声,今儿晚上明月楼是秋老板的戏,这二两银子是我孝敬他的,让他拉上王叔去捧场,喝两杯也无妨。”
已经栽进去一个弟弟,我不想再搭一个老爹。
我胡乱抹一把终于夺眶而出的眼泪,转身向西跑去。
一路狂奔到潘公子的府邸,却被门口的小仆告知,潘公子和高公子匆忙追我去后,至今并没有回来。
我的一颗心瞬间落了下去。
幸而那小仆今日见过我来,看我如今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好意将我请进了花厅等候潘公子回来。
独自坐在花厅里,我心底生出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
我从未像今天这样,束手无策孤立无援过。
前世的蒋馨月,虽说是个横冲直撞傻大胆的女记者,但家里有混的不错的老爸老妈,身边有可以依赖的男友闺蜜,偶尔捅了娄子有老爸帮忙收场,采访受了窝囊气亦可趴在云栖怀里大哭。
如今想来,有那样多的人痛着爱着,哄着宠着,前世那个叫蒋馨月的傻姑娘,为何还会觉得不知足?
大概,这就叫失去了才懂得珍惜吧。
我胡思乱想着,再回过神来已是夜色沉沉。
小仆来添了两次茶,客气地告诉我他家公子行踪不定,有时整夜不归也是常事。
我点点头,识趣地站起了身。
说起来,我与潘公子也不过两面之缘,即便我等了他回来,人家也未必愿意为了一个点头之交,将自己牵涉进一桩绑架案里去。
无人可依靠,便要靠自己。
鸡鸣涧,破晓时分,一片血色的天光。
我便独自里在那一片天光下,冷眼望着一个黑色的身影渐渐向我走近,不禁皱了皱眉。
刀疤脸。
“原来是你。”我平静地盯着他,“我弟弟呢?”
“自然在我们手里。”刀疤脸显然不想与我多说话,“玉佩呢?”
我瞬间明悟:他们要找的,是那块玉佩!
然此情此景由不得我细想,只冲他冷冷一笑:“我孤身一人前来,自然不会傻到把玉佩带在身上。我已将它藏在了来路的某个地方,你放了我弟弟,我就告诉你。”
“死丫头花样真多!”刀疤脸恼火地往地上啐了一口,冲身后一招手,“把那小子带过来!”
只见一个干瘦如猴子似的男子迅速跑过来,在刀疤脸耳边低声说了句什么。
“跑了?!”
刀疤脸低怒的两个字传进我耳中,我竟有种喜极而泣的冲动。
不愧是我冷心月的弟弟,之前的逃生攻略不是白教的!
我毫不犹豫地转身便跑,跑出十丈开外才听到身后刀疤脸气急败坏的声音:“不必管那小子,抓住这个臭丫头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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