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是我求着你去的不成?”对这个明显逃避责任的男人,我愈发的厌恶。
不料沈正却道:“是啊!若不是你苦苦哀求甚至以命相协,我又怎么会糊涂到带你去烟花柳巷?”
我瞬间愣了。
前世的冷心月苦苦哀求沈正带她去秦淮河畔,甚至不惜以命相协?
她疯了?
沈正依旧在喋喋不休地说着“我知道你也有苦衷”之类的话,我却再也听不进一句,低头消化着这一时间难以接受的真相。
也幸而是低头,才让我得以及时发现了身后悄然靠近的一条黑影。
下一秒,一只大手已骤然袭来,向我口鼻处狠狠捂去。
但姑娘我已有心理准备,岂能让他轻易的了手?前一世的跆拳道功夫自动触发,我闪电般抓住他胳膊,弯腰一记利落的过肩摔。
眼看一个黑衣汉子骤然被我撂翻在了地上,沈正吓了一跳:“小月你……”
我顾不得听他啰嗦,拉了他撒腿便跑。
根据这一世几次被暗算的经验,对方显然不会只派一个人来。
跑了没几步,身后便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沈正果然是个文弱书生,一副呼哧带喘严重缺乏锻炼的样子,极大地拖慢了我的速度。心知如此下去很快就会被敌人赶上,我急中生智,一把将累得脸色铁青的沈正推进了路边的一个茅房,“躲在这儿!他们要找的是我!”说罢撒腿向另一个方向跑去。
边跑边郁闷地寻思:我又得罪了何方神圣?
我在这一世仇家并不多,想来不是二皇子,就是唐门吧。
脑中刚得出个答案,抬眼却见两个黑衣蒙面人已拦住了前路。看来,一心二用还是要不得。
深知自己这三脚猫的功夫断然不是前后四个黑衣人的对手,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冲面前的黑衣人冷笑道:“你们可知道姑娘我是谁,抓了我,不怕你们主子兔死狗烹么?”
然而面前的两个黑衣人听言对视了一眼,眼中双双露出迷惘的神情,令我不禁额角一黑,疑心自己用“兔死狗烹”这个词,是不是深奥了些。
刚要换个通俗的说法再威胁一遍,无奈眼前的两名黑衣人已无知无畏地冲我袭来。
避无可避,我索性闭上了眼,心中却存着一丝侥幸:依照以往经验,此时应有某人出手了……
故而,当听到飞刀划过夜空的轻鸣,以及黑衣人带着负痛的闷哼声,我顿觉心安不少。
睁开眼,无视毙命倒地的黑衣人,我急切地向四周张望寻找。
一轮清辉冷月下,那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身影傲立于屋顶上,挺拔得像一株松。
一方黑色面巾遮住了他高挺的鼻梁和好看的薄唇,一如我初次见他的模样。
但他却并未如我意料那般急急地跳了下来问我:“可有受伤?”
今夜的他,只是静静地立在清冷的月光下,垂眸望着我,那墨色如水的凤眸中,蕴着些我看不懂的情绪。
这疏离冷落的样子,令我委屈得几乎要掉下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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