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婉音的目光变得深邃起来,幽幽望着周子岳,恢复红润的嘴唇煽动了几下,“我……我不知道。”
其实她是不想放弃他的,尽管这样的自己很自私。人的一生能有几个真心对自己好的人呢?她真的遇到了一个,可惜的是,她并不完全爱他,她更在乎的,是其他的东西。
周子岳看了她半晌,点了点头,“我明白了,有时候我真的想回到我们上学的时候,再有一次机会,我希望自己不再爱你。”
可惜,一切已经不能回头。
…………
第二天是周日,余笙很早就起来了,收拾妥当后,她在八点钟之前来到了峰市医科大学附属第一医院。
这件事过去这么久了,也不知道医院里有没有什么有用的线索。昨天余笙想了半宿,琢磨着查档案肯定不行,一来医院的档案不是谁都能随便看的,二来,档案这个东西也不见得就是真的。
出生证都不一定是真的,何况其他?现在唯一的线索,就是希望能找到当时妇产科给妈妈接生的大夫,或许能够问出点什么。
她蹲在妇产科的门口,等着大夫来上班。一般的医院八点到八点半医生肯定会上岗的,不过今天是星期天,可能只会有值班的了。
早上的妇产科办公室也是有大夫的,不过余笙看了看,是个年轻的医生,看起来还不到三十,是不可能知道当年的事情的,要找就要找年纪大些的来问。
果然,八点多的时候,值班医生进行了交接,那个年轻的医生下班了,接替他的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女医生。
余笙看了看,暂时还没有来看病的,就从门口走进了办公室。
今天来换班的医生正坐在那里写着病例,看到桌子边出现一个人影,还以为是来看病的,随口问了句:“哪不舒服了?”
余笙坐在办公桌边的小圆凳上,心里还有点忐忑不安的感觉,大概是真相越来越接近的关系吧!
“医生,我不是来看病的。”
“嗯?”医生把头抬起来,看了看余笙,一眼过去,就是一个孩子,十几岁的样子,略瘦,眼睛倒是挺亮的。
她看了看没有别的人陪同,就有点先入为主了,“不看病你来这里干什么?小小年纪不学好了吧?”
余笙听了特尴尬,这医生还真敢说,这是把她当成了偷吃禁果来做那种手术的了吧?她忙摆手:“不是不是!医生您别误会,我是想跟您打听点事,求求您看在我年纪小,就告诉我吧!”
她说的恳切,加上这会确实没有别的病人,医生才点头,“打听什么?”
余笙掏出一张纸来,她特意把出生证明上的东西都抄了下来,就是为了方便询问的,“医生,您看看,这个医生现在在哪里?我想找她。”
证明上是写了当时产科主治的姓名的,打听起来也有迹可循。
那医生接过纸,看了几眼,“哦,你找她啊!我认识这个人,但是她已经不在这个医院上班了。”
“不在这了?什么时候走的?去哪了?”
“去哪了我就不知道了,我记得大概是……对了,十四年前,确切的说,应该是十三年前吧,因为她当时辞职特别突然,我们整个医院都觉得很突然,所以我记得很清楚,是那年过完元旦后离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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