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钟掏出一团棉花,揉碎了塞进鼻子里,正要让葛壮别特娘再闹了,结果这话未说完,跟前就闪过一道影子,一溜烟朝着墓道深处跑。
“狗ri的,看见了没有,胖爷就说这大裤衩子有效吧,你们还不信,果然一下就把鬼逼出来了!”葛壮得意洋洋地挥着手上的裤衩子,一手拎着皮带,尖锐地狂喊道,“狗叼草的还想跑,上,弄死它!”
我和老钟面面相觑,暗道这死胖子好些年没换裤衩子,还真能起到镇鬼辟邪的妙用?
形势不容人多想,那黑影在眼前一晃而过,眨眼间就窜到黑暗中去了,我和老钟打着手电去追,葛壮就雄赳赳气昂昂地跟在后头,手里抓着花裤衩大喊,说你们闪开点让我来,胖爷手上有法器……
我们一路跟随,沿着黑影消失的地方往前跑了大概二十多米,迎面就瞧见了一大一小的两条分岔道口,左边那个溶洞仍旧保持着我们离开时候的样子。
跑到这儿,那黑影不见了,我们纷纷停下来,都不可思议地揉了揉眼睛,怀疑是不是特么的看见了幻觉。
这溶洞正是一个多小时前我们钻出来的那一个,主墓室就在溶洞下面,可我们自打离开之后,一直是朝着相反路线走的,为什么转着转着又回来了?
老钟沉声道,“开来鬼砌墙是确认无疑了,狗ri的,没想到转了这个大的圈子,到头来还是回到了这儿。”我冷汗往外流,站在溶洞子前面,脊梁骨一阵凉飕飕的,心说莫不说李冰在下头待久了,好不容易看见三个“串门”的,正好把我们留下来,三缺一搓麻将?
他这是舍不得让我们走啊!
“咋办?要不胖爷再下去一趟,撬了棺材板,拿裤衩子给他糊在脸上,让这位爷也晓得晓得我们的威风?”葛壮在一边狞声狞气地说道。
我说胖子你丫别扯了,碰上鬼砌墙,还是赶紧找法子破解吧。葛壮说连胖爷的神兵宝甲都祭出来了,怕个卵蛋球?只管往后走不久得了!
葛壮信誓旦旦,认定自己手上的花裤衩就是治鬼的不二良方,我和老钟却是一脸膈应,都下意识离开他走远了一点,之后老钟又指着另一条岔路口,说之前我们听胖子的,选择了左边,要不这次试试右边这条道?
我想了想,觉得可行性蛮高,这条通道比较浅窄,看着也是刚挖出来不久,要么就是张老头三年前陪癞头三下来的时候打通的。
这么宽敞的一条大道摆在前面,他们为什么要费力不讨好,从这儿打盗洞出去呢,没准也是跟我们遇上了同样诡异的遭遇,迫不得已才这么做的。右边这条道,的确有很大概率能够带着我们离开。
想到这儿我并不迟疑,当即招呼两人上前,沿着那狭窄的壁道口中钻了进去。
人为挖掘出来的盗洞,自然没有办法和大墓中的墓道相提并论,这洞子十分狭窄,我和老钟倒是不觉得有什么,可苦了葛壮。这肥厮进了洞子,把身子拱来拱去的好像条泥鳅,卡在洞子里不上不下。
我和老钟就找了一根尼龙绳索,给他绑在了胳膊上,一旦葛壮被卡住了就使劲拽拽绳子,这样我俩就合力把他往前拽。
这倒不失为一个办法,尽管一路走得艰难,我和老钟还是带着葛壮,奋力往前爬出了一段。这盗洞的切口属于圆环状,先是绕过了侧边的溶洞,又一直朝左边延伸,恰好能避开了我们之前下过的主墓室,绕到了古墓更深一点的地方去。
老钟一边爬,一边费劲地说到,“小南瓜,我感觉不对劲,如果当年打这个盗洞的人是为了逃生的话,洞口应该倾斜往上才对,为什么我们走的却是下坡路?而且咱们爬出这么远了,想必已经绕开了刚才的主墓室,再这么爬下去,就不怕掉到地心岩浆里面?”
我说应该不会。与此同时我又提出了另外一个想法,对老钟讲道,“之前我们下了一个类似主墓室的地方,却并没有从里面挖掘出棺椁,我猜测刚才那个‘主墓室’很有可能是假的,穿过这条盗洞,没准我们才能到达真正的主墓室。”
老钟诧异道,“你的意思,这盗洞打出来的目地并不是为了逃生用,而是为了寻找真正有棺椁的地方?”我说很有可能,不过这仅仅只是我的猜测,具体情况如何,还得等爬到尽头之后再说。
正当我奋力往前攀爬之际,耳边有听到老钟在说,“小南瓜,盗洞要被咱们穿过了。”
随着他话音落下,我耳边就听到了水滴的“滴答”声,我们此刻横穿过来的盗洞十分干燥,并没有出现水渍,说明这水流声必然是从盗洞外面传过来了,听到水滴,我振奋了不少,更加卖力往前爬,不久盗洞出现了断层,前方的土坯层好似坍塌了一般,洞子徒然扩大,想必已经是到尽头了。
“走,出去看看去!”盗洞阴暗狭小,我和老钟早憋得难受了,便纷纷钻出去,我第一个跳出了盗洞,还没来得及举着手电,检查附近的环境是怎样,黑暗中不晓得什么东西跳起来,我脸上被狠狠地砸了一下。
这一拳力量很大,我猝不及防,手里的手电也被打掉了,疼得我弯下了腰,感觉鼻子嘴巴酸甜苦辣什么滋味交替出现。
还没反应过来,就听着黑暗中一记闷响,想必老钟也给人袭击中招了。
我赶紧摸过去想拿手电,在黑暗中没电就跟等死差不多,我也很想知道究竟是什么攻击我和老钟,这才摸到边上,身体就被人从旁边扑倒,接着呼吸道一股压迫感袭来,那人毫不留情地勒住了我的脖子!
黑暗中,这家伙下手实在是不含糊,憋得我整个人倒在地上,两脚拼命地乱蹬,全身发虚,脖子疼得紧。对方依然死死地勒着我的脖子,我蹬着腿,手发着抖地从口袋里摸出不受,照着我脖子上的手就砍了过去,刀刃砍在上头,硬邦邦的没什么反应。
随后老钟大喊一声,好像从旁边扑了过来,乌漆抹黑的我也看不清到底什么情形,就听到一阵拳头砸在肉上的“砰砰”响,然后老钟在对我喊,
“小南瓜!你怎么样?我压住他了!”
葛壮这时也分离从盗洞中挤出来,似乎察觉到了动静,大喊到底什么情况?
老钟在黑暗中拼命地喊我,我歇了一会然后说,“把手电打开,妈的,让老子好好瞧瞧这是什么?”
手电刚才落在地上,又被刚从到洞里爬出的葛壮捡起来,刚把手电拧开,我眼前就蹦出一张惨青得好似白纸糊出来的脸,眼珠子暴瞪,密集的血丝就跟小树杈子似的,一圈圈缠绕在眼球上面。
要不是老子刚尿过一回,这一眼裤裆里就该湿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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