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已,我和葛壮只好连夜去了陈芸家,敲了敲门,陈芸很快就替我们把门打开了,看见我和葛壮浑身狼狈,忍不住问道,“你们怎么了,大半夜怎么不在家休息?”
我苦笑,将自己回到库房之后发生过的事情简明扼要地告诉了陈芸。
陈芸听说之后,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让我和葛壮先等等,随即他很快走到了客厅沙发边上,拎着座机拨通了一个电话,简单讲述了两句之后,挂掉电话,回头看着我说,“我已经打电话给有关部门,让全城对藤野健次郎展开搜索了,如果他真在重庆的话应该跑不掉的。”
陈芸在上面有关系,这点我很明白,也是为什么我和葛壮遇袭之后第一个想到找她帮忙,这位二十几岁就获得到了国家承认的副教授头衔的女人很有能量,相信有她帮忙,或许会暂时震慑中藤野健次郎,让他不敢再出现找我们的麻烦。
我和葛壮手捧着热茶,对陈芸表示除了担忧,藤野健次郎绝对是个危险人物,他的出现,证明兰德公司的人已经等不及了,想尽一切办法要得到关于古夜郎遗址的信息,我害怕这么发展下去连陈芸都会遇上危险。
陈芸反倒比我们要镇定许多,说无所谓,就算兰德公司在境外的势力比天还大,也不敢当张旗鼓地来到我们国家撒野,上面对这些事还是挺看重的,而且中国的安保工作相当到位,这帮人也弄不到什么想要的武器。
在陈芸家休息了两天,到了第三天的时候,她提出要由我陪着,一块去拜访另一位在考古界中有着相当大名望的老教授。这人姓何,据说年轻的时候跟杨教授一起共事过,两人私交甚笃,而陈芸又是杨教授一手带出来的,这次前往拜访,应该能解开一些疑惑。
一说到姓杨的,我和葛壮都忍不住咬牙切齿,恨不得食肉寝皮,陈芸说你俩也别骂了,人都走了这么久,再大的仇恨也该放下,虽然杨教授的确骗了我们,给我们内心造成了难以弥补的伤害,但陈芸毕竟很早就跟着他了,所以还是有一部分师徒情谊在的。
葛壮说大妹子,你当然不恨这老鳖孙了,要不是他,你也坐不了副教授,可我和小南瓜却因为这老痞子白白蹲了大狱,换成是你,你心里怎么想?
对于姓杨的仇恨,是我和葛壮永远也化不开的心结,就连二爷的死也跟着老瘪犊子有关,想想我俩就更生气了,可恨这老东西没有坟头留下来,否则说什么我和葛壮都要挖开它,曝尸三日方能一解心头之恨。
陈芸晓得我们是什么脾气,只好不在多言,昨晚她那辆吉普车已经在葛壮的“操作”下被撞毁了,只能重新返回工作单位,临时借调了一辆,坐上新换的汽车,葛壮禁不住又是一阵手痒,对陈芸讨好说道,“大妹子,这车子刚性十足,不适合女人来开,要不你跟胖爷缓缓,让我亲手来操作,把后面的位置腾给你和小南瓜?”
陈芸没答应,说胖子你还是消停一些吧,这辆车不是我的,撞坏了要陪的!
陈芸原本就没打算带着葛壮一块去拜访何教授,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胖子这张嘴实在太贱了,生怕得罪、冲撞了那位老教授,何教授在考古界名望很大,被誉为西南片区的泰山北斗,一般这种老学究的脾气也很古怪。
路上,陈芸再三叮嘱葛壮,下了车就装哑巴,能不说话就别说话,要不然就把他留在车上,由我和陈芸两个人去拜访。
葛壮满肚子委屈,说胖爷就这么招人厌?我说胖子你太客气了,你哪儿是招人厌啊,就你那张嘴,比茅坑还臭,谁见了都得打哆嗦,人家何教授一把年纪了,要被你气出个心脏病可咋整?
来到遂宁,陈芸将车子驶向了一栋古色古香的小别墅里面,将车子停在大门口,见大铁门关着,边上去按响了门铃。
这位何教授住的地方十分清净,内敛并不奢华,不过能住得起这样的小别墅,想必家底也不简单,我和葛壮靠在车窗上满脸惊羡,打量着别墅里的布置,都觉得这资本主义生活熏陶就是好,改天攒够了钱,咱俩也弄栋小洋楼,好好体验一把资本主义的腐朽生活,彻彻底底地堕落一回。
别看葛壮是个混不吝的性格,到底是书香门第,做作起来比我显得有礼貌许多,站在大太阳底下等了好几分钟,连我都窝着火,等得不耐烦了,这丫的倒还是面不改色,陪着陈芸一块等下去。
又过了几时许,别墅大门才有个老头子姗姗迟来,隔着大铁门问我们是什么来历,按门铃做什么?
我站在大太阳底下,眯眼打量着老头,一脸的褶子老皮,穿得还是正派,可弓腰驼背的,还瞎了一只眼,怎么看都不像一个历史学教授应该有的气派。
陈芸上前去说,刘伯,您不认识了我?我是小陈,上次跟着杨教授一块过来拜访过何教授的。刘伯年纪大了,好像有些耳背,等陈芸介绍到第三遍的时候才反应过来,说哦,我晓得了,陈芸丫头嘛,几年不见都长成大姑娘了,何教授还时常念叨你,觉得你是棵好苗子,以后肯定能有大出息呢。
陈芸说过奖了,能不能麻烦刘伯先替我们把门开一开?
我听了暗自嘀咕,原来是管家,怪不得一点学究气息都没有,这位何教授还真奇怪,请个耳背的老头当管家,小别墅都住上了,还差那点钱包几个年轻漂亮点的*吗?
进了别墅大厅,一股子浓浓的书卷气扑面而来,大厅正对的就是书房,书房并没有关进,一排排书架罗列,这书房搞得跟图书馆似的,一本本砖头似的厚书整齐地摆放在上面,看得让人眼晕晕的。
葛壮不由得感叹,说这位何教授肯定是有本事的人,你看这么多国学经典,就算全改换成黄色书刊,胖爷我一辈子也看不完啊……
“闭嘴!”我使劲扯了扯葛壮袖子,陈芸也狠狠瞪了他一眼,还在刘伯耳背,并未听见葛壮在说什么,进屋不一会儿,又端了几杯热茶出来,分别摆在我们面前。
我们进屋坐了很久了,正主却一直没出现,葛壮禁不住小声嘀咕,说刚夸了这位何教授两句,这猴子尾巴就翘上天了,胖爷现在外面等了这么久,进了屋子又坐了好一会,怎么都不出来迎接,这是待客之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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