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死人?”秦涛、沈瀚文、郝简仁缓缓转头望向冯育才,一阵疾风吹过,吹得篝火呼啦啦响,吓三个人一大跳,秦涛不由自主的把手按到了枪套上。
“怎么办?”三个人相互看着对方,大家都清楚如果现在队伍中突然出现一个活死人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秦涛望着冯育才的背影道:“沈教授你应该是最了解冯教授的人,冯教授可不可能会出现我们担忧的这种情况?”
秦涛用手指敲了敲野田一郎的手札,沈瀚文也有些犹豫道:“按理说我确实是应该了解老冯,但我们在研究方面的意见不同,基本属于老死不相往来,对他的境况确实不太清楚。”
秦涛回忆了一下白骨祭坛大殿的战斗和之后的阻击战,冯育才似乎都没有直接面对过哪些怪物,更没有被怪物所伤。
冯育才是黄精忠派人送抵秘密基地的,按理说应该不会有问题,但野田一郎手札上二个沾满尸油的黑色指印又铁证如山,排除沈瀚文冤枉冯育才的可能,因为冯育才是不是活死人非常容易验证。
其实,秦涛对冯育才身上的怪味早就有察觉,还曾经开玩笑建议冯育才洗个澡,现在回想起来那很可能就是尸臭,尤其是温度升高的地方冯育才身上散发的味道就更浓一些,而温度降低气味就减少很多甚至难以闻到。
秦涛与郝简仁拿起冲锋枪,打开保险,环顾四周还在熟睡的众人,小心翼翼的向似乎正在全神贯注工作的冯育才靠近。
翻毛硬底皮鞋在石灰岩的碎石上发出沙沙的声音,秦涛瞪了发出声响的郝简仁一眼,郝简仁无奈的一耸肩膀用手指了指脚下。
当两人距离冯育才背后还有不到三米的距离时,冯育才突然站了起来,头也不回道:“想知道什么?这里不方便,你们跟我来吧!”
冯育才径直走向战魂殿,秦涛与郝简仁对视了一眼,两人又看了看站在原地几乎没动的沈瀚文。
冯育才冷哼一声:“想知道真相是需要勇气的!”
冯育才的身影消失在战魂殿的黑暗之中,秦涛与郝简仁交换了一下眼神两人持枪快速小跑跟进,沈瀚文无奈的跟在二人身后。
不远处,担任哨兵的李寿光发现秦涛、郝简仁、沈瀚文往战魂殿方向跑去,也没太在意,毕竟唯一登上战魂殿山体石缝的通道就在他脚下,没有绳梯那些怪物是不可能飞上来的。
秦涛等人进入战魂殿,只见冯育才站在阴影之中,战神殿门外熊熊燃烧的篝火只照亮了大殿正门。
冯育才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秦涛和郝简仁下意识的抬起枪口瞄准冯育才,沈瀚文站在秦涛身后一脸担忧的望着冯育才道:“老冯,你把斗篷脱掉,我们就是想确认一下,并没有难为你的意思,现在是特殊时期,希望你理解我们。”
冯育才呵呵一笑:“你们想知道我到底是活人还是死人是吧?你们见过死人还能继续科学研究进行分析的吗?你们见过死人还能自如行走的吗?”
秦涛深深的呼了口气:“冯教授请你不要激动,我们只是想验证一下,冒犯之处请多谅解。”
冯育才踱步来到篝火能够照亮的地方,缓缓脱去斗篷道:“其实你们猜对了,我真的是一个活死人,我的身体生理机能虽然停止了,但是我的意识和思维还存在,我自己无法解释这种现象,我来这里也是为了寻求答案的。”
冯育才脱掉斗篷后伸出双手摘下手套,秦涛等人顿时全部被震惊了,冯育才的双手发黑干枯,如同之前所见的那些干尸的爪子一样,难怪冯育才总是戴着手套不肯脱,更让人无法直视形容的是冯育才的脸部只剩下鼻子、额头与眼睛附近还有算是完整,其余部分皮肉大多已经脱落,露出暗红色的肌肉脉络?
“你到底是怎么了?”
面对沈瀚文的询问,冯育才无奈的仰头道:“半年前,地质研究院勘探第029所的专家钱永玉找到了我,提供给我一件造型奇特的合金器物,根据钱永玉提供的线索是来自白城第十林业站的伐木工人发现的。”
冯育才坐到了一旁的石灰岩上,这个举动也让秦涛和郝简仁悄悄的放下了枪口,冯育才感激的看了一眼秦涛:“就是那个造型奇特的合金器物把握变成今天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与其一同送来的还有一批金属简书,最开始我以为是臆造的东西也没去关注,直到钱永玉再三催促,我才做了碳十四测年,没想到那个合金器物的历史竟然超过三万年?白城地区是没有任何早期文化遗址的,而且即便有早期文化遗址,也不可能造出如此精美的器物,更让我惊讶的是这些器物上的纹路似乎与电路或者电磁路有关,为此我请教了国内的一些行业权威,而且这些纹路假意区分,竟然就是我研究多年几乎放弃的春秋图腾文?”
郝简仁皱了皱眉头:“那你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冯育才微微叹了口气:“好奇心是每一个科研工作者最大的弊病,我也不例外。我将那个椭圆形有如橄榄球一样的器物进行了通电试验,结果被感染,全身脏器衰竭,后来当我醒过来的时候发现我在太平间?我变成了一个没有痛觉,不需要吃喝也不需要休息,每天不断腐烂的怪物,钱永玉派人将我接走,并且给了我证件和介绍信,让我去十六号场站找部队,会有人带我去一个地方,只有那个地方才有救我的办法。”
郝简仁面无表情:“现在钱永玉已经死了,他还跟你说过什么?”
冯育才无奈的摇了摇头:“钱永玉说我只要进入科考队其余的就不用我管了,他会来找我的。”
沈瀚文沉思片刻:“秦连长之前也提到了一个叫钱永玉的人,而通过我的了解地质勘探科学院根本没有029所,更没有钱永玉这个返聘的老专家存在,但是老冯又拿着钱永玉给的证件和介绍信抵达了我们才发现不久的关东军秘密基地?这一切似乎早就有所布置,秦连长之前也配合过钱永玉的地质勘探工作,难道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吗?”
秦涛回忆了一下:“我连配合地质勘探在埋骨沟进行了一系列的爆破,并未发现异常,钱永玉给的介绍信和师作战司令部的命令也都是真的。”
郝简仁若有所思道:“这个钱永玉可不可能是什么特殊秘密部门的?”
秦涛摆了摆手:“现在所有的猜测都只能是猜测,另外冯教授,你的事情到现在为止只有我们四个人知道,我希望大家保密不要引起不必要的混乱,郝简仁你去把费山河找来,我们了解一下钱永玉带领的地质勘探队是如何遇袭的。”
大半夜的被人叫醒,郝简仁押着费山河走向黑漆漆的战魂殿,费山河心底是十五个桶打水七上八下,走走停停:“郝公安同志,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你放心,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全力配合。”
郝简仁用冲锋枪顶了一下费山河的后背道:“谁是你同志?你个阶级敌人,败类、走狗、卖国贼,不老实我现在就一枪崩了你,就说你夺枪意图逃跑。”
郝简仁把费山河吓出了一身冷汗,费山河清楚这个郝简仁可不是什么讲理的人,最早要把自己活埋灭口的就是他,环顾左右见秦涛挎着冲锋枪站在不远,上下平台的绳梯旁还有二名哨兵,无机可乘,只好老老实实的跟着郝简仁来到战魂殿大堂。
冯育才重新披好了斗篷坐在黑暗的角落里,秦涛在战神殿中央燃起了一堆篝火,费山河凑近篝火搓了搓手:“秦长官有什么吩咐?”
秦涛微笑:“你还真是能屈能伸,在境外干雇佣兵的大多是狠角色,看来你也不是小喽啰,我就问问你当时发现科考队员遗体的地方是什么样的情况?”
费山河微微一愣,秦涛的话显然没有把他当做嫌疑犯,于是回忆道:“我们抵达他们的营地附近发现营地内的发电机还在工作,主要区域照明稳定,于是我下令绕过营地,但当我们抵达山体爆破的洞口过铝梯的时候,发现铝梯下三米多深的石缝中全部都是身首异处的残肢断臂,罗杰但是检查了部分尸体,发现这些人基本都携带了你们装备的五四式军用的制式手枪和匕首,武器没有使用过的痕迹,说明他们是突然遭到全面袭击的,否则营地不可能保持那么完整,让我们误以为营地有人。”
秦涛将目光转向郝简仁:“你在费山河身后大约二十分钟的路程,你看到了什么?”
郝简仁眼前闪过那些残破程度近乎于大卸八块的尸体:“我和费山河看到的是一样的情况,如果从时间上判断费山河确实没有作案时间,即便杀人他也没有必要将尸体肢解,完全是费力不讨好。”
费山河略微犹豫了一下:“其实我有一个感觉,那不是一堆被肢解的尸体,那是一堆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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