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卫哲东的强势要求下,向雪虽然万般不情愿,还是乖乖地上了床,半倚在床头。看着他在台灯前的背影,有点心疼。
外人看着无限风光的京城卫少,其实在背地里下的功夫绝对超乎别人的想象。向雪甚至怀疑,卫哲东根本就没有所谓的童年。
别人在外面疯玩的时候,可能他还有很多完不成的学习计划。所有取得的成绩,没有人会有那么多的侥幸。所有的成功,都是用汗水辛勤耕耘的结果。向雪觉得自己付出得还不够多,所以离成功还有那么遥远的距离。
“睡吧,你不用担心我,明天飞机上我可以好好睡一觉,至少两个小时呢。”卫哲东头也不回,仿佛知道她大睁着眼睛似的。
“你今天不打算睡了吧?”向雪忍不住问。
“一会儿再说。”卫哲东回答得有点迟疑,向雪就知道,他大概是打算通宵了。
国内的夜晚,正是美国的白天,股市收盘的时候,卫哲东也该去机场。这一晚,卫哲东大约是别想合眼了吧?
“形势并不是太乐观,你也不是太有把握,是吗?”
“也不是太悲观。”卫哲东回过头,神色平静,“我们都没有做好万全的准备,事实上永远不可能做好百分百的准备。现在,我倒觉得对我们更有利,因为我们做的准备比他们更多一些。尤其是我现在知道对手会采取什么战略,不是吗?雪儿,你的存在,是对方意料不到的,这就是我的底牌。”
“看来,我也是有用的,是吗?”向雪眨巴着眼睛问。
“不。”卫哲东摇头。
向雪的笑容僵在脸上,自己意会错了他的意思吗?
“是大有用!”卫哲东笑着叹了口气,“遇到你,是我最大的幸运。”
向雪忍不住白了他一眼,话别说半句留半句好不好?害她还以为自己表错了情会错了意呢!
故意逗人,很好玩吗?
卫哲东看着她生气又无奈的表情,心情愉快。
就是应该这样,有什么想法都可以在他面前完完全全地表达出来,他才觉得在她的眼里,自己是完全不同的。
“睡吧,我的作息时间有时候就是跟着美国走的,习惯了。”卫哲东柔声劝说。
“嗯。”向雪点了点头。
有几次夜半醒来,她确实看到书房隐隐亮着的灯光。虽然美国的股市并不需要他时时监控,但是某些关键时刻,还是需要他彻夜不眠盯着的吧?
“那你有机会也打个盹,别硬撑。”劝说他入睡的话,她没有说。这种关键时刻,不管她撒娇卖萌还是装疯卖傻,卫哲东都不可能放弃的。而她,也不想让他放弃。
“好。”卫哲东答应一声,又对着话筒说了一句说什么,才摘下耳机,走到床边,伸出双臂把半倚在床头的向雪拥住,“乖女孩,我尽量压低声音,不打扰你。”
“没关系的,我睡觉的质量特别好,只要睡着,身边打雷都不会醒,所以你可以当我不存在。”向雪急忙说。
卫哲东笑着在她的唇畔落下了一个吻,很轻,很暖。
“晚安。”他说着,放她躺平,替她掖好了被角。
向雪看着他替她关闭了床头灯,心里胀得满满的,似乎有很多话想要说,最终却只化作了两个字:“晚安。”
虽然有帮忙的心,却似乎使不上力。这样的现状,让向雪感到沮丧。想要追上他的脚步,似乎还需要一段很长的时间啊!
等他登临绝顶的时候,她能不能够站在够得着他肩膀的地方?看着他走向书桌,潇洒落座,戴上耳机。
空气仿佛带着一些凉意,那些暖意随着他的离去而离去。血管在身体里纵横交错,编织成一张复杂无比的网,密密地从心脏的中心散出去。
如果有一天……她着迷地看着他的背影,即使没有外人,他的坐姿也是挺拔的。他一定从小就受过最严格的教育,一举一动都可以成为教科书的范本。
卫哲东很少说话,用耳机接收着命令,但是回复的指令大多通过键盘完成。向雪知道,他是怕影响自己的睡眠。
其实他完全可以在隔壁再开一个房间,可是这样离她太远。所以这个方法,两个人竟然都下意识地忽略了。
从向雪的角度,完全看不到卫哲东的面部表情。不过她猜测应该是严肃的,诚如他所说的,双方都没有做好十全的准备,所以这一夜至关重要。可是他竟然还能够挤出时间飞来蓉城,只因为这里有她。
向雪觉得眼睛渐渐地模糊了,有温润的液体充斥着眼球,很想就这样让泪在脸上成行。或许,她真的可以在父亲离世后,找到另一个可以全心依靠的男人。
心湖里飞花零落,刹那间满湖碎影,那一池涟漪再也无法聚拢过来。每一个碎影里,都镌刻着一个名字:卫哲东。
向雪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卫哲东转头看到她的睡颜,才放下了心。其实他真想到隔壁开个房间的,可是又贪恋着有她的地方。
哪怕两个人一个睡着一个醒着,一个躺着一个坐着,彼此间隔着两米多的距离。可是空气里有她的味道,回过头就能看到她的颜容,他就觉得心里空落的地方被填得满了。
“不用跟,让他投入资金。对,顺其自然,别被他们牵着鼻子走,把握住我们自己的节奏。”卫哲东压低声音地下达了命令,担心地转过头,看到向雪睡得很香,没有因为他的声音而有醒来的迹象,才放下心继续压低声音下达另一条命令。
看着股市的走向,卫哲东用心又复算了一遍,才终于松了口气:“这个价位,是我可以接受的。只要股票没有跌破这个心理底线,就完全不用管。”
想要双线作战吗?四叔,你的心太大了!
“卫少,这一仗对方很可能会用自伤八百伤敌一千的招数,如果是这个结局,我们怎么接招?”
卫哲东的唇畔勾起了一抹冷笑,垂眸看着向雪随手画下的草图,自信地说:“他伤得了自己,伤不了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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