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璟宸一本正经的对梅雅丽说着甜言蜜语,“这年头实话也不能说了?还是你觉得我家地里的庄稼不够好?”
梅雅丽心里甜滋滋,面上却一脸戏谑的斜睨着他,“你这到底是夸庄稼还是夸地?”
“我是夸你。笔神阁 bishenge.com”穆璟宸不上她的当,他低下头,舌尖灵活的撬开了梅雅丽的双唇和两排贝齿。
下弦月洒落的微弱月光下,两个相依相偎的年轻身影彼此唇齿交缠,羞的不少星星陆陆续续躲到了云层后面。
第二天一大早,穆璟宸吃过未婚妻亲手准备的爱心早饭就独自一人回了军营报到,梅雅丽则是在两个小时之后,才拖着自己来时的小行李箱去坐大巴车。
隔壁的老太太已经坐在她家门口的石墩儿上晒太阳了,看见梅雅丽出门,老太太“哎呦”一声就朝着梅雅丽家的大门口走了过来,“闺女啊,你这是准备回去了?”
梅雅丽“嗯”了一声,“大娘又在晒太阳了?”
老太太点点头,没有就自己“晒太阳”的事儿多说什么,而是有些迫不及待的问了梅雅丽这么一句,“那啥,你就这么走了,家里也不找个人帮你找看着点儿?”
梅雅丽微微一笑,“我已经拜托虎子他爸妈了。”
那老太太一听,脸上过分殷勤的笑容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哎呦,你咋还找上那一家子了?我跟你说啊,你是初来乍到不知道,他们家啊......”
“杜二婶,您老也在啊。”老太太话才说到一半,虎子的妈妈就牵着自己小儿子走出了家门,“您说我们家怎么了?”
那老太太张了张嘴,到底没敢把肚子里的那些胡言乱语当着虎子母子俩的面儿说上一遍。
她倒是不怕一向与人为善、轻易不跟邻居们起纷争的虎子妈妈,但她怕虎子爸爸呀。
虎子爸爸是个有一说一有二说二的直脾气,自己不做坏事不欺负人,但是却也绝对不会容忍别人欺负到自家头上。
要是让他知道杜老太编瞎话抹黑他家,他绝对能直接打上门去,问杜家要个说法。
像杜老太这种只敢在背后搞小动作的人,最怕的就是虎子爸爸这种直脾气的一根筋了,所以当着虎子妈妈的面说人家的坏话,杜老太是没这个胆子的。
梅雅丽锁了自家大门,然后笑着对虎子妈妈说了一句,“嫂子,那我家以后就麻烦你帮忙照料着了。”
虎子妈妈知道梅雅丽是说给杜老太听的,为的就是以后让她能够光明正大、理直气壮的过来梅雅丽家,而不被人说闲话。
她牵着儿子的手往胡同外送梅雅丽,“你放心,我肯定好好帮你看着。我娘家舅舅那边儿有个生了小崽子的大狗,我打算让我二哥去他家帮我抱个小狗崽儿回来。等养大一点儿,我就把那狗放到你们院子里给你们看门儿。”
梅雅丽笑着谢过虎子妈妈,然后才拖着行李箱去了镇上的班车候车点。
之后的近一年时间里,梅雅丽又来了湖头镇两次,每次都是待上三五天就又拖着小行李箱离开。
穆璟宸很是珍惜难得的与梅雅丽相聚的日子,每次他都尽可能排除一切干扰,只专心致志的守着梅雅丽过难得的二人世界。
这个所谓的“干扰”,除了那些因着各种利益考量非要给穆璟宸介绍对象儿的军人、军属,还有蹭饭蹭上瘾了的陈恪语,以及每次都被陈恪语当成挡箭牌一起拉来梅雅丽家蹭饭的夏东风。
穆璟宸很不喜欢陈恪语来打扰他和梅雅丽,每次这货带夏东风来蹭饭,穆璟宸都黑着一张脸,活像对方欠了他几百万似的。
梅雅丽对待陈恪语的态度却是与穆璟宸截然相反。
多亏了陈恪语无孔不入的宣传和赞美,如今她“穆璟宸未婚妻”的身份可谓人尽皆知,这也是为什么有人给穆璟宸介绍对象,梅雅丽就会简单粗暴的将之归结为不安好心,而不是单纯的认为对方也有可能是出于一片热心。
她可是个即使明知穆璟宸跟别的女人没什么,也会因为别的女人纠缠他就心里老大不舒服,活像一口气儿闷掉了好几斤老陈醋的万年老醋坛子,有个人帮她监督穆璟宸、提醒(威胁)那些不怀好意的人,对她来说那简直就是上帝一样的存在。
这样的天然盟友,梅雅丽可不会傻到拒之门外或者给对方脸色看。
那种“我讨厌他/她是我的事,你要跟他/她关系好请自便”的态度,她一向只拿来应对那些关系一般、可有可无的人,那些真正被她认可了的朋友,她当然希望对方站在他这一边。
陈恪语如此上道,梅雅丽觉得自己很有必要跟他保持革命友谊一百年不动摇。
于是,穆璟宸就眼睁睁的看着梅雅丽——他的小媳妇儿,和陈恪语——他的好兄弟之一,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达成了监督他洁身自好、守身如玉的攻守同盟。
再然后,就有好事者把陈恪语的歪理暗搓搓传进了他的耳朵里。
陈恪语是这么说的,“谁说我嫂子配不上阿宸那小子的?长相、身材、学历、经济条件那些都不说,就光一样,做饭的手艺,就光做饭的手艺,我嫂子配阿宸就已经绰绰有余了好吗?”
他一口一个“我嫂子”,一副支持梅雅丽和穆璟宸在一起一百年不动摇的架势,可偏偏对穆璟宸却又一口一个“阿宸那小子”,显然是觉得穆璟宸能跟梅雅丽在一起,是他占了大便宜。
要不是百分百确信这货的潜台词是“穆璟宸的媳妇儿要是换人了,以后我去哪里蹭饭吃?”,穆璟宸只怕都要怀疑这货是不是准备挖他墙角了。
不过就算笃定对方不会扛把铁锹过来挖墙脚,穆璟宸的紧张感也是十足十的。
每次陈恪语和夏东风吃饱喝足结伴离开,穆璟宸都会一边帮梅雅丽洗碗一边力证自己的清白。
那些陈恪语打了小报告的莺莺燕燕或者大妈大婶儿,穆璟宸每一个都要从头到尾解释一遍自己是怎么用数九寒天一般的严酷态度拒绝她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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