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这就是我曾经生活战斗的地方!”勾小欠指着屋子里的大炕煞有介事的对何玉英说道。读书都 m.dushudu.com
而这时何玉英注意到屋子里的那几个孩子正用好奇的目光看着他们两个。
孩子的目光永远是清澈的,可是,何玉英的脸却没有来由的一红。
勾小欠却注意到了自己玉英姐的脸红了那么一下下,于是,他愈发的得意扬扬了起来。
自家小欠咋这么讨厌呢?何玉英羞羞的想。
何玉英很喜欢小孩子,为此,她答应了勾小欠一定要给他多生几个孩子。
这倒也没有什么,谁成亲不是为了生孩子,可是那坏坏的勾小欠却总是有着很多欠欠的说法。
就比说这句“我曾经战斗过的地方”这便是有引申意的,那却是两个人在亲热的时候勾小欠所说过的,也难怪何玉英脸会红。
周让已经把自己小队人都藏了起来,因为修道院的人说,目前日本鬼子可还没有到他们修道院来搜查呢。
只是这孤儿院可不只是周让成长的地方,他那些小弟又有哪个不是在这个地方长大的呢?
勾小欠仗着自己对这进里很熟,他嫌藏人的地方太挤,便拉了何玉英说我给你换个地方。
其实,他也只是想自己的玉英姐来看看自己曾经生活战斗过的地方罢了!
“来,孩儿,我给你们糖吃。”何玉英从自己的口袋里翻了翻,却是摸出把糖果来。
孤儿院的孩子们不是街上的乞儿,不能说是吃百家饭长大的,但也是靠别人做善事才不会饿死。
所以,此时屋子里这几个已经有十多岁的孩子对别人给吃的并不陌生。
那其中一个大点孩子还很懂事的说了声“谢谢女士”。
“这孩子真乖,象我小时候一样懂事!”勾小欠象一个学长一般的夸了一句。
那几个小孩子自然听不懂勾小欠这话是什么意思,可是何玉英却也只是掩嘴笑了笑。
如果,此时要是有男队员在场的话,那他们肯定是要嘲笑勾小欠的。
正谓见过不要脸的,却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可是,何玉英不会。
何玉英那是出了名的好脾气,绝对的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在她看来,那哪有女人嘲笑自己老爷们的道理?!
“吱嘎”,这时门开了,院长嬷嬷的伺女走了进来。
“丫蛋儿,你看看我媳妇漂亮不?”没等那年轻修女说话呢,勾小欠却已是又自夸上了。
丫蛋儿自然是那个年轻修女的小名,她本就和周让他们是一批孤儿,只不过她不喜欢打斗罢了,那勾小欠又怎么可能不认识呢?
此时的勾小欠已是显露出了一种就象那暴富了的大款携娇妻衣锦还乡的的瑟劲来。
只是丫蛋儿修女本就熟愁勾小欠的性格而此时却哪有心思看勾小欠在这儿的瑟。
“快藏起来,日本人来了!”年轻的修女说道。
“啊?”勾小欠这回不的瑟了,这该往哪藏呢?
这孤儿们所住的屋子本就是一铺大炕,他是奔着忆苦思甜臭的瑟来的,这里根本就没有藏人的地方啊。
“走,快出去!”勾小欠急道。
“哎呀,你个欠登儿,来不及了!”年轻修女同样急道。
一听丫蛋儿这么说,勾小欠的眼睛长长了。
“那儿!”这时那几个孩子中对何玉英说“谢谢”的那个却是一指那炕洞子说道。
这几个孩子最大的固然十多岁,最小的却也有七八岁了,他们都已经懂事理了,那谁对他们好他们自己自然心中有数的。
“我进去,玉英姐你在外面装成来看孩子的!”勾小欠急道。
说完,他真的就走到那炕洞子口趴下去向里面爬去!
“的瑟,都有媳妇的人咋还这么能的瑟呢!”年轻修去气得骂勾小欠道。
随即她忙又往门口走,将门推了个缝向外望。
而留在屋子里的何玉英也忙把自己的一把盒子炮塞到了炕上一个被卷的下面。
那个说了“谢谢”的孩子却是直接爬上了炕斜靠在了那个被卷上了。
不一会儿,几名端着三八大盖的日军士兵便拽门进来了。
而他们所看到的却是一个修女和一个年轻的女人在缝孤儿们的被子,那些孩子在四周围观着。
至于,那炕上躺着的那个孩子应当是生病了吧!
于是,日军撤去。
而此时就在修道院那座唯一的教堂里,一名日军军官用手拄着一把带鞘的军刀站着,他的身边站着荷枪实弹的日伪军士兵。
日军军官正冷冷的看着跪在耶稣受难像前祈祷着的修女们。
“我们的天父,愿你的名受显扬,愿你的国来临,
愿你的旨意奉行在人间,如同在天上。
求你今天赏给我们日用的食粮,求你宽恕我们的罪过,
如同我们宽恕别人一样。不要让我们陷于诱惑,
但救我们免于凶恶。”一个年轻的修女正虔诚的祖先祷告着。
“说,你们这里有没有来陌生人!”这时一名伪军上前大问道。
只是那个正在祷告的修女却是理都未曾理会那个伪军却是又接着祷告道,“天父啊,你可曾知道,撒旦已经来到了世间。
请你以圣灵圣子的名义净化那些丑恶的灵魂吧!
阿门!”
“你特么的说什么呢?!”那个伪军气骂道。
他自然听出了那个修女的话里有讽刺日伪军的意思。
而这时那个年轻的修女便转过身来手里拿着本圣经并不理会那名伪军。
她反而是看向了那名正拄着军刀的日军军官。
“我听说这里的院长嬷嬷是个白种人吧?”那个军官冷冷的问道。
那个军官穿的军装自然是很整洁的,只是他那棉帽子下面却是露出了染血的绷带,显然他受伤了。
而他的眼睛也是挂着血丝,那是由于一整夜没睡引起的。
这名军官的汉语自然很好,只因为他是伊藤敏。
伊藤敏的运气真的很好,在下水道中雷鸣扔出来的第一颗手雷并没有炸到他。
而他在卧倒在地后,反而有被炸死的士兵倒在了他的身上,从而让他逃过了一劫。
他倒是逃过了一劫,只是他所带着的那几十名手下最后活下来的却也只有四名了。
在那封闭的空间里,那弹片的杀伤力于聚在一起的他们来讲,那真的就是屠杀。
伊藤敏什么时候吃过这亏,所以他回去简单包扎了下伤口换了套衣服却是又出来搜查了。
“院长嬷嬷病了。”那个年轻的修女回答,接着她话锋一转却是说道,“请长官约束你的部下,我们是教会,不可以有人在这里骂人。”
伊藤敏盯着这个穿着黑袍的修女,他能猜出这个修女应当是支那人。
但是,他却也不会愚蠢的去和西洋人的教会叫劲,那样会引起外交争端的。
毕竟现在国际上承认满洲国独立的还只是少数国家。
这个修女很年轻很漂亮,这不由得让他想起了自己的妹妹惠子。
他现在要抓雷鸣小队和惠子,他没有功夫在这里磨叽。
于是,他挥了一下手便领着手下退出了教堂。
当伊藤敏带人走出修道院的大门的时候,他并不知道雷鸣小队的人正在注视着他。
雷鸣小队的人藏的地方很巧妙,他们却是被周让安排躲在了教堂尖顶的阁楼里。
那个阁楼不大,雷鸣小队就有二十来个人,再加上那些向导,三十来人挤在那阁楼里便如撞粘豆包一般。
“那家伙的刀好象不错,我看到他刀鞘上有东西在闪光呢!应当有黄金有玉石。”小不点低声叨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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