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没有穿盔甲,只拿着一柄长剑的黑发青年,自然就是刚刚受到欧根责罚的科里昂。
科里昂身体状况还为完全恢复,只休息了一个中午,就被直接拉入到了军队当中参加战斗。
从现在开始,他不再是军团的军官,而只是一名普普通通的士兵,在士兵当中的地位也比较低下,任何一个小队长都可以随意的指挥命令他。
不过对此科里昂却是没有任何的怨言,全部沉默的接受了下来,真的把自己当成了一个普通的小兵,听从自己队长的指挥,出入于战场之上,在生死之间徘徊。
军队里有些人也觉得科里昂有些面熟,不过并没有人去追究科里昂的身份来历,再加上有欧根的命令,也就没人去在意这一点了。
眼下萨克森骑兵一击攻来,科里昂顿时陷入到不小的危机当中,只是他毕竟还有着扎实的剑术基础,虽然身体虚弱,却不妨碍他进行躲闪。
萨克森骑兵本想一击直接要了科里昂的性命,然而情况的发展却是大大出乎了他的预料,只见科里昂向后灵巧的跳了半步,躲开了他的铁锤攻击,随后科里昂手中的长剑划过一道曲线,自下而上直指着萨克森骑兵的腰腹部刺去。
萨克森骑兵瞳孔骤然紧缩,他没想到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看着直奔自己胸口而来的剑刃,萨克森骑兵慌乱的拽紧缰绳,想要掉转马头避开这致命的一击。
可惜在惯性的作用下,萨克森骑兵终究还是晚了一步,剑刃顺着胸甲和腰间之间的缝隙刺入,创口不断向内侧蔓延,最终狠狠的扎在他的心脏之上。
随后科里昂用力一抽将剑刃抽走,温热的鲜血立刻顺着伤口喷涌而出,鲜红色的动脉血就像是喷泉一样,向外喷出半米有余。
科里昂像是早有预料,向着旁边迈出半步恰到好处的躲过血泉,然后将那名濒临死亡的萨克森骑兵一把推到地上,同时右脚抬起踩住脚蹬用力一蹬,整个人就代替萨克森骑兵骑到了马上。
他是一名骑士,需要骑在马上才能发挥出自己应有的实力,欧根没有给他配备马匹,但这并不妨碍他从敌人的手中抢夺。
至于那名萨克森骑兵,直到死去,他都不明白为何一个看上去不起眼的步兵,竟然会如此强大,能够瞬间就夺走自己的性命。
只是在生命即将流逝的最后一刻,萨克森骑兵脑海中突然掠过一个身影,一个月前这个身影还是他们的统领,而现在,成了夺走他性命的死神。
不过像科里昂这种情况在士兵中并不多见,步兵和骑兵对战,即使有防线作为掩护,他们也没什么优势可言。
何况萨克森骑兵的数量实在是太多了,虽然遭到了龙骧军猛烈的打击,剩余的骑兵数目仍然十分可怕,而且他们每个人都悍不畏死,先前遭遇到的猛烈打击并没有摧毁他们的斗志。
“杀啊!”萨克森骑兵大吼着,冲锋的速度提升到极致,手中长枪猛地刺出,对面的护城队步兵慌忙举盾抵挡,却没想到咔擦一声盾牌居然被直接穿透。
在那名步兵惊慌失措的眼神当中,锐利的长枪狠狠钉在他的胸口上,穿透了胸甲之后,余力仍将其身体顶飞向后推出去足有七八米,这才跌落到地上。
萨克森骑兵虎吼一声,抽出长枪高举起来,高举长枪发出狂妄的大笑声。
这人是萨克森骑兵队的一名大队长,一身蛮力随不像萨克森之矛那样恐怖,却也是一名强悍的战士。
就在这时,旁边一柄长剑从一个刁钻的角度斜着挥斩过来,萨克森大队长眼角寒光一闪,手中长枪横过来一格,便将长剑挡在了自己身前。
这一剑来的突然,立刻引起了萨克森大队长的重视,挡下剑刃之后他身体顺势一转,便面向了那名袭击他的士兵。
“嗯?你是莱伯尔城的驻军?干嘛藏头露尾的,不敢露出真面目示人!”大队长咆哮着说道,声音就像大猩猩的吼叫声一样粗犷。
向他展开攻击的自然就是科里昂,骑在马上后,科里昂为了避免麻烦,便找了一张布条围在自己的脸上,遮住了大半个面孔。
听到萨克森大队长的问题,科里昂眼中没有任何神色波动,也没有开口回答问题,只是沉默着策马向前跨了一步,剑光连闪,攻势就像是密集的雨点一般朝着那名萨克森大队长笼罩过去。
萨克森大队长见状竟莫名生出了强烈的怒火,他大骂一声,便挺起长枪朝着科里昂杀了过去,双方的武器接连不断相互碰撞在一起,有时竟然会迸发出点点火星。
“老鼠一样的家伙!你到底是谁!”萨克森大队长越打越心惊,对方的实力远超乎他的预料,自己已经好几次被对方的剑刃砍中了,相反他却从没有带到机会击中对方。
幸好他身上有着盔甲保护,这才能在科里昂的攻势下保持不败,如果双方有着相同的条件的话,现在的他很可能已经成了一具尸体。
科里昂再次砍出一剑逼退萨克森大队长,然后驾驭着战马缓缓后退了几步,他身上的布衣现在已经被汗水打湿,鼻翼大幅度的鼓动着,呼吸频率也剧烈上升。
战斗到现在,时间虽然不长,他却还是感受到了强烈的疲乏,因为之前受到的囚禁,他现在的身体十分虚弱,能够打到这种程度以然是拼尽了全力。
萨克森大队长也看出了这一点,可他还是不敢贸然进攻,敌人的强大令他有些心惊,对付这样的敌人,怎样的小心都不为过。
“呼,你是个真正的战士,我,克卢托斯,认为你是个值得尊敬的对手,现在你可以报上名来了吗?”萨克森大队长粗着嗓子说道,萨克森人最尊重强大的战士,如果是敌人的话,双方互报姓名也算是相互尊重的一个表示。
就在这时,防线后方突然传来了悠长的号角声,声音穿透大半个城区,一直蔓延到最前沿的防线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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