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在湖中调息,感受着地脉灵水带给他们的灵力。
在这地宫数日,他们虽然表面看着精神不错,但其实内里还是有不小的损耗的。
地脉灵水的灵气浸润着他们的经脉,带给众人一股清凉之感,将疲乏一扫而空。灵气由经脉汇入丹田,在丹田处盘旋,最后沉入丹田,与他们体内原先的气团混于一处。
“这地脉灵水对于元气的修补能力果然非同一般,不仅如此,我竟隐隐感觉实力又巩固了几分。”
众人心头有些欢喜,不由庆幸好在最后那杨涪带着护卫离开了,若真让他独占错过此等神水,当真是要后悔一辈子的。
金芪凤更是眼睛有些发酸。
运行完一周天的元气,她丹田上的损伤果真修复了些,连带着有些枯萎的经脉也重新焕发了生机。
乩陵地宫,果真不虚此行。
还好叫她碰上了。
众人闭着眼睛,心无杂念,沉浸到了玄妙的感受中。
然而,没过多久众人便感觉到了不对劲。
这水的灵力,怎么少了?
他们一开始有些疑惑,以为是自己感觉错了,但是再次沉心感应之下,发现能吸收的灵气的确变少了。
好似原本滚滚奔流的滔滔江水,忽然间被扼住了咽喉,变成了涓涓细流。
有人忍不住睁开了眼,然后便发现旁人也是一脸茫然的模样。
几人一对视,就明白了对方眼中的意思。
他们的感觉的确没有错。
“这水的灵气怎么一会儿就没了?”
虞夏睁开了眼,有些疑惑。
她年岁小做说破之人正巧合适,这一出声,旁人也纷纷应和。
“是啊,一开始还好好的,运转元气的时候吸收颇为顺畅,可是才运转了一个多周天,那股清凉舒畅的感觉就没了!”
“我也是如此,还比你差一点,刚运转完一个周天,就不怎么能吸收到灵气了。”
“这地脉灵水,好像一瞬间变成了凡水……”
这就好像给众人头上浇了盆冷水。
他们废半天劲,结果得到的好处竟然就这么点?
金芪凤摸了摸自己的白发,暗自叹息了一声。
罢了,这大概是命数吧。
“定是那杨涪在这水里做了手脚!”薛守义咬牙道。
他这一说,旁人也都回过味来。
是啊,这水之前还好好的,那杨涪吸收了半天一点问题都没有,怎么轮到他们下水了这地脉灵水好像就变成假的了呢?
“怪不得他那么干脆就走了。”虞夏皱着眉,脸色有些沉。
“很有这个可能。他们先前在这湖中布了阵,调用了湖水中的灵力做攻击,如果这水出问题,的确是他们的嫌疑最大。”白有缺垂着眸,想起杨涪临走前对他说的意味深长的那句话,握了握拳头。
“那就是说咱们被他们摆了一道?”有人咬牙切齿地,“江羡杨家是吗?我看他跟其他随从走散了,也只留个护卫在身边罢了,他若是出不去,谁也不知道在这地宫发生了什么!”
“这人真是蠢,想对杨涪下手还这么嚷嚷出来,回头杨涪真出了点什么事,头一个有嫌疑的不就是他了么?”小圆啧啧感叹,用看傻子的眼光看说话的那人,“咱们离他远点,别莫名其妙被牵连了。”
“我心里有数。”虞夏淡淡道。
“嘁,你当然有数了。”小圆撇着嘴,“你这一手玩得好啊,直接把屎盆子扣杨涪身上了,心也太黑了!”
“是吗?”虞夏阴恻恻瞥了小圆一眼。
小圆没由来抖了抖,急忙摇头,“不,不黑,一点都不黑!像杨涪这种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小人,就该把他往屎里整!别说屎盆子了,给他扔茅坑都算轻的!”
“这也太脏了,你口味真重。”虞夏嫌弃地撇过头去。
小圆:???
不是你让我这么说的吗?
这嫌弃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既然吸收不到灵气,众人也纷纷从水中出来,各施手段把衣服蒸干。
“虞姑娘,我等先走一步。”
姚庆朝虞夏拱了拱手,从态度上,还真挑不出什么错。
薛守义翻了个白眼,“假模假样。”
虞夏同他们回了礼,这些人便三两成群地离开了,很快原地只剩下了虞夏、金芪凤、薛守义、白有缺和张方余蓉六人。
“咳,那个,虞姑娘,我们师兄妹二人也告辞了。来日若是有要用得上我们的地方,我们必不推辞!”
张方微微弯腰,端端正正朝虞夏行了一礼,这态度恭敬得叫虞夏都有点不自在了。
“呃……那我就谢过两位美意?”
张方见虞夏虽然有些错愕,但对他们并无恶感的模样,轻松地舒了口气,又客气了两句,带着余蓉离开了。
“我怎么感觉这对师兄妹有点怕你?”等看不到张方二人的身影,白有缺饶有兴致地看了虞夏一眼。
“你跟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事么?”
虞夏耸了耸肩一脸无辜,“真没有,就打过一次照面,连句话都没说过,他们这样我也纳闷呢。”
白有缺挑了挑眉,没再说话。
几人稍作休整一番,再次上路。
地脉灵水已经出现,这沙漠中也难再有更珍贵的东西了,所以几人毫不留恋,很快就出了沙漠。
此时,他们四人身处一片森林之中。
“终于出来了!”
薛守义十分开心地感叹,贪婪地呼吸着湿润的空气。
“那沙漠虽然在承受范围之内,但长时间的高温烘烤真是让人受不了,再待下去,我宁肯索性死了算了。”
虞夏往后看了一眼漫天的黄沙,又看了一眼所处的茂密葱郁的树林,皱了皱眉。
“沙漠跟这树林离这么近,却这般泾渭分明的模样,有些不寻常。”
白有缺的神色也不轻松,他一出来便发现了,在沙漠和第四区域的树林间,有层难以察觉的屏障,把两地完全隔绝了开来。
“乩陵地宫当时是倾全国之力聚集了多方玄门大能的手段建造的,虽然最后郦代消亡了,但不可否认这地宫的玄妙是任何朝代的皇室陵寝都无法比拟。”
金芪凤的话算是对这奇特的现象做了个解释,薛守义也不管那么多,立刻摩拳擦掌,一脸兴奋。
“不管那么多了,咱们先往里看看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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