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自己父母,看上了邢兵家里的条件好,给的彩礼还很多,自己的两个哥哥到现在还没有结婚,就是因为家里负担重,没钱。
好不容易遇到一个条件这么好的,给的彩礼还这么多的人家,当然一口就答应了。
她当时看着行邢兵也长得不错,斯斯文文,而且还能给家里解决困难,也就一口就同意了。
哪里知道,这就是个火坑。
是她自己义无反顾的跳下来。
就算现在日子过成这样的艰难,她也没想过离婚,自己要是离了婚,彩礼肯定是要退回去的,最近回家,大哥刚刚说了一门亲事,刚给对方过了彩礼,她要是闹出这样的事情,大哥的婚事肯定就不成了。
她甚至回家都不敢让家里人看到她身上的伤,大哥要是看到这个伤,指定就要让她离婚。
她可以离婚,可是离了婚之后,大哥二哥结婚的彩礼钱到哪里去弄?
邢兵也就是因为这个拿捏着自己。
唉,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儿。
丁静做好了饭端进去。
邢兵像个大爷一样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他们搬到这里,完是因为她父母调动了工作调到了附近的自来水厂。
他的父亲从原来的厂长也变成了现在的车间主任,当然,他这个原来的厂长公子也不可能享受原来的待遇。
只能搬到了这个狭小的院子里。
还要和这么多人住在一起,不方便不说,谁家要是说话大声一点儿,外面都能听到。
这一点和自己原来住的那个楼房比起来差远了。
原来那可是独门独户,自己在家里怎么称王称霸,也没人听到。
多少他心里还是明白有些事情不能做的太过分,要是引起大家的公愤,还是不好办的。
他这一阵儿心里心烦着呢,今天本来好好的搬家,事情是个大吉大利的事情,他爹妈专门给他挑了日子,就是觉得这个日子对他以后的事业顺顺利利。
没想到还遇见了那个凶神恶煞的臭女人。
还真他妈晦气。
丁静正好把饭端进来,邢兵这才感觉到自己肚子饿了。
大摇大摆的坐在桌子跟前,丁静给他盛好饭摆在面前。
邢兵闻到对面屋子里散发出来的鸡汤的香味儿,皱眉质问,“怎么没弄汤?”
丁静赶紧盛了一碗菠菜豆腐汤,放到邢兵面前。
“今天因为收拾的晚了,所以买不到肉了,你先凑合这么一顿,明天我就买了鸡回来也炖鸡汤。”她还能不知道邢兵想要什么。
邢兵端起碗喝了一口,直接啪把一碗汤都倒在丁静身上,“这是什么玩意?你他妈的不会生孩子就算了,难道连饭也不会做?这种东西跟猪食一样,让人怎么吃。”
“你要是喝不惯,明天我就去买鸡回来炖鸡汤。”丁静没解释,邢兵这是故意找茬儿就算她今天炖的是鸡汤,他要是要想打她这一碗汤也一样要扣在她头上。
“我看你就是欠收拾。”
邢兵恶狠狠地瞪着丁静。
丁静默默地不说话,她知道她现在说什么都是错。
她多说一句话,那也是错。
都能换来邢兵的一顿打,很明显,今天晚上不会让她吃饭了。
不过丁静早就学聪明了,刚才做饭的时候她已经吃了一些东西,要是真的老老实实,邢兵这个混蛋早就把她饿死了。
“看什么看?给老子跪的一边儿去,不让你起来不许起来。”邢兵端起碗,夹了一筷子酸辣白菜。
丁静沉默的跪到了旁边,心里松了一口气,起码他现在还没准备动手打人。
这都是什么年代了,居然还把她像奴隶一样的,要打就打,要骂就骂,要跪就立刻得跪下。
忍着。
谁让他们家拿了人家的彩礼钱呢。
可是足足1000块钱呢,在两年前,这1000块钱在他们村儿里可算是天价彩礼。
要不然她也不能因为这样,一直忍耐着。
因为她没本事把这钱还回去。
只希望今晚邢兵累了,倦了,吃了饭能早点儿休息去,千万别折腾自己,她宁肯在这里跪着,也不愿意和邢兵同房。
显然老天爷没听到她的祈祷,邢兵吃饱喝足,还喝了半斤小酒,自己倒在沙发上看电视,才让她起来去洗碗收拾。
她在厨房里磨磨蹭蹭,本来今天因为搬家,做饭的时候,天色已经晚了。
现在这么一折腾,已经晚上十点多了。
指望着那个混蛋现在已经睡了。
“给我到洗脚水!”
一嗓子吼过来,丁静打了一个哆嗦,虽然邢兵的娘娘腔一点儿都没有威慑力,可是照样能把她吓倒。
真是可惜老天爷怎么不下来到雷把这个混蛋劈死。
人家不就都说了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认命地端着洗脚盆,兑好了温水,给邢兵端进去。
给他脱了鞋子和袜子把脚盆放好,刚把他的脚放到水盆里,邢兵一脚就把水盆踢翻,溅了她一身一脸的水。
“你想烫死我?”
啪一巴掌就扇在她的脸上。
丁静二话不说,拿起盆子把地上的水清理了出去,继续兑了水,这一次比刚才凉一些。
这一次邢兵似乎没有动作,脚搁在水盆里,丁静给他把脚好不容易洗干净,把洗脚水倒了,已经实在找不出任何理由,拖延着不回屋里去。
磨磨蹭蹭,丁静蹭进了屋子里,邢兵斜睨一眼她,“还不赶紧进去铺床去,你不累啊?这都几点了?”
丁静只好关上门,用力的咬了咬下嘴唇,进了礼里屋。
这是他们两个人睡觉的房子,里面一张双人床,今天刚搬来的大衣柜,上面一个黑洞洞的窟窿,像是张着大嘴的野兽,随时都能吞没她一样。
把床上的被褥铺好,身后已经传来,邢兵拖拖拉拉的拖鞋摩擦水泥地的声音,像是恐怖的怪兽,朝着她越来越逼近。
丁静默默地放好东西,扯着手里的枕巾。
果然邢兵冷冷的邪气的声音传来。
“这一次学聪明了,不往外跑了?”
丁静摇摇头,什么话都不说。
“既然不跑了,那就脱衣服吧。”邢兵的命令像是恶魔的宣告。
丁静浑身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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