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哥哥对于这番话很是满意,脸上的表情是极其的愉悦和高兴。一笔阁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说
最后才像是施舍一样地道:“那行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要是再把人带走,倒是我这个哥哥的不是了。再怎么样大家也是兄弟一场,多少总要让你交个差才行,否则外人就该看咱们兄弟间的笑话了。”
那人一边说着,一边又从头到脚看了一下宴九,恨不能连她的头发丝都不放过似的看了一遍。
站在那里的宴九对于那种恶心的眼神极为厌恶,厌恶到真的很想动手把那两个眼珠子给抠下来。
不过好在她还没动手前,那人就晃晃悠悠的离开了。
在周围看着的那群旁观者们在看到自家六少爷那低声下气的样子,不免扫兴地叹息了一声,然后就此散去。
眼看着事情到此为止,谁料一直站在那里没有说过一句话的小屁孩却突然气势汹汹地就冲了出去。
旁边的人都没有预料到他会有这番动作,一时没来得及去抓人。
反倒是那位少爷动作敏捷的一把把人给揪了回来,“小欧,你要干什么?”
那个小屁孩暴躁地低吼起来,“我要去揍他!”
结果被男人轻轻敲了下额头,那笑容里满是宠溺,“不许胡闹!他是我哥哥。”
可他越是这样,小屁孩似乎越恼怒,之前还装模作样地冷漠在这会儿全都消散了,“你为什么要一直忍他!就是因为他们那群人的存在,才害得你找不到好的手下,以至于人单力薄无法和他们抗衡!”
结果又遭到了他家少爷一记轻敲,“不许胡说,是我没本事那些学员才愿意到我这里。”
小屁孩急得就差在地上原地蹦了,“胡说!论能力你比他们强,论性格你比他们都好!你才应该……”
话还未说完,就被他家少爷直接一口打断,“小欧!”
小屁孩那半截的话随着他突然的一声厉呵,马上缩回了肚子里。
“欧飞,他们是我的哥哥,我尊敬他们,而你也应该尊敬他们,明白吗?如果你不会尊敬他们,那么我这里也容不下你了。”
这平静的一句话立刻让这位叫欧飞的小屁孩吓得脸色惨白,震惊地看着他,“少爷?!”
但他家的少爷却只是神情平淡,“明白了吗?”
对于他的问话,欧飞憋着一口气,不愿意回答。
“明白了吗!”
再稍稍加重的语气里,欧飞最终没有抵挡住,心不甘情不愿地点了点头,“明白。”
可说完扭头就走,那表情明显是生气了。
在解决完了小屁孩的事情后,这位少爷总算是想起了宴九的存在,转身对她说道:“走吧,我带你去宿舍。”
宴九点了点头,就此跟了上去。
没了那群手下跟着,他们两个人一前一后地往深处走去。
在路过海边的时候,她看见有十几个人正在训练。
有几个看上去像是跟不上训练节奏,被一个男人正用脚踩着脑袋往沙滩上使劲的摁。
海水把那人的整个脑袋都淹没了,没过一会儿就开始剧烈的挣扎了起来。
眼看着就要被淹死了,那教官总算松了脚,那人马上从水里冒了出来,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宴九在看到这一幕的时候不禁停了下来。
正在往前走的人感觉到身后的人没有跟上来后,不由得转过头,见她望着远处,不由得顺着她的视线望了过去,当下就明白了。
“怕也来不及了。”他走到宴九的身边对她说道。
宴九看着那个被差点溺死的人连咳都不敢咳一声,努力的做着俯卧撑,语气平静地问:“现在可以告诉我这里是什么地方了吗?”
这次他没有再隐瞒,十分坦诚地回答:“这里是猎岛。”
“猎岛?”
宴九神色奇怪,显然没听过这个岛。
“嗯,对外是这么宣称的,但这里的人喜欢称呼它为恶世。”
宴九扯了扯嘴角,“恶世?那为什么不说是乱世?”
身旁的人低低地笑出了声,“因为这里比乱世更可怕。佛教有言,五浊恶世,即劫浊、见浊、烦恼浊、众生浊、命浊。世界众生无不被害,在这里连往生都是奢望。”
宴九神情微震,沉默着没有说话。
连往生都是奢望。
那在这里该有多么的绝望?
宴九之前听到那群人不阴不阳的说话,包括那小屁孩说什么长眠不醒的时候,心里虽然多少知道,但并不恐惧。
可经过这人一说,她心里总感觉到有些渗人。
那种死亡的气息扑面儿俩,让人从心底颤栗。
旁边的人看她一句话都不说,便马上语气轻松了起来,“没事,你就当是猎岛好了。猎岛,一个猎物与猎手的游戏,好好享受一下吧。”
享受?
宴九本来还没懂他言语中的意思,怔在了那里。
可随后就听到他说:“过两天会有一次简单的挑选,你做好准备。”
这下她似乎有些明白,她到底要享受什么了。
宴九随后就被他送去了宿舍。
其实说是宿舍,不如说是……牢笼。
暗无天日的地牢里被关押着许许多多的人,有小男孩儿小女孩儿,也有男人和女人,有害怕得在那里瑟瑟发抖的,也有在那里浑不怕睡大觉的。
因为吃喝拉撒都在那里,整个地牢里十分的熏人。
“先坚持下,过两天选拔完,人空一半,就住的下了。”他的脸上带着和善地笑,说着最和煦的言语。
可让宴九总觉得莫名的冷和危险。
这会儿她知道自己现在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完全没有回头路了,便点了点头,被关进了其中一个牢房里。
在这个牢房里的人大部分都是骨瘦如柴,营养不良的,还有一些和她差不多大小的女孩子缩在角落里,有几个衣衫不整,特别是裤子皱皱巴巴的,整个人的神情都不太对劲。
宴九找了个角落坐了下来。
她手里还拿着药,想到医生的叮嘱后,就从桌上为自己倒了一杯凉水,把药囫囵地给吞咽了下去。
那几个人看她头上绑着绷带的那副样子,不由得暗地里摇头。
又多了一个送死的来。
就这样过了四五天的时间,终于牢房的门被打开了。
这几天除了一日三餐的时候牢房的门被打开过,其他时候都没有被推开过。
每天吃的也都是格外简单的粥水和白馒头。
宴九在这里每天吃了睡睡了吃,连续这样养了五天,头疼和耳鸣的症状明显减轻了很多。
“出来,出来!快点出来!”
一名穿着迷彩服的男人用手里的棍子不断地敲打着牢房的栅栏,吓得那群人马上从里面都跑了出来。
宴九被那群人给挤得不得不往门外而去。
最终在这样的吆喝和敲打下,终于那群人被带出了那个地牢。
连日没有看到阳光的众人们一下子暴露在阳光下,一个个都忍不住眯起了眼,用手挡住了刺眼的强光。
“快走啊,一个个磨蹭什么!”
那几个男人呼呼喝喝地把人往前赶,最终把他们赶到了场地的正中央。
此时看台高筑,很多人都坐围坐在那里。
宴九一眼就清楚的看到了那个小屁孩和他的主子正坐在那里,主仆两的身边很是冷清,别人都围在一起聊天玩笑,就他们两个人孤孤单单的。
“每个人都按数字排列好!”
那群人在那些像是士兵的怒骂中一个个全都乖乖站好。
宴九是最后一个加入的,所以她排在了最后一个。
紧接着那几个男人就拿着一个抽签桶让每个人以抽签的方式组队。
每三个人一组。
宴九知道,这应该就是之前那男人说的选拔。
可是会怎么选?
猎人和猎物的游戏会怎么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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