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嫂听到她这话,不禁讪笑了起来。
“也不能这么说吧,夫人本身就是个病人,哪能知……”
后面的话还未没说完,宴九已经冲过去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狠狠地抵在了墙上,言语里透着阴戾的气息,“那她没错,你没错,就是我错了?”
那人被她这样突然袭击吓得连话都说不利索了,“我……我没有这么说……大……大小姐……”
“你是不是觉得我这些年不在这个家,所以可以让你随便糊弄?嗯?”宴九的眼神里萦绕着阴郁的煞气,让人的背脊骨竖起一根根的寒毛。
那人被吓得浑身一抖,她感觉大小姐那眼神像是要撕碎一般,“不……不敢……”
“不敢?”宴九嘴角扯出了一抹冷笑,手上的力度在不断地收紧、再收紧。
顿时那人就感觉到自己的胸腔里的空气在不断的减少,脸被涨得通红。
她连忙挥舞着自己的手,艰难地道:“你不能对我动手,我……我是老爷派来的人……你这样做,老爷不会放过你的……”
宴九脸色阴沉,却在几秒后手猛地一松,她目光冰寒,嘴角却勾起了一个笑,“你不说,我还真忘了,你是我爸的人。”
那人有些劫后余生的后怕,脚下一软,直接跌坐在了地上,捂着脖子不断咳嗽着。
她误以为自己躲过一劫,正暗自庆幸,却不想随后就听到宴九又说:“傅司,你亲自带人把这栋楼的每一个房间,每一个抽屉仔细搜,这样我也好给我爸一个交代。”
这下,跌坐在那里的人倏地站了起来。
她顾不得嗓子上火燎的疼,惶恐地问:“你这是要干什么?”
宴九戾气逼人的笑了一声,“既然不是医生开的药,那这些多余的药我总要知道是从哪儿来的吧?”
这话一出,那人的脸瞬间失了血色,白如一张纸。
很快,傅司就喊了四五名宅子里的手下在楼里楼外地地毯式搜索。
至于那些人则被直接赶出了楼外。
宴九拿了张圈椅坐在门外,听着楼里鸡飞狗跳的声音,脸上沉静如水,不起丝毫涟漪。
那位被宴九掐过脖子的刘嫂眼看着事情要闹大,于是趁着众人不注意的时候就偷偷地去搬了救兵。
结果正巧遇上了打算去复健的宴亦陌。
她立刻就把事情告诉了这位三小姐。
宴亦陌一听,眼前顿时一亮。
正愁没办法教训宴九呢,这不是送上门来了么!
于是马上自己推着轮椅打算往后院的小楼而去。
刘嫂见了不禁有些迟疑了起来。
宴亦陌看她不动,眉头一竖,“怎么,刘嫂是觉得我不够格?”
刘嫂连连摇头,笑着讨好,“当然不是,当然不是了,三小姐怎么会不够格呢。”
“那还不赶紧推我过去!”
“是是是。”
刘嫂没有办法,只能推着宴亦陌去了后院,心里期盼着这位三小姐能真的解决得了大小姐。
而宴亦陌一路上则满脑子都想着如何想办法对宴九发难。
结果不想,刚进后院就看到了鸡飞狗跳的一幕。
那些手下们在小楼里进进出出,满地都是衣服和箱子,至于那些佣人们则一个个都站在那里,敢怒不敢言的样子。
宴亦陌马上呵斥道:“你们都在干什么!”
那群佣人一看到宴亦陌,纷纷如同看到了救星一般上前道:“三小姐,大小姐也不知道怎么了,非要搜屋子,把我们都赶了出来。”
“是啊,三小姐,您快劝劝大小姐吧。这么闹,早晚会惊动到老爷的。”
宴亦陌看着满地的杂乱,马上就借机发作地道:“宴九,又是你!我哥才刚回来,你就闹个不停,你真当这里是你自己家了是不是?”
可惜,宴九坐在那里神情淡淡,权当没听见一般。
宴亦陌看她不搭理自己,不禁急了,“我在和你说话,你听到没!”
说着就推着轮椅过去打算和她讲理。
但宴九这时候懒得和她烦,起身就往小楼里走去。
宴亦陌一看,连忙上前,挡住了她的去路。
宴九声音冰冷,“让开。”
“不让!”
“我再说一遍,让开!”
“我也再说一遍,不让!”
宴亦陌扬着下巴,毫不畏惧地盯着她。
一时间,四下寂静无声。
刘嫂看到三小姐这般,心里不由得多了几分底气。
可谁料,此时脸上罩着冰霜的宴九竟缓缓勾起了唇,只是那不达眼底地笑意怎么看怎么渗人。
突然,她抬脚就朝着宴亦陌的轮椅上就是一脚。
“哐当——”一声。
宴亦陌的轮椅当场被踹翻。
她腿还没有复健康复,整个人直接摔在了地上,爬都爬不起来。
在场的人见了,心里头就是一个“咯噔”。
而宴亦陌显然也没有想到宴九敢这样当着众人的面对她。
她一想到自己的腿变成这样,还被她说踹就踹,简直气疯了。
“宴九!你敢踹我?你竟然敢踹我!你别以为你带哥哥回来,你就能嚣张!爸爸是不会放过你的!”
对于她声嘶力竭的喊叫,宴九只是居高临下地看了她一眼,“我提醒过你,是你自找的,怪不得我。”
“你!”
宴亦陌气得浑身发抖,却有无可奈何。
谁让她一双腿被弄废了,就是想拼个你死活我都没有办法。
“你不会有好下场的!你这样对我,爸爸知道了,一定会狠狠地责罚你!”说着她就扭头冲着刘嫂喊道:“去,去把我爸我妈叫来!”
刘嫂忙不迭地点头,正准备去搬救兵,结果抬头一看见宴九那张阎王似的脸,以及那冰冷的眼神,硬生生地停住了脚步。
“你还傻站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快去!”
被宴亦陌呵斥的刘嫂有些害怕,踌躇着不敢离开。
不过好在刚才宴亦陌大喊大叫惊动了整个宅子,有人及时去向孙舒秀和宴国怀通风报信,于是没一会儿那两个人就来了。
“怎么了,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孙舒秀一看到自己的女儿大冬天的跌坐在地上没有人搀扶,便怒了,“你们干什么呢!为什么没有人来把小姐搀扶起来!”
“妈!”宴亦陌一看到自己的母亲来了,顿时委屈得哭了起来,完全没有了刚才那副张牙舞爪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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