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新一转头就看到夏婠婠一身长裙曼妙,翩翩然的走了过来。
只是一双美眸中,凝聚着警惕与强烈的敌意,注视着巫白云。
巫白云一脸淡然的表情,微笑道,“呀,晚上好。”
夏新站起身,示意了下道,“婠婠,给你介绍下,这位是小透明,不是,是巫白云学姐。”
“我知道,你跟我说过。”
夏婠婠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巫白云,巫白云则是一副无辜的表情,管自己吃着面。
那表情仿佛在说着,哎呀,正主怎么来了。
夏新清楚的感受到了现场的气氛,有那么点的微妙,以及,自己的尴尬。
他在努力的思考话题,来化解这种无形的尴尬。
好一会儿之后,还是夏婠婠先开口了,“很奇怪啊,你是怎么知道这么多事的呢?”
夏新帮着解释道,“哦,小透明学姐以前没钱,帮夏芸薇当线人……”
“少爷,没有人会对线人解释这么多的,更不会告诉她这么多,她只要乖乖的负责监视,回报情况就好,这才是线人该做的,即使被抓住,也不会对正主造成多大损失,像这种知道这么多事情的线人,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对此,夏婠婠深有感触。
没有人会希望自己的手下知道这么多事情,所有上位者,都是希望自己的手下,知道的事情越少越好,这样,才会对自己越没威胁。
夏婠婠很清楚,当初夏婉清针对她,有很大原因就是因为她之前太求知了,什么都要搞清楚,即使夏婉清不告诉她,她也会自己去弄清楚,也是因为她知道的事情太多了,夏婉清才想给她洗脑,甚至,连夏无双也默许了她的行动。
没有人会容忍一个知道自己太多秘辛的下属,夏芸薇也是一样的。
我国自古以来的惯例就是,知道的太多的人,通常活不久。
巫白云扬了扬眉毛道,“都是,随便打听的,你看,做一行要像一行,行行出状元嘛,我这不是为自己努力了下嘛。”
夏婠婠肯定道,“努力也不可能知道这么多的。”
巫白云歪着小脑袋想了想道,“这……也不算秘密吧,这不都是些,大家都知道的事吗?只要是这个圈子的人,多多少少都会了解的吧。”
“哼,确实,大部分事情就算不公开,但也不算什么太隐私的事,但是,有一件事,知道的人绝对不多,你刚刚说了吧,生出基因不好的,会被当场杀掉,这种事,只有在夏家才有,也只有夏家才做,因为具备基因辨别方法,且拥有成熟技术的,目前只有夏家一家而已。”
“但是,因为杀自己的孩子不仁道,容易引起公愤,成为公敌,所以,这种事,是做为秘辛,不让任何人知道的,就连家里有人怀孕这种事,都是保密不外泄的,夏家附近的保密工作更是严密到几乎拒绝所有的电子通讯设备了,又因为夏家已经十多年没生过孩子了,这种事,只有家主贴身的几个人知道,甚至连成为长老不久的夏芸薇都是不知道的,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
夏新惊讶的是,只有夏家这么做吗?
这让他也感叹,夏家确实有点变态了,居然连自己亲骨肉都杀?
等等……
那像自己这样毫无特长的类型,如果当初是在夏家出生,岂不是当场就被格杀了?
顿时,夏新开始在心中感谢父亲母亲带着自己出走了。
“这个,我是怎么知道的呢?”
巫白云一副无所谓的表情,吃了口泡面歪着小脑袋想了想道,“好像是听人说的吧,具体是听谁说的呢,哎呀,我都想不起来了。”
夏婠婠针锋相对的紧紧盯着巫白云道,“我来告诉你吧,目前夏家知道这种事的,必须是在长老位上待上15年以上的,也就3个人,一个是代家主夏无双,一个是大长老夏德容,还有一个就是夏婉清,你是从夏婉清那听说的吧。”
“当初我快被洗脑的时候,夏婉清说过,他在少爷身边安插了一个奸细,就是这个人泄露我的事,让我差点被洗脑的,我猜,就是你吧。”
也由不得夏婠婠不生气,她可是差点被杀啊,……如果不是夏新去救她的话。
她正在调查夏新周围的所有人,甚至包括学校男寝扫地的,跟各科老师,还有室友,现在,她的目标牢牢锁定在了巫白云身上,不会错的。
她感觉的出,绝对是眼前这个人,差点弄死自己的。
这人绝对不是俗手,面对自己这样的压迫跟逼视,甚至被自己戳穿,也完全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就这种心理素质,没有经过培养是不可能的,这就不可能是普通人。
但从她的过往经历跟背景来看,她应该是个很普通,很寻常的人。
这跟夏芸薇找上她,让她当眼线,是存在矛盾点的,夏婠婠肯定她身上有猫腻。
巫白云仍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表情,淡淡说道,“你可能对我有些误解,我真的只是收了夏芸薇点钱,帮她汇报点情况,你也知道,现在赚钱多不容易。”
夏婠婠冷笑,“没关系,你以为这样我就拿你没办法了吗,我有一百种方法来验证我说的。”
“婠婠……”
夏新忍不住的开口,只是刚开口就被打断了。
“放心,少爷,我保证不会伤害她一根头发的,只需要做点小测试就行了,很简单的,我以前也负责过初妍的情报部的。”
巫白云做出一副害怕的表情望着夏新道,“你还不管管她,她这可是公报私仇,要报复我了,她一定是嫉妒你这么晚不回家,还跟我坐一起聊天,吃面呢,哎呀,女生的嫉妒心真是可怕。”
夏婠婠冷笑,“怎么,想不出反驳的话语,开始跟我转进话题了吗?”
“真是可怕的女人!”
巫白云一副被夏婠婠吓到的样子,往夏新身边靠了靠,撒娇道,“她欺负我呢,你真不管管?”
“……额。”
夏新左右看了看,看看夏婠婠,又看看巫白云,不知道该怎么说。
“果然,男人都是一样的,提上裤子就不认人,有了新人,就忘了旧人,唉,我已经老了……”
看着巫白云感叹的模样,夏新是无语了,“学姐,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难道不是吗,你连我全身都看过了,又脱又摸的,现在却……”
“喂喂,虽然确实是,但是当时……”
夏婠婠有点听不下去了,伸手去拉巫白云的手腕,“你别想引开我的注意力,你是自己跟我走一趟,还是让我找人拉你?”
“你看她……”
巫白云一副小女人的模样躲过夏婠婠的小手,躲到了夏新身后,一副怯生生的表情露着小脑袋望着夏婠婠。
俨然就是一个被人欺负的楚楚可怜的小女生。
夏新看不下去了,“婠婠,你弄错了。”
“不可能少爷,你别被骗了,她就是故意摆出一副弱势的模样,来激发男生的保护欲,这点小计俩……”
“不不,婠婠,不是这样的。”
看婠婠固执的还想去抓巫白云,夏新只能上前一步,先一步的抓住了她柔软的小手,不让她乱动了。
“信我,不可能是学姐的。”
夏婠婠咬着小嘴唇,有些委屈道,“少爷,当时夏婉清说的绝对是真的,因为我都快死了,她不可能心机到这时候还对我说谎,故意让我们内讧……”
她自认还没笨到会中别人反间计的程度。
她很委屈夏新怎么就不相信她。
虽然夏新表情和善,但那眼神,分明是一点也不相信的。
这就搞得好像她是坏人,要故意欺负巫白云似的。
这是夏婠婠有生以来第一次感觉到这么委屈,这是以前在夏无双那从没有过的感情。
夏新对她完全的不相信,让她委屈极了,心中一酸,一下子眼圈就红了,只能倔强的咬着嘴唇望着夏新。
夏新都不知道弄哭女生多少次了,对这自然是最有经验的。
他都不明白,那落落大方,经历了大风大浪,遇到多少事,甚至被夏婉清威胁,面对死亡都面不改色的夏婠婠,怎么一下子就红眼了,随时都要哭出来的样子。
自己完全没怪她啊,甚至都没说她一句重话,这是怎么了。
夏新并不明白少女细腻的心思中,那被自己最喜欢的人,不相信,不信任,还要拉着她保护另外一个女生的那种委屈。
他一看情况不对,连忙把泡面放在了旁边的椅子上,轻轻抱过夏婠婠,拍着她的后背安慰道,“婠婠,我相信你说的是真的,也许真有眼线,但,绝对不是学姐的。”
“为什么?”夏婠婠说出的声音都有些变了,显然心中是委屈的很。
夏新苦笑道,“我也有我的辨别方法,但我现在不能说,总之,唯有学姐是不可能的,大概是其他人吧。”
“好了,乖,我相信你的,只是,你还不了解学姐,只有她绝不可能的。”
“……”
夏婠婠其实还想说点什么。
不过,夏新温柔的抚摸着她的发丝,轻拍她后背的动作,让她心都要化了,顿时什么也不想说了,夏婠婠略带柔顺的靠在了夏新的肩头,轻轻的点点头,嘟着小嘴柔声道,“嗯,我听你的。”
“嗯,相信我就是了!”
夏新肯定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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