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而复失是人世间最痛苦的事。卫国的牺牲让田思悲痛不已,悲痛过后,心里面就只剩下浓浓的仇恨,天都塌了,田思豁出去一切,不管不顾了,杨正理解的点头,说道:“你能像上次一样无条件信任我吗?”
“可以。”田思毫不犹豫地说道,上次的事情刚过去不久,杨正的仗义,睿智和实力都令人放心,没什么不放心的。
“那好,记住你说的话,我不敢肯定能帮你报仇,但保证豁出去这条命全力以赴,这是我的承诺。”杨正郑重地说道,心里面的愤怒在翻涌。
“好,我信你。”田思感激地说道。
杨正点点头,看向狸猫说道:“把你手机砸了,就像刚才生气砸东西一样,还有,房间里的东西也可以砸,伪装成泄愤的样子,田思,你的手机也砸了,别问我为什么,解释起来比较麻烦,关键没时间了。”
“好。”两人毫不犹豫的起身来,拿起手机就狠狠摔在地上,瞬间四分五裂,两人冲上去死命的踩了几下,然后开始砸东西,不用伪装都心里憋着气,正好趁机发泄一下,看到什么砸什么,渐渐砸出真火来。
杨正其实也是让两人发泄的同时给两人希望,念想,不然很难恢复冷静,杨国志看看疯一般砸东西的两人,旋即看向杨正说道:“你这是?”
“记住,从现在开始,不要问,不要说,有什么事都只需要听着,记着就好,相信我,这个仇我肯定帮你报,还是那句话,成不成我不敢保证,但我会全力以赴。”杨正沉声说道。
“好,我信你。”杨国志肯定地点点头。
等了一会儿,有门铃声,杨正摸出手枪咔嚓一声将子弹推上膛,不确定来的是什么人,示意大家噤声,对杨国志不放心地低声说道:“避开窗户,弓着身体快速冲进厕所等着,不要出来。”
“好。”杨国志赶紧答应一声,跑了。
杨正闪身来到门口,低声问道:“谁啊?”
“我,胡凯。”一个威严的声音响起。
杨正看向田思,田思点点头表示自己人,杨正松了口气,打开门,见门口站着好几名穿着警服的人,级别都不低,大家不是一个系统,杨正假装不认识的后退到沙发上坐下,没有敬礼。
为首的中年男子看了杨正一眼,再看凌乱的房间,脸色一沉,盯着田思喝道:“田思,你这是想干什么?电话也不接,造反啊。”
杨正眉头微蹙,这话就不爱听了,丈夫没了,发泄一下都不行?
一位年纪更大一点的男子上来,举手示意别乱说话,径直来到沙发上坐下,看向杨正问道:“你就是飞鹰?国志呢?”
“是,我让躲厕所了。”杨正回答道。
“我是胡凯,本次特案组副组长,西部缉毒大队政委,我们大队长是杨浩,已经牺牲,你在刚才指挥战斗中的提议我听到了,我想听听你的判断,哪怕是直觉,可以吗?”来人看着杨正沉声说道。
“你是想告诉我和当事人的亲密关系,很重视这个案子吗?”杨正反问道。
“你可以这么理解,我跟杨浩二十年的搭档,这个仇必须报。”胡凯说道。
“杨国志,过来。”杨正没有接话,反而大声喊道。
不一会儿,杨国志从厕所出来,看到胡凯眼前一亮,赶紧上前来,情绪有些激动地喊道:“胡叔叔,您怎么来了?”
“好孩子,委屈你了,先坐下吧。”胡凯有些动容地说道。
杨正看得出来杨国志对这个胡凯很信任,等杨国志坐下后,看向胡凯说道:“你的问题我没办法给出详细的答复,纯属直觉,还有对毒贩的了解。”
“你很了解毒贩?”胡凯追问道。
“谈不上很了解,知道一些吧。”杨正随口说道。
“当时的情况,如果是你,会怎么指挥?”胡凯追问道。
“我会撤退。”杨正肯定地说道。
“这是懦夫行为。”之前呵斥田思的那个人不屑地说道。
杨正看向对方,有些不满地说道:“好过送死。”
“不打怎么知道有埋伏?直接就撤了,还怎么救人?不是懦夫行为是什么?”对方不满的说道。
“所以你的英勇给敌人送了人头?”杨正毫不退让地质问道。
“你。”对方被杨正一句话噎死,不满地说道:“事后诸葛亮,马后炮谁不会?当时的情况我们都知道,好不容易摸上去,不打说不过去,直接撤,还不如一开始就别行动,打仗总有牺牲,总有失败。”
“第一,我不是马后炮,是一开始就提醒了;第二,你这是在给失败找借口吗?兄弟们不怕死,但这么屈死在战场上,作为指挥官,你心里不疼吗?第三,请问您哪位?”杨正冷着脸毫不客气地反问道。
什么人情世故,什么话说三分,杨正没上过学,不懂!
“你——”对方被起的脸色涨红。
胡凯赶紧打圆场说道:“这位是特勤队副大队长,刘风,本次专案组副组长,对了,这次是联合行动,由特勤大队、缉毒大队、行动大队和边防驻军共同组成,飞熊他们是特勤大队下辖行动小队,也就是说,牺牲的是他的兵。”
杨正忽然响起之前指挥部的那个声音和刘风的很像,反应过来,不屑的说道:“你的兵啊?我看你一点都不心疼啊?刚才指挥部是你在指挥吧?后来怎么移交给了飞熊自己指挥?”
“我怎么做不需要向你交代。”对方恼怒地说道。
“当然,我只是好奇。”杨正不屑地说道,一个不在乎自己战士死活的军官没必要给脸,哪怕对方级别很高。
“别忘了你的职责和身份。”刘风提醒道。
“忘不了,我就是一小兵,应当事人要求过来保护,另外,给专案组提供必要的协助,简单来说就是你们有什么需要尽管说,我能帮就帮,帮不了就没办法了,毕竟是你们的案子,我不能擅越。”杨正不客气地顶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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