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斗镇定的瞧着窦振武,想弄懂武哥是何意,这是南来的赵家人招惹咱成不,再说这是家务事,好吧,赵家窦家各有各的交情,一颗震天雷就毁了窦家的香茶不成。
心里咯噔地疑惑道:“震天雷难不成真把那要会商的头面人物给废了不成,哪一房的,勾结山匪也够胆的。打一巴掌给个甜枣,糊弄谁呢,唱几出戏啊。合着有人要教训李闯,便是那范家也有人要打压,这出钱的主是哪家,道上的大蛇头也没本能把人马弄到这来,来山神庙啃咱来着不成。”
瞧着没人应声,窦振武抽搐着脸,老幺干笑道:“咱这黑店也算扬名立万了,没准官府也要怀疑咱这些假道士了,回头跟老和尚套近乎混个官身得了。”
赵斗却笑道:“皇觉寺也忌惮晋商的底蕴,想要消磨一番,以山神庙为契机,打着会盟老头子的名号,想要邀会老辈人物。而县城驿站不过是李闯差遣招揽本地山寨入伙罢了,各谈各的,荣华富贵也罢,安稳养老也罢,各有各的道。
想来老一辈看不惯李闯一辈的妄为,想要警告一番,会谈不成便会绞杀,黑手够重的。谁想到范家来了两千多的大队人马,以商道利润参一脚,内情不过是搅乱各方布局罢了。看来李闯跟范家的买卖果真是够大,商帮足够通过官府来施压。就是这杂么个施压法,咱不必管他,乱刀砍杀一番再说。“
窦振武听着这分析,有点目瞪口呆,盘算下窦家出面见各山寨,跟李闯见不见没太大的意义。无非是要保全一地的安稳,保境安民对刀尖舔血的买卖来说,那是废话,不过这走趟的买卖不能中断,这买卖跟谁也是做。
瞧着胆大包天,还大言不惭的说着乱杀一番,却打量着墙上的辽东地图。
心说你也就死认晋商跟辽东勾结,想没想过晋商里就有人是白莲教扶植起来,只不过是后来尾大不掉,那便宜师傅可是白莲教的的财神,后来白莲教窜入口外,这晋商的买卖越发大了,其中的功劳未尝没有那些余孽的作用。
这些年密查下来,窦家那位老祖貌似也是一位白莲教的护法,想想心里都发寒,窦家果真是幺蛾子多。
窦老幺摇头道:“斗哥,你想过没,或许你已经是江湖老辈和混子所不容,李闯这等混子江湖不讲规矩,迟早能查出来,到时候还能安稳不,便是晋商这等眼线比店铺多的金主,能招揽的刀客比李闯的人马都多,到时候杂么立足都是难事了。”
潜台词是窦家堡保不住你了,江湖人心险恶便是如此,赵九都对付不了李闯这等混子起家的异类,何况咱这等不着调的野小子,百里侯这等浑人也不能威胁谁,李闯坏了官府和江湖的规矩,天下的规矩还有啥可守的。
赵斗一愣神果真是这么说的,这野道士也没法装扮下去了,在归德府更是不用混了。
瞧着满腹心事的窦振武不肯多言语,光棍道:“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瞧这雷雨,水淹范家货栈也不是不可能,烧山谋划却是没法了,倒是那山上的壕沟能让各路人马吃亏不少。
良久又道:“至于让奶娘受气一事,老子迟早要找回场子。山上的布置足够让天下枭雄喝一壶,千军万马也不过不了咱的道。”
这厮做事不地道,到处挖掘丈深的陷坑,美其名植树造林,蓄水活人。逼得大雨中退走的各路好汉们骂娘,坑里的尖木桩子才不管你是谁。
几个窦家人已经留神无主,不知所措,本以为引路一事不过是小事。
赵家人本来是主子,这事没的说,但要是有人反抗厮杀,那也没的说,你皇家的身份也得让人认啊。要不咱告官去,你敢说嘛,要不说赵家堡,便是那赵斗斗不认,狗屁的皇嗣,谁认账啊,那些几百年前的账,拿张纸就骗鬼呢。
瞧着流沙渐渐停了,而那洞口却被封堵了。
赵十三苦笑道:“本以为赵九是没毛的老虎,也就一干瘪瘪的病猫,现在看来正是好汉当年勇的时节。连李闯都敢戏耍,见都不见,让李闯损兵折将,顺带让西北道众多枭雄吃亏,那驿站的雷子可是好大的威力,咱追踪的人手跟路上潜伏的各路人手连干几场,损失也不少,在这归德府老子就是个猴子,被人给牵着玩耍。
再说在赵家和窦家布置的眼线都给差出来拼杀,这局果真是瞎猫连个死耗子碰不上,倒是能碰上鼠牛,
那老者苦笑道:“老九至今不露面,这厮究竟是死是活呢。暗地里窦家的口风却是不知情,要不他是换名易容出现,要不就是那犊子是不过是孤儿,那窦氏不也收养了好几个孤儿,真真假假的。
十三爷如何确定那野道士就是赵九的犊子,得眼下是生死未卜,说出来也让咱死个心安理得,好叫咱知道是死在谁手里。”
赵十三不满的怒哼了一声,叹息道:“若不是你老跟随已久,老子都怀疑你是赵九的暗子,我跟随九叔闯荡多年,他的风格熟悉着呢,再说这地本来就是他的秘密地府之一,山神庙塑个城隍爷,蒙谁呢,这地的地脉走势着实奇怪,再说这地道的布置更是匪夷所思。”
有些话说的云里雾里的,敲打的意味也很明显。
赵十三以为自个对机关的了解也算不少,谁料到这么一遭,打雁的被雁啄了眼。
本来是有讯号发出的,这才动身潜进来,眼下看来这里面定有问题,或者说自个也被内鬼给卖了,瞧着身边的这些个人,何况跟窦家交往的人是另外一拨,还有数队人马在对内外都在监视,绝对没遗漏传讯的可能。
至于这些窦家人,难不成窦家老早就在有意耍弄不成,吃了油嘴还想绑票不成,往后南边的支援没了,山里啃树皮去吧。
赵十三有点迷糊了,也想不出问题的关窍在那,眼下身边这些吓晕的窦家人本来就是熟人,窦老八乃一代枭雄,被各房暗查眼线也算小人得志,难不成自个也被老家的那些人给算计了不成。
窦老幺蹲在那监听的大喇叭下,嬉笑道:“赵家有老十三这样的栋梁也算侥幸,不过鹿死谁手还不定呢,这山神庙的仇算是牵连不少呢。两位哥哥,回头如何行动。”
窦振武不言语,赵斗都快捅破天了,这烧酒喝多了,醉生梦死的法门不好使,这可是真刀真枪的拼杀呢。
赵斗道:“说了这么多,其实都是废话,了不得扔下这地走人就是。有钱还能喝不到烧酒,酒楼到处是,拆了建,建了拆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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