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寒,真的是你吗?”洛老爷激动的坐了起来,一时间竟也忘了身上的痛,颤着手伸向洛星寒的方向。
洛星寒飘到父亲床前跪下,鬼目含泪,哽咽的泣不成声。
“爹,孩儿不孝,让爹娘和大哥受苦了。”洛星寒朝床榻上的父亲猛磕了一个头。
洛老爷赶忙摆手:“不是不是,是爹不好,爹明知你是被冤枉的,却没能救你,害你变成现在这模样——是爹的错,是爹的错啊!”
他起先并不知是谁害的星寒,直到彩霞公主招了傅东生为驸马。
加上彩霞公主和傅家的势力一直明里暗里的打压他们,他方才明白过来。
只是他那里已经卸任,根本无力与之对抗。
凤歌和月公子默默走了出去,留他们一家人好好说会话。
在院里的石桌前坐下,月公子用那幽怨至极的眼神看着凤歌道:“你为了救鬼仆,连命也不要了?我若是再晚一点赶到,你知道后果是如何?”
凤歌点头:“我知道,但我必须这么做。洛星寒不仅仅是鬼仆,更是我的伙伴。伙伴有事,我这同伴岂能袖手旁观?”
月公子拿她没辙,只能摇头叹气:“你呀,下回可别这么莽撞了。”
凤歌轻笑,吐了吐舌头,“知道啦!今儿多谢你了。”
月公子从未见过她这么可爱的模样,看的有些呆了,好一会才回神,随即笑道:“就一句谢了?”
凤歌扬眉:“不然呢?”
“怎么着也得请我吃顿饭吧!”月公子道。
这时婉儿走了出来,朝二人道:“你们留下吃晚饭吧,一会我来做饭。”
凤歌轻笑:“正好,可以省顿饭钱。”
见她笑容明媚,他的心情也跟着变好。
吃什么没所谓,关键是看和谁一起吃。
趁着婉儿去菜园子里摘菜的空档,凤歌出去买了些肉和两只烧鸡回来。
她虽不会做饭,却可以帮着婉儿打打下手,切个菜递点东西什么的。
饭桌摆在福寿堂正屋里,洛夫人也醒了过来,一脸歉意的朝凤歌笑了笑。
凤歌倒是不在意,毕竟那是一个人最正常的反应。
如果是她,她也会做同样的事。
这恐怕是洛家人十三年间最开心的一天。
吃罢饭,天色已经暗下,凤歌想到今儿在公主府收来的一众冤魂,便干脆从挎包里摸出一把符,往空中一掷,法咒默念,一道道虚影便从符中跌落出来。
她朝洛星寒道:“都是我从公主府里抓出来的,你问问看吧,问完我好送他们去阴司。”
洛星寒也不多问,当着家人的面,朝那些公主府的冤魂,打听起公主府的事。
一众冤魂哪个不是有满肚子的冤屈无处诉说,得了这个机会,谁能忍得住,立马七嘴八舌的说开了。
无非就是彩霞公主的闺房生活极其糜乱,男人三天一换是常事。
且个性十分狠辣,用杀人不眨眼来形容也是十分贴切的。
“傅东生不管?”洛星寒觉得神奇,身为丈夫,怎能忍受妻子如此放浪,任头顶绿成一片草原也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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