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沧澜心中感动,却又忍不住要逗她:“你就这么不舍得我死?”
凤歌拿眼横他:“难道你舍得抛下我,自己去潇洒快活?”
“瞧你,把死说得那么好,还潇洒快活。”夜沧澜将她圈入怀中,无比珍惜眼前这片刻的温柔。
伏在他胸前,鼻子和嘴都埋在衣裳里,声音闷闷的:“怎么不快活?眼睛一闭腿一蹬,便什么都不用管了。人世间的苦,再也不用受,这还不快活?!”
夜沧澜失笑,“对对对,你说什么都对。放心吧,我绝不会留你独自在人世间吃苦,要吃也是一起吃,你绝对吃不了独食。”
凤歌被他逗笑,轻轻捶了捶他的胸口:“你呀!从前看起来冷酷寡言,现在竟会说笑话了。”
两人说着话,原路返回至湖边,与阿淼道别后,离开绿洲。
回到沙坡上,二人再回头看下边,却哪里还有绿洲,明明是一片了无边际的荒漠。
“原来咱们也是误打误撞找到此处。”凤歌叹道。
夜沧澜却道:“未必是误打误撞。这许就是你的机缘。”
二人在大漠里走了一阵,漫无目的,前路渺茫。凤歌突然想到一个法子,便寻了一处沙丘坐下,沙丘正好挡住呼啸的大漠风沙,坐在沙丘后即凉快又是安静。
见她取出手扎和纸笔,夜沧澜问:“你要做什么?”
凤歌一面翻着手札,一面头也不抬的应他:“手札上详细记录了阿淼母亲在帝墟之中的见闻,她将每一处遗迹都描述的很清楚,我先捡要紧的记下,想来一定能找到其中的规律和路线,说不准就能寻到那玉成子的隐归之所。”
夜沧澜闻之有理,忙道:“我来帮你。”说着他盘膝坐下。
一个翻阅手札划重点,一个忙记录,一直忙到天黑方才写完手札上的所有遗迹和重要见闻。
看着暗下的天色,凤歌喃喃自语道:“没想到帝墟之中也会有白日黑夜之分,还以为这里永远都不会有天黑呢。”
夜沧澜失笑:“那这里岂不是成了被时光遗忘之地?人在这里就不会老,不会死了,那还叫什么帝墟?”
说到这里,凤歌想到阴司里的那轮血月,便问:“为何阴司里就没有白天黑夜之分?永远都是那般阴森森的模样。不见阳光,不见日落,更没有皎月升起,又是为何?”
夜沧澜耸肩:“那是阴司冥府,引魂转生之所,如何得见天日?”
凤歌撇了撇嘴,没再多说什么,从夜沧澜手里接过写满字迹的两张符纸,就着清冷的月光看了起来。
这就像是一幅地图,只要找到其中一处,便能按着上边记录的方位寻到其他的遗迹。
外头世面上倒是有帝墟图册售卖,一千两银子一幅,未必是真的。
可凤歌手里这一份,却是真的不能再真,连遗迹里有什么都写得一清二楚。
只是阿淼母亲已经仙逝百年。百年来,进入帝墟的人不计其数,这些遗迹是否还在,尚不可知。
“可惜这里面没提到药王谷和这大漠绿洲,不然咱们现在就能找去下一处。”凤歌捧着刚刚整理出来的简易地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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