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泥很欣慰。
以前在家的时候,阿爹给沈宝买了糖葫芦,他可是从没给自己吃过。
不是埋怨沈宝,只是她觉得,吃不吃不重要,有人给,是在乎自己,哪怕不吃,心里也是欢喜的。
看着温婉满脸期待的神情,沈泥没有推脱,大大方方地咬了一口。
“嫂子,好吃吗?”
“自然是好吃,酸酸甜甜的,婉儿也吃”。
沈泥宠溺地揉了揉温婉的小脑袋,甜在舌尖,暖在心头。
温婉顿时开心,这才美滋滋地咬了一口,瞬间甜腻到把眼睛都眯起来了,觉得自己好幸福。
走街串巷,沈泥扫视着街道上的一切,寻找有郎中坐诊的药铺。
关于温小楼的病,其实也没什么好看的,在温家的这些年,温傻子的药也没少吃,可就是不好。
沈泥也不是非要治好他,只是想能恢复到以前的状态就好,人虽然傻了点,但还能听懂自己说的话,而不是现在这样,像个木头一样,说什么都听不懂。
沈泥的要求向来不高,能做的,也就这么多。
走走停停,牛车停在了一家叫做同仁堂的药铺门口,沈泥让温婉在原地等着,要是有事儿就喊自己。
揣上装了铜板的布袋,沈泥走进了同仁堂。
迈步进得门内,一股药草的味道扑面而来,说不上难闻,但也绝对不好闻。
药铺的伙计赶紧迎上来,笑吟吟地拱手作揖道:“这位小姐,您是看病啊还是抓药啊?”
沈泥左右打量,在长条案后发现了一位蓄着胡须的花甲老头儿,正捏着一节树皮模样的东西,放在鼻子下嗅了嗅。
沈泥对伙计点了点头,随后走向那个白胡子老头说:“大夫,我想跟你打听点事儿”。
老头儿抬起头,用一双略显浑浊的眼睛瞅了瞅沈泥,将药材放在一旁,说:“姑娘但说无妨”。
得到了老头的许可,沈泥就把温小楼的病情陈述了一遍,问他有没有办法。
小老头仔细地听完了沈泥说的话,不言不语,而是转头到书架上翻起了医书。
沈泥也不敢说话,甚至连大气都不喘,只能是耐心地等着。
半晌后,老头点了点头,将医书放回书架上说:“姑娘,老夫按照你所说,结合我多年的实践以及医书上的理论来看,贵夫的病怕是我也无能为力,不过,不曾见过本人,我也不敢妄下定论,最好还是带来确诊一番,我才能得出结论”。
“哦!是这样啊!那多谢大夫了”。
谢过了大夫,沈泥转身离开了药铺,这已经是第三家了,结果都惊人的相似。
傻病不是寻常的病,医书典籍上很少有记载能根治的方法,问了也是白费劲。
“哎!算了,这就是命”。
叹了口气,沈泥便不再抱有希望了,想着也只能这样了。
“婉儿,走吧,咱回”。
唤了声温婉,沈泥决定不看了,人各有命,强求不得。
温婉应了声,一边吃着糖葫芦,一边带着不舍地眼神看着梧桐镇,也不知下次再来,会是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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