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女猛然抽出长剑,可把堂内侍卫吓得不轻,刚欲出手制止,却见二女一攻一防两人舞起剑来。蔡瑁既是将军,自然喜欢欣赏舞剑,更何况是两位一模一样的美女舞剑,这一安排真是大合其脾胃,只看得他不住点头,不时还带头拍手叫好。
台上舞得激烈,台下看得兴起,却没有人注意到主位上的刘表虽然表情如常,却在不停的自斟自饮。张韦喝得晕晕的,一旁不时有襄阳的商贾前来敬酒,他推辞不得,只好来者不拒,酒宴甫毕,便醉倒在案前,呼呼大睡了。
张韦这一觉直到天光大亮才悠然转醒,只见自己正躺在一张软榻之上,粉红色的帘幕,粉红色的被面,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清香。张韦深吸了一口气,只觉心旷神怡,赖在床上伸了个懒腰,却不想右手竟碰到一处光滑温热之物,张韦转脸一看,不禁大惊失色!
身旁竟躺着昨晚的花魁,浑身只穿着一个肚兜,侧身背对着张韦,双腿弯曲,一双玉臂露出被来,长长的睫毛似还挂着泪珠,正自沉睡。
张韦自己则是浑身一件衣物也没有,刚才伸出的右手正碰到那美女的后背。此时他只觉心跳加快,同时也后悔不已——并不是因为酒后乱性,对于二十一世纪的他来说,**并非不能接受,唯一让他不能接受的是自己对昨晚**一刻竟什么都不记得了。
张韦轻轻的起身下地,生怕惊醒了熟睡的美人,自己连人家叫什么都不知道,这若惊醒了她,那可如何收场?他蹑手蹑脚走到屏风前,刚欲伸手去取衣物,吱呀的一声,房门被推开了,一个俏丽的小丫鬟走了进来,女孩看起来也就十四五岁,手中端着一盆温水。
女孩看到张韦一丝不挂的定格在屏风前,竟然毫不避讳,道:“公子醒啦,奴婢这便伺候公子穿衣洗漱!”说罢从衣柜中取出一套崭新的绸缎服饰伺候张韦一件件的穿上。女孩的淡定表现让张韦感觉既刺激又害羞,心下嘀咕:“古代的女孩都这么开放么,怎么搞得好像我比较保守似的!”
张韦在女孩的服侍下,洗漱完毕,穿戴整齐,轻声道:“敢问姑娘这是哪里?”
那女孩道:“回公子这里是蔡将军府上,昨夜公子豪饮,我家主人便将此间房让与公子安歇了。主人吩咐过若公子醒来定要去通报一声,公子在此稍作休息,奴婢去去便回!”
张韦看了眼熟睡的花魁,忙道:“不若在下随姑娘一同去见蔡大哥罢!”
女孩轻轻喏了一声,带着张韦走到蔡瑁的书房门口,女孩轻声道:“公子且在此处稍事休息,容奴婢进去通禀一声!”张韦微一抱拳,候在书房门口。少顷,书房门被推开,蔡瑁身穿甲衣跨步走了出来,对通报的婢女呵斥道:“大胆奴才,张贤弟来见我还需什么通稟,我和他兄弟相称,哪来这么多规矩了?不动脑子的奴才!”伸手便要去打那女孩,张韦赶忙拦住,道:“大哥息怒,是我叫她进去通稟的,愚弟知兄长身负荆州安危之责,必定日理万机,怕贸然进来耽误兄长的大事,所以便在外面稍候了一会!”
蔡瑁忙道:“我刚从议政厅回来,眼下没什么大事,贤弟快快请进!”说罢又恶狠狠的瞪了女孩一眼,只吓得后者噤若寒蝉,慌忙退出房外。
蔡瑁和张韦分宾主做好,蔡瑁笑道:“贤弟昨夜休息可好?不知对愚兄的安排可否满意?”
张韦心道:“昨夜睡的确实很好,只顾着睡了!”但怕说出实话蔡瑁会迁怒花魁,表面却道:“昨夜睡得确实很好,兄长的安排体贴入微,愚弟感激不尽!”
蔡瑁笑着摆了摆手道:“你我乃手足兄弟,区区一个女人算得什么,待得贤弟荣升城守,那时不知多少姑娘会主动献身呢,到时只怕贤弟身体再壮也难以消受啊,哈哈!”
张韦听蔡瑁提到女人,脑中立刻闪现出沁儿的影子,忙道:“愚弟有一事相商,还望兄长能给些建议!”
蔡瑁爽快的道:“有什么事便说出来,只要愚兄能做到的,定然全力以赴!”
张韦清了清嗓子道:“不知兄长对蒯绍印象如何?”
蔡瑁哼了一声道:“那个狂妄小儿,仗着学了一点功夫,便常不把旁人放在眼里,幸亏我握有兵权,倘若一朝让他掌兵,这整个荆州不乱了套才怪!怎么?贤弟为何突然提及此人?”
张韦道:“愚弟所见和兄长略同,蒯绍此人蛮横跋扈,还多次欺负我的朋友,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此番又要和士沁成亲,如此猪狗不如的人,怎可玷污沁儿这样的好女孩?”
蔡瑁见张韦说得义愤填膺,应和道:“这世间有些事确实不公,只可惜沁儿这个好姑娘了,依愚兄只见,自古美人自然配英雄,沁儿这样的天人自然应该和贤弟一起才算登对!”
张韦见蔡瑁一语中的,脸不由得一红,道:“什么事都瞒不过大哥,不知大哥可有什么法子破坏这门亲事?”
蔡瑁见张韦一脸关切,思索了一会,长叹了一声道:“贤弟的心意愚兄怎能不知,只是那蒯氏善于阿谀奉迎,深得刘州牧的信任,又与袁术关系亲密,此番若再让他们娶得沁儿姑娘,那更是如虎添翼,只怕为兄也得势不了多久了。刚才议政之事,蒯良处处与我针锋相对,可州牧不辩是非黑白,只是一味的偏袒,真是令人寒心啊!”
张韦道:“兄长有何难事不妨说与我听,只要能阻止这门亲事,我张韦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蔡瑁看了看张韦,叹道:“此事事关重大,之前在议政之时,若非愚兄据理力争,拖延了几天婚期,只怕现在沁儿姑娘早已嫁为人妻了!蒯氏是搞阴谋诡计的老手,我手下的探子来报,他们暗自纠结了一些狂徒,埋伏在赵氏商队左右,只待这边亲事一成,便会下手除掉你和赵氏,这样便无人知晓蒯绍之前的劣行了,而且还能凭空捞一大笔,真是一石二鸟的毒计啊!”
张韦怒道:“这些人忒的歹毒,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我们主动出击,倘若我刺杀了蒯绍,这门亲事不就无法继续了么?”
蔡瑁摇了摇头道:“且别说蒯府守卫森严,即便一个蒯绍也不是三拳两脚便能解决的庸手,一旦纠缠久了,贤弟必将陷于被动,同时也连累了赵氏一族,得不偿失啊!退一步讲,倘若贤弟得手了,那蒯氏一心要结交交州壮大势力,必然会另选一名后生代为成亲,贤弟本事再大,还能把蒯氏一族斩尽杀绝不成?何况州牧站在他们一边,一旦出事,只怕连沁儿和愚兄都会收到牵连!这正中了蒯氏的下怀了,不费吹灰之力便有借口夺我兵权,趁机铲除我们。”
张韦急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我们就坐等着看蒯氏的阴谋得逞么?”
蔡瑁道:“贤弟莫慌,愚兄这里倒有个万全之策,既能打垮蒯氏,又能保全赵氏一族。只要打垮了蒯氏,成亲之事自然就要变更了,到时贤弟便是和沁儿成亲的最佳人选,只不过此计要先委屈了贤弟!”
张韦道:“有如此良策大哥快说来听听,愚弟手写徐委屈算不得什么,只要能保证沁儿和赵氏的安全,我便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蔡瑁犹豫道:“还是算了,这个机谋过于危险,我还是再想办法罢!”
张韦急道:“大哥还信不过愚弟的本事么,再大的危险也难不住我,更何况沁儿婚事在即,兵贵神速,大哥就赶快说罢!”
蔡瑁似下定决心一般道:“杀掉刘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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