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好意思,方才一个不留神把水洒了。”白堂尴尬的解释。
“没关系,再来一杯。”女子巧笑嫣然,又给白堂满了一杯。
白堂心里发苦,却还是不得不拿起杯来,仰头将杯中水饮尽,而后还专门将干净的杯底给女子看了看。
女子满意的点了点头,对三人说道:“我去给你们做饭。”
说着,女子便走了出去。
白堂低下头,将嘴里含着的水吐在地上,还狠狠吐了几口口水。
他只希望这不是烈性毒药,不然哪怕有一丝残留都可能要了他的命。
他更希望这只是电视里常见的蒙汗药,这样他的两个猪队友还有机会活命。
这时赵恒还奇怪的看着白堂:“师兄,你怎么把水吐了?你不渴吗?”
白堂懒得理他。
只是让白堂奇怪的是,赵恒蠢还可以理解,为何游侠却也对那女子毫无防备呢?
“游兄,你听说过蒙汗药吗?”白堂问道。
游侠纳闷:“蒙汗药?治什么病的?”
白堂顿时明白了,这是个江湖经验不足的大侠。
可之前在山贼窝里的时候,游侠明明看起来是那么冷酷果决,并且还是一个连小孩都下得去手的狠辣角色啊。
莫非是游侠杀的山贼多,所以对付山贼的经验比较丰富?
一定是这样。
这么说来,白堂这个半吊子的江湖人,反倒是三人中江湖经验最丰富的一个?
一个青铜带俩菜鸡打排位?带不动啊!
正想着呢,白堂就发现赵恒和游侠的状态似乎有些不对,两人的眼神都变得有些迷离,并且面色发红,似乎有些发春的征兆。
白堂脸色变得有些难看,那恶毒的女人莫非给他们下了春药?
“这水有点上头……”赵恒晕了。
看到赵恒和游侠趴在桌上呼呼大睡,白堂才终于放下心来,想来二人之前的状态也只是药效开始发作的表现,而并非发春的征兆。
既然两个猪队友已经倒了,白堂当然需要配合,于是便也晃了几晃,趴在了桌上。
其实白堂想要飙一下演技摔在地上的,但是他怕疼,不想受那个罪。
就在白堂趴在桌上后没过多久,屋外便有了动静。
“你确定那三个小子都喝了药?”一个粗狂的嗓门。
“是的,我亲眼看他们喝下去的,不过其中有个拿伞的男人好像察觉了什么,但最后还是把水喝了。”女子的声音。
“拿伞的男人?这大晴天的拿什么伞?莫非是个变态?”嘶哑的嗓音。
趴在桌上的白堂记住了这个声音,他记仇。
这帮人很快便进了屋子,那粗狂的声音再度响起:“小欣,怎么处置?全都杀了吗?”
女子的声音响起:“不,那两个杀掉,这家伙留下,我要好好折磨他,为我父亲报仇。”
“喂,还讲不讲理?要报仇找你仇人去啊,我招你惹你了我?”白堂抬起头来,他可不敢再装下去了,以免不明不白就被人一刀砍了。
屋内众人都被吓了一跳,被称作小欣的女子更是惊怒道:“你怎么没事?”
白堂将伞从桌上拿起:“我没喝水,当然没事。”
“我明明看你喝了的。”
“我只是含在嘴里,你走后我便吐了。你应该是第一次给人下药吧,都不知道最后再确认一下吗?”白堂站起身,将椅子推到一边。
屋里此刻挤了十余人,每个人手里都有家伙,不过只有一人拿着长刀,其他人都是棍棒之类的东西。
虽然大华国尚武,对武器却也不是毫无管制。只有在官方登记过的门派和铁匠铺才可以制造铁器,并且铁匠铺制作的铁器都会被登记在册,其中制式武器更是价格不菲,只有特定人群才能购买。因此还有不少江湖中的游侠用的都不是刀枪剑戟这类常见兵器,而是菜刀、镰刀、棍棒之类的东西。
判官笔、龙头拐这类奇门兵器也是在这样的背景下才逐渐兴起,据说第一个使用这类武器的就是因为没有购买刀剑的资格,才只能另辟蹊径,却反倒独树一帜,最终让奇兵大放异彩。
小欣这一伙人里那唯一一把刀还是上一辈人抢了一个过路的公子哥,从其身上缴获的。
说来由于尚武之风,不少大户人家都喜欢以刀剑傍身,但大多没有好的师父教导,带武器也纯粹只是为了装逼,会被一些地痞流氓抢了也不为怪。
这群地痞流氓平日嚣张惯了,又有一把制式长刀壮胆,加上白堂一个大男人竟然随身带把伞自然让这群“纯爷们”瞧之不起,也就没把白堂当回事,此刻倒都怡然不惧,只看眼神就像是一群恶犬正在盯着小猫咪。
只是小猫咪此时应该瑟瑟发抖才对,白堂却从伞里抽出一把剑。
坊间曾盛传一句话:“男人不识伞中仙,阅女无数亦枉然。”
这话说的便是天雪女弟子,伞中剑正是她们的标志。
世上男人大都垂涎天雪女弟子的美色,以一睹天雪女弟子的风采为荣,又如何能不知天雪女弟子有什么特点?
屋内的地痞除了小欣以外都是男人,身为男人,他们自然也是知道天雪谷之名的。
他们的脸色已有些变了,看着白堂的眼神也变得有些怪异。
“你是天雪谷的?”有地痞忍不住问道。
白堂得意洋洋,只是从伞里抽出一把剑来别人就能知道他的来历,可见天雪谷影响之深远。身在这样一个门派,自然是倍儿有面子。
“正是!”白堂的回答铿锵有力。
地痞们的面色愈发古怪。
还是之前那个地痞,这时朝白堂拱了拱手:“不知仙子驾临,之前多有得罪,还望仙子见谅。”
“仙子?”白堂嘴角微微一抽。
“莫非您不是天雪的仙子?”那地痞小心翼翼的问道。
白堂摇了摇头,而后又点了点头:“我是天雪弟子,但不是仙子。”
地痞们面面相觑,他们一时有些糊涂,搞不懂其中的逻辑。
这时李欣突然说道:“他是男的,之前我听那边那小子叫他师兄来着。”
“男的?”地痞们的脸色齐齐一变。
很快,一个地痞愤怒的指着白堂,发出嘶哑的嗓音:“你一男的带什么伞?装什么大以巴狼?还敢冒充天雪的仙子,你丫的变态啊?”
白堂面皮直抽,他的脸上逐渐露出一抹狞笑,原来是你啊。
“敢亵渎我们的女神,兄弟们一起上,宰了他!”另一个地痞挥舞着菜刀,当先朝白堂冲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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